第50章
空手出来,僞装的跟那些『不想上当受骗』的人是一样的。」
有道理!
赵基石马上起身,也不跟乌金斗嘴了,直接就往出走:「我马上就去。」
他一走,三个人也起身,看看王不易的相好的去。
这位婶子才知道原来男人还有工作单位,是干公的。这是非常有面子的事,因此一看见王不易,就叫当家的,脸上笑的跟朵花儿似的。
林雨桐隔着窗户往里看,这女人五十岁上下的年纪,面皮白晰。虽说也已经见老了,但是看那五官,当年肯定也是美人。
这么长时间,两人一直没说到一个频道上。女人一个劲的抱怨说:「……有单位为啥不说,还说啥就是个小伙计,你是在城里还养着一个还是怎么的?怕我知道呀?」
这都哪跟哪?
王不易急忙问:「你先说说家里办喜事的事。」
这女人就看了丘毅一眼,丘毅尴尬的将脸撇向一边。
就听这女人抱怨:「你这小伙子,说话咋这么不靠谱?啥喜事呀喜事?贴个红对联就是办喜事了?那过年的时候……」
「别在这里跟我扯。」王不易直接接过话茬:「还不说老实话,要不是人家把你带来,你得被关在派出所。还不赶紧说,你都干啥了?」
「喊啥呀?」女人瞪着眼睛,但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怕了:「喊我干啥?我跟了你,你说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五天在家没?守寡跟守活寡,差别在哪。找男人,不是找钱,找的就是个知冷知热……」
「说正事。」王不易老脸一红:「别扯这些有的没的。」
女人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啥有的没的,你不回来,我就寻思,肯定是你觉得我就稀罕你的钱,我就为了你的几个钱养前头那个死鬼的儿子……要不然,你说你为啥不回家,为啥不叫我到城里找你?可我不是那样想的,我是真心稀罕你的!我跟你说过,嫁人的时候我才十六,我爹为了一口袋粮食把我嫁过来的。过来那死鬼也不知道疼人……我是一点也不稀罕他。你又半点不知道的我的心意……我就寻思,怎么才能叫你知道,叫你相信,我跟你之前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不是刚好,六叔家和三伯家,都给俩孙子娶媳妇……」
「那两家的孩子不是去年工地上出事,已经死了吗?」王不易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去年为这个,你叫我回去了一趟,我也回去了。我知道这事呀。」
「是啊!」女人理所当然的道:「这不是俩孩子都没娶媳妇吗?这做大人的想到孩子在下面孤苦伶仃的,也是可怜。一直也叫人说亲,看看谁家的……但这事可遇不可求,哪有正好的。这回,就是个过路的,路过村子里的时候打听呢……打听李家洼……结果村头老张牵着牛,牛不知道咋的就把人家装在车上的货给撞翻了……」她尴尬起来,「当时可吓人了……可人家是送去结亲的……本来都是要报警的,但一听这话,就算了。咱们村又刚好有人需要婚配,干脆就直接留下来了。对方也不怕咱们去告,咱们也拿着人家的把柄,不是挺好的。刚好,我见还有尸骨,也是女人的,就花了七百块钱,给那死鬼也说了一个人。叫他们做夫妻去,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
王不易把一张脸憋成了茄子色,好半晌才咬牙道:「那些人到底是几个人,都长什么模样……」
女人皱眉:「谁管那个去……那是晚上的事,那天都得有七八点吧,天快黑的时候的事……」
一直都是一个人,不会出现一个团伙。为什么在王不易的相好嘴里,这是一伙人呢?
四爷很林雨桐对视一眼,正不解了,就听谁的手机响了。
乌金朝里指了指,里面王不易已经接了电话。
那女人在边上可能瞧见来电显示了,就听她说:「是不是刚子,他不老实在家,又给你打啥电话。」
刚子是她的儿子,管王不易叫叔。
这边王不易刚结了电话,那边就喊:「叔……叔……出事了……叔……我一个人害怕,你回来一趟呗……」
「怎么了?」王不易脸色都变了。
那边急切的道:「我妈给我爸找了人,埋了。那天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留了个心眼,拿你给我的那个傻瓜相机,偷着把这事都给拍下来了,主要是怕事发了,把我妈折进去。谁知道……今儿把照片洗出来……这里面的人除了一个人还能看见是个人模样,剩下的人……咋在照片上都像是纸人呢?」
丘毅一把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走。
王不易指了指女人,警告他留下。然后也一边走一边跟缸子通话:「这事谁都不要说,你就在家待着。把叔之前给你妈的那个小镜子,揣在兜里带着。我……大概四十分钟以后就能到家……」
几个人,一辆车,丘毅开车,拉响了特批下来的警笛。
王不易心里是真怕了,不停的看乌金:「会不会出事……会不会出事……你刚才一定给她看过面相了……」
他是真怕了!
这会子急的眼泪都快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开始颤抖,摸烟的手拿着烟塞不到嘴里:「我就知道,五弊三缺……亲近的人迟早会被连累的……」
乌金这才道:「放心,她不是中年丧子的命。」
只不过是,夫妻宫模糊一片,叫人看不分明。他脑子里一直都在琢磨这件事,原来欺天的事,做起来好像也幷不困难。
儘管乌金看相从没出过差错,但是王不易的紧张感幷没有消除。
四爷和林雨桐也无意安慰他,这不管是什么相,都是千变万化的。既然没有一成不变的,那么就有可能存在风险。真要是因为这个再搭上一条无辜的性命,那才真是坏事了。
一出城,警笛才关了。到了村口,车就不进了。
丘毅打头,四爷和林雨桐紧跟其后,奔着王不易的相好家跑去。敲门,里面没人应。再砸门还是没人应,倒是隔壁的人出来看了一眼,见后面跟着王不易,才上来说话:「怕是刚子这小子睡死了。」
才四十分钟,怎么可能就睡死了?
林雨桐朝后退了几步,猛的朝前一衝,就上了院子里的围墻。然后从围墻上直接翻了进去,院子的抱厦亮着灯,窗户上是个人影,从影子上看,这人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
她吓了一跳,再不犹豫,选了角度就跳了下去,顺势在地上一滚。
四爷在心都快跟着跳出来了:「怎么样?」
「安全。」林雨桐回了这两个字,就朝抱厦衝了过去,一脚将房间门给踹开,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面色铁青,眼睛翻着眼白,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在林雨桐的注视下,这小伙子的身影恍惚了起来,明显,这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她摸出符箓,摘下套在手指上的金针。先将符箓打出去,贴在这个小伙子的身上,在那恍惚的黑影瑟缩的退出来的那一瞬间,一针住顺着百会穴扎了进去。
此时,林雨桐看清楚了,这个黑影就是个『人』,这个『人』被金针扎入百会穴,然后就如同散沙堆起来的人一般,风一来,瞬间就散了。
这个『人』,不管他生前是谁,但此刻,无疑是被诛杀掉了。
黑门的最后一个术,也是杀伐最重的一个术法,她还是第一次用。用完之后……倒是没有像是黑四说的那般,像是消耗了半条命。反倒是身体里重新涌起了一种清凉,很奇怪的感觉。
而那个小伙子,已经晕倒在地上。林雨桐把脉,知道无事,这才又出去,给几个人开了门。
王不易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