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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卡尔绝对要杀了他

 

佛连呼吸都带着乖巧。

收紧臂膀,贺仁州在他肩头落下亲吻,一路向上,吻住他的唇,勾着他与自己厮磨。

神思逐渐回笼,卡尔眼底红潮褪去几分,多了清明,对着闯入的舌头就要咬下,被这人反应迅速捏住了后颈,麻痹感瞬间袭来。

“这么凶,”制止了这一惨剧,贺仁州无视卡尔瞪来的视线,舔了舔他的唇角,笑得无比嚣张:“你会吓到我的。”

这人就是个混账!

压下心内翻滚的怒气,卡尔沉声问道:“是谁指使你的,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贺仁州挑眉:“我以为卡尔中将已经知道了,”掌心在卡尔腰间打转:“给你揪个错误,不是‘我们’,只有我。”

玛启罗亚等级森严,上等人身居高位,手握权势财富,绝大多数都是帝国中流砥柱,他们一句话便可决定他人命运,捧着还来不及,何谈贺仁州十条命都不够泄愤的行径。

如果不是背后有人驱使,这下等人哪里来的胆子!?

眼睫微垂,卡尔掩下眼底的杀意:“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全盘托出,我给你翻倍。”

卡尔的猜想没错,寻常人绝对不敢得罪来自天空城堡的人,但贺仁州显然不是常人。

“我可以告诉你,”抚上他被打湿的眼睫,贺仁州凑近,低声说了一句话,惹得卡尔怒火中烧,瞬间握拳攻去,最后被贺仁州压下,背脊砸在床上。

“我说的主动可不是这个主动,”倾身而来的身躯舒展,垂下的眼眸黑不见底,贺仁州的双手撑在卡尔两侧,气息瞬间将他包围:“卡尔中将,看来你的文化课成绩不怎么好,理解能力这么差,需要帮你补补吗,不收星币。”

刚才污秽的话还在耳边萦绕,卡尔呼吸粗重,被这小人气的眼前发黑。他不该虚与委蛇试图撬话,这人的归宿就是被剁碎,被激光切割,扔到熔浆,与烂泥混为一体!

对于既死的人卡尔也不想多说:“滚开。”

如果眼神能杀人贺仁州知道今天自己已经死上百次了,他居高临下,目光划过这人被气的发红的眼眶,脸蛋上浅浅的牙印,被蹂躏过的红唇,抬手抹去他嘴角的血液。

卡尔浑身上下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连颈侧缠绕的花朵也盛开的糜艳殷红。白的如玉,红的妖艳,随着呼吸,好像一副绚烂的油彩画卷,如火如荼,活色生香。

眼前人的眼神又开始变了。

危险的警铃直响,卡尔条件反射抬腿踢去,被他握住脚踝。拔腿的同时另一只腿也跟着袭去,最后被握着双腿,拖撞在贺仁州跨间。

眼眸沉沉,卡尔一个仰身挥拳击向贺仁州,被他捏住手腕麻穴,重新砸回被褥。

手臂一时使不上力,卡尔抽着自己的腿,身躯在深色的床单上扭动,精致的锁骨涌上薄红一片。

“放开我!”

躺在贺仁州的床上,一双长腿在腰间摩挲来摩挲去,还瞪着眼睛勾引他,放开?

不,贺仁州只想上他。

带着薄茧的指尖划过腿弯一路向上,卡尔皱眉怒视,蓦的,腰身被迫悬空,所有的挣扎都随着身后闯进的异物全部停止。

无力仰起的脖颈隐隐有青筋浮现,卡尔呼吸微顿,身体绷直,在空中颤颤巍巍。

落在身上的视线好像刀片,刮过他的全身,连眼底的水色都不放过。

卡尔向来高傲,何时在旁人面前这么狼狈过。

折身欲起,被贺仁州按住肩膀压下。

“唔!”

