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他们不嘴贱怎么会死
下了安定心神的花粉。
小蜜蜂完成任务后,就迅速飞进了我的口袋里,它今天在外面飞了一整天,确实是需要好好地休息了。
一股清幽的花香瞬间弥漫开来,将唐荃从阴暗的情绪中唤醒。她仿佛从精神分裂中恢复了正常,又变回起初的冷静,并像忘记了自己刚才差点暴走的那一刻,平静地问我:“警官,您问我这些事情,与案件有什么关联吗?”
我凝视着她,深吸一口气后回答道:“有。”接着,我决定告诉她真相:“当一个人的心灵被黑暗笼罩时,他的魂魄中就会诞生出恶鬼。你因为父母长期施加的压力,而使心灵陷入了阴暗。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你可能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而将这起案件中几名死者杀害了的真正凶手,就是从你魂魄中诞生出的恶鬼。你所谓的梦境杀人,实际上就是那只恶鬼行凶时的记忆,当它回到你体内后,那段记忆就转化成你的记忆。”
普通人听到我这一番话,一定会觉得很慌缪。然而,唐荃只是震惊地收缩了一下瞳孔,随后就迅速恢复了平静。她问我:“照警官您的说法,我就是间接杀害了那几个人的凶手,对……不——”她稍作停顿,随后改口道:“恶鬼是从我的魂魄中诞生的,而魂魄即是我,也就是说,那几个人的死,就是我一手造成的。”
观察唐荃冷静的态度,先不论她是否相信了我的说法,仅从她对那几个人死亡的态度来分析,就可以推断出,即使这几个人的死是她造成的,她也不会感到一丝愧疚。由此可见,她确实存在着真心要他们死的念头。同时,她还表现得毫无畏惧,丝毫不担心被捕。我能够感受到,她并非是因为法律上无法定罪才如此有恃无恐,而是她真的即使被捕了也不会感到害怕。
患有心理疾病的人,他们的心态是普通人所无法理解的。就像这个案子我已经查清真相,但我依然无法完全理解唐荃的心态。别说现实中杀了人的精神病患者是不会判重刑,更何况唐荃这种情况。所以,我只能跟她说:“那几个人确实因你而死,但在法律上,你是不会被判刑的,我们警方更无法因此原因就将你逮捕。但我真心希望,你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如果你不想再做到杀人的噩梦,你就必需得让你的心灵走出阴暗。”
唐荃听后沉默不语,也不知有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心里。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庭誉突然忍不住问她:“当你得知自己就是凶手时,难道心里没有一丝愧疚吗?即使他们辱骂过你,但他们就该死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家人?”
我理解庭誉出于正义的心态,所以才一副看不惯唐荃就算知道自己是凶手后却仍然一副很淡漠的样子。可就算他这么说,唐荃也不会动摇。
果然,唐荃听后冷笑了一声,反驳道:“他们骂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的家人呢?我记得其中一个大叔骂得很难听,他骂我:‘死烂屄,就算让你妈给屄我肏我也不会肏,死烂屄玩意儿生烂屄,你赶紧去死吧,哪个男人会看上你这屄样!’他说这种缺德的话时,有想过自己的家人吗?他家里的女性被这样辱骂时,他是不是会觉得很爽?还是因为自己没生了个屄,就那么愤怒?你们同是男性,可理解这位大叔的心态?”唐荃嘲讽地看向我俩。
我和庭誉都被她问得愣住了,对那个大叔的言辞感到愤怒,同时也为和这样的人同为男性而感到羞耻。
唐荃没理会我们的反应,接着说:“没错,他们只是骂了我,但逼我产生出那种念头的他们,就没错吗?如果他们不嘴贱,又怎么会死?”
