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4章 快来上课
“鲁越他……”赵六郎顿了顿道:“他之前与我一样恩荫进了禁卫军,后来我调入宫中做侍卫,他则去了京兆府,在京兆府里办坏了差事,被一撸到底,直接贬官为民,鲁家在走关系想要把他重新塞回朝中。”
白善一脸不解,“找我?鲁家在朝中势力也不小,其长兄更是太子心腹,这种事为何找我?”
赵六郎:“太子其实有恩典下来,想要鲁越进他长兄手下任职,只是他兄长铁面无情,就算肯用他,也是从小队做起,而且还要跟着去军营,你知道的,地方驻军的日子比不得京中,地方偏僻不说,军营还不在城中,那日子……”
“他还是想留在京中,家中给他找的职位他都看不上,只能走自己的人情,你在太子那儿有面子,朝中认识的人不少,加上殷或那边……”赵六郎开门见山的道:“殷大人要是能够网开一面,不管是回京兆府,还是进禁卫军都可以。”
白善和周满恍然大悟,“那他应该去讨好殷或呀。”
“……殷或怎么讨好呀?”赵六郎摇着扇子道:“他一不缺钱,二不恋权,三不爱美人,清心寡欲,一副要飞升成仙的模样,除了你们三人外,他几乎不与外人相交,怎么讨好?”
别说鲁越,就是他和殷或都说不上话,除了见面打个招呼外,他们一晚上就没说过第二句话。
在宫中读书时就是这样了,除了白善白二和周满外,谁与他说话他都是一副清淡的模样,高兴了回你两个字,不高兴了便当没听见。
要命的是还没人敢欺负他,受了冷待也只能忍着,不然他一捂胸口,连皇帝都要紧张两分的。
所以讨好殷或,不如讨好白善三人,只要他们能说动殷或出面说一句话就行。
白善两句话推拒,“殷或不在朝中任职,怎好通过他插手京兆府和禁卫军?我等实在是爱莫能助。”
昏暗的灯光中,赵六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现在车中只有我们三人,倒不必如此作态。”
装什么装呀,今晚都闹成这样了,白善怎么可能帮他?
周满则好奇的问,“他办坏了什么差事?”
赵六郎挥手道:“别提了,办案的时候办差了,又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被郭大人知道,便被革职查办了。。”
赵六郎说到这里一顿,轻咳一声和周满道:“听说你和郭大人关系极好,他来此也有想请你与郭大人求情一二的意思。”
要是不好找殷礼说情,找郭大人也是可以的。
周满一脸严肃:“郭大人公正廉明,怎么可能徇私?让他不要多想了。”
说完小声道:“而且这是谣言,我和郭大人是有交情,但关系极好却称不上。”
毕竟他们就是大朝会上前后席的关系,平常少有交集。
赵六郎摇着扇子道:“我才不去说呢。”
他好心牵线,本来成或不成他都算尽心了,他堂堂赵国公府的小公爷,又不指着鲁越感激,这么热心不过是因为他们是同窗朋友。
但鲁越今晚如此,不但让他得罪了白善几个人,还表明了不领他的情义,既然如此,他也就没必要热脸去贴人的冷屁股了。
他是念情,但道不同不相为谋。
到了分叉路口,马车停下,赵六郎跳下马车,和探出头来的白善拱了拱手,“明儿见了。”
他钻回自家的马车,赵六夫人顺手给他倒了一杯茶,问道:“说明白了?”
赵六郎“嗯”了一声,一口饮尽,“今晚真晦气。”
“我却觉得今晚过得不错,”赵六夫人道:“看了两出好戏呢。”
赵六郎:“……”
他有些郁闷。
赵六夫人不想在鲁越这件事上多打击他,以免他起逆反心理,反倒又和他好了,因此隻谈周满和明达,“可惜她们两个平素都忙,不然大家闲暇时一起吃茶赏完也不错。”
赵六郎心里好受了点儿,点头道:“现在周满要待产,不上衙,你没事儿可以去找她玩,至于公主那里……”
赵六郎摇头道:“你还是别去了,我这个表妹学识渊博,现在又开了个女学,我怕你去多了短处显露无疑。”
赵六夫人生气,“我什么短处?”
“不学无术啊。”
“我不学无术?明明是你不学无术!”
“我怎么不学无术了,我好歹是国子监和崇文馆里出来的,你才读几本书?”
赵六夫人气死了,因为这话,她第二天就去找明达,结果明达在周满这边,她立即找过来,问道:“公主,听闻女学事情繁多,可有需要我做的事情?”
明达一听,精神一振,“表嫂怎么突然对女学感兴趣起来了?”
赵六夫人不好意思的笑道:“只是家中闲着无聊,想要找些正经事来做,听说女学现在很缺人手,我虽不才,但也能管些事情,所以就来问问。”
明达求之不得,并且,“我记得表嫂家中还有两个妹妹,也在适龄的年纪,可有想过进学?”
赵六夫人没有亲生的妹妹,堂妹倒是有两个,都只有十二三岁,的确正在读书。
赵六夫人心中一动,心领神会,“如今女子读书已成风尚,女学又有众多学子交流,到书院里进学的确更好。”
周满在一旁吃瓜,闻言问道:“现在女子读书成了风尚?”
赵六夫人笑着点头,“是啊,这还是因为郡主您呢。”
“我?”
“是呀,因为您,京城周边只要家中有条件的,都会让女儿跟着读书,就是想着将来说不定能和您一样入朝为官,光耀门楣。”
周满眼睛大亮,“真的?”
赵六夫人点头,“真的。”
明达立即扭头和周满道:“你现在就有空,准备准备去女学给我学生们上一堂课吧。”
她道:“说什么都可以,闲聊也可,所以不用太费时间备课。”
话是这么说,但周满是这么不认真的人吗?
晚上,她就靠在床上沉思,还询问白善的意见,“你说我给明学的学生们上课,那该讲什么呢?”
白善摇头,“能讲的太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你随便选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