偏侧过头,卡尔死死咬住下唇,被贺仁州指尖拨开,最后唇瓣相贴,抵死纠缠。

睁开眼睛,依旧是那个老式天花板。

卡尔闭了闭眼,几息后坐起身来,不过是再普通的动作,他却猛然僵住,脸色一下变得苍白,重新跌了回去。

浑身的疼痛提醒着卡尔不愿回想的记忆。

视野中晃动的顶灯,被压在头顶的手,颤抖的身体,无法抗拒的束缚,指尖、亲吻、压制、挣扎、灼热……最后是那个男人抱起他时在他耳边说的话。

“贺仁州,我的名字。”

蓦然睁开眼睛,恍然间,天花板浮现出那张带着痞气的脸,被卡尔狠狠瞪住。

贺、仁、州!

客厅。

穿着朋克外套服的男人瘫在沙发上,一头红色短发乱糟糟的,活似鸟窝。他伸了个懒腰,一双腿伸的老长:“啊!还是回来好,出个任务真他娘的累,眼睛都熬肿了。”

按照惯例,齐裴每次结束任务回来都要睡个昏天黑地,不补回觉来绝不会出门,今天倒是稀奇。

“不在家睡觉,来我这干什么?”

齐裴的声音一本正经,边说边比划:“俗话说得好,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次一连去了七天,我都快想死你了州哥!”

不置可否,余光瞥见他眼皮子直打架的模样,贺仁州难得认真:“你可以在沙发上睡一觉,”齐裴眼睛一亮,就听贺仁州继续道:“如果想体验睡梦中被我扔出去的感觉。”

来回指了指两人,齐裴比了个大拇指:“州哥,咱们什么感情,那可是日月为证天地可鉴!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把我扔出去的。”

说完对着贺仁州嘿嘿一笑,抽过抱枕搂在怀里,用行动证明自己真打算赖这睡一觉的想法。

“肩膀、小臂、腰、腿,小裴,你说我选哪个地方好呢?”

贺仁州靠坐在对面的沙发,手里把玩着一个刀柄,手指翻飞灵敏有力,他单眼微眯,对准齐裴的方向做出扎飞镖的举动。

浑身的姿态都写满了漫不经心,但两人相处了十几年,齐裴知道他没开玩笑。

生怕贺仁州一言不合就动手,齐裴一撅而起,连忙认怂:“停停停,哪都不好。不是,州哥,你干什么想打我?”

“帮你清醒清醒,省得你露宿街头,引人围观。”说完,他手里的刀柄突然窜出刃来,即使是低调的黑色,依旧不掩其锋利:“都是为你好。”

……大可不必。

恨不得跳个舞证明自己很清醒,齐裴胡拉胡拉头发,坐的无比板正。

突然,他望向贺仁州,眼睛睁的溜圆:“州哥,你该不会是心疼我,所以才赶我回家?”

不知道他从哪得来的荒谬结论,贺仁州默了默:“回来看过医生吗?”该不会出趟任务把脑子出傻了。

贺仁州的视线意味太强,齐裴反驳:“我脑子没问题。”

齐裴这么说完全是有依据的。

之前他又不是没留宿过,兄弟几个凑一起热闹热闹,困了想睡到什么时候睡到什么时候,只要不吵到州哥,他压根不管。这次肯定因为心疼他乏累,担心睡沙发上补觉不舒坦。

虽然客厅的沙发很大很软,躺在上面很舒服,但是架不住州哥觉得委屈他了。

拳掌一击,齐裴笃定点头,绝对是这样!

哎,州哥就是口是心非,他懂的。

不忍直视齐裴呆蠢的视线和一副发现什么但不好戳穿的隐晦兴奋,贺仁州耷拉着眼皮,摆了摆手:“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齐裴蹂躏着手里的抱枕:“这两天给你打电话,每次都是聊不到两句就挂,发的消息也不回,一问兄弟才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出过家门。这不是怕有什么状况,过来看看。”

说完,齐裴视线带着询问,俨然一副等着回答的模样,可惜被看的人没有帮他解答疑惑的意思,嗯了一声:“还有别的事吗?”

齐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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