我们被她怼得无言以对,最后我只好说:“你还是去看看心理医生吧,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你这样一直压抑自己,早晚会崩溃的。”
唐荃平静地看着我,然后我和庭誉就离开了。
“梦境杀人”的案件得出真相后,第二天,我和庭誉就将此案的真相汇报给了欧阳庆。欧阳庆在听完详细汇报后,迅速将调查结果上报给上级部门。在得知凶手无法逮捕后,他果断决定将此案注销。注销案件的具体过程省略不写。
由于担心“梦境杀人”案件可能再次发生,欧阳庆还特地委托了心理专家,为唐荃提供免费的心理治疗服务。
我正准备调查下一个案件时,秦朗突然给我发了语音消息。我们本来已经说好明天见面,我还在想我们该去哪儿约会呢。结果,他问我能不能跟他一起去香港。
我问他是去香港迪士尼吗?结果他说不是。原来,他是想让我去驱鬼!
事情是这样的,秦朗有个世伯是香港的富豪,几年前在太平山买了块地建了座别墅,是秦朗帮忙设计的。本来世伯一家住得好好的,但最近别墅里老出现问题,深夜里经常有人哭,那声音特吓人,根本不像正常人的声音。他们还看到脸色惨白的鬼在别墅里晃悠。更奇怪的是,别墅里突然冒出一大堆大老鼠,还差点把他们的波斯猫给咬死了。他们觉得肯定是闹鬼了,就请了几个阴阳先生来驱鬼,但都没用,那些先生最后都被吓跑了。
秦朗听完世伯的描述,就想到了我,觉得我这个警方特聘的“捉鬼专家”应该能帮上忙。
我一听,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再加上秦朗说还有丰厚的酬劳,正好符合我之前想要捉鬼赚钱的想法。所以,我立马就答应了。
我决定先放下手头的案子,去香港驱鬼赚钱。
庭誉和姚蒽瑶突然听到我要去香港驱鬼,都很惊讶。姚蒽瑶更是缠着我,要我带她一起去。
庭誉问我怎么这么突然,我就把我和秦朗的约定,还有驱鬼这事儿是秦朗引荐的,都告诉了他,但没提我想赚钱这事儿。
庭誉听后,没反对,只是叮嘱我要小心,注意安全。
我抱了抱他,然后在他耳边说:“知道了,别担心。”
姚蒽瑶看我还没答应她,就一直在旁边求我:“哥哥,带我去嘛,反正星期六我不用上课,我也想去香港看看,听说那儿有很多好吃好玩的!”
看到小丫头那么想去,我就答应了她。
姚蒽瑶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然后庭誉和我就开始收拾行李。庭誉特别麻利,一下子就帮我整理好了一个行李箱,所有我需要的东西都给我准备好了。
姚蒽瑶也有一个行李箱,是她外婆留给她的遗物,是一个用藤条编织的手提式行李箱,看起来很古老,但很有民族风情。
怕她提着累,第二天出发时,我就一手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一手帮她提着那个藤箱。我们走出庭誉家楼下的大门,等着秦朗来接我们。
昨天我已经和秦朗说好了,给了他这儿的地址,让他来接我。
没等多久,一辆fv车牌的商务车停在我们面前。车窗摇下来后,我看到了秦朗那张熟悉的脸。他笑着对我说:“上车吧。”突然看到我旁边还有个小妹妹,他惊讶地问:“咦,怎么还有一个小朋友?”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他姚蒽瑶也要一起去。不过姚蒽瑶很机灵,她马上就走过去跟秦朗打招呼:“哥哥你好,我是王秋远的妹妹姚蒽瑶。你长得这么帅,一定和我哥哥关系很好吧。”
我差点笑出声,姚蒽瑶这话说得我好像只喜欢和帅哥做朋友似的。
秦朗也被她逗笑了。虽然他很好奇我们兄妹俩为什么不同姓,但看到姚蒽瑶这么会说话,他当然不会拒绝她一起去。他笑着夸了姚蒽瑶一句“真是个可爱的小妹妹”,然后就让我们快上车。
行李放入后箱时,我悄悄地对姚蒽瑶说:“这位也是你的嫂嫂。”
小丫头一听,惊讶地发出“嗄?”的一声,那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