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H)
「老闆您要的东西好了。」张鸫禾坐在办公桌前调整今年公司的总预算业绩时，秘书将一盒精緻的木箱子带到他面前。
将吕茗送回租屋处后便动身回到公司处理完其他要务，但基本就是看各个经理向他汇报的当日营收与人员得失报告，已经其他厂商跟股东重要资料「放那就好，然后回家去吧。」
「那要先替您叫司机待命吗？」
「晚点我在自己叫就可以了，今天先这样。」张鸫禾收下盒子对自己的秘书挥了手，很快总裁办公室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里头是全新的颈圈，装载定位系统与追踪器装在灰色合金钢里头，他仔仔细细的检查是否有瑕疵。
这颈圈的用意不用多说是用在吕茗身上的，这不是防标记用的，一直以来让吕茗带着的本意就不是防止他被标记，张鸫禾只是想知道吕茗在哪里而已。
张鸫禾旗下的企业除了黑道的赌博、夜店、酒店以外，还是有正常的公司，比如美妆保养品公司、饭店和加盟百货，以及他们张家老本行的製药公司与连锁药房。
平日就需要多方开会跟巡视，基本工作就很忙碌，黑道方面的企业基本交给忠心不二的下属做打理，他们其中有一些甚至还是市议员或是民意代表在掩护，他只需要把白道的形象跟公司照顾好就行。
他还在思考这週日的孤儿院的公益活动要不要找吕茗陪他一同出席，吕茗不是第一次陪伴张鸫禾出席活动，但很常就是他在但人躲到角落当透明人，而张鸫禾为了交际应酬其余老闆等富豪就默许吕茗的无礼。
「老闆您还在吗？」外头传来製药公司的执行长，他们正在研发新的抑制剂与用于beta身上的催发剂「试验报告出炉了。」
「进来吧。」
「这是两种试剂的临床报告。」他拿着资料快步走到张鸫禾面前，资料非常多分都是试药意愿者将近一个月的追踪报告「成果相当不错，老闆想大量生产的抑制贴布其改量成果也很成功。」
看着试用者身体报告都无出现异常，而且吸收与抑制成效也在张鸫禾满意的范围之内，至于催发剂的报告，这是让beta短暂时间能散发信息素的药剂，但这种药剂是有一定困难的，首先不是所有beta都有信息素香味（并不是没有信息素，而是信息素没有味道），这几名测试者是刚好的千分之一中有信息素香味的beta，要将这种药剂大量生产会有一定风险，但它之所以还是有市场，大多购买的都是alpha与oga，完全能够理解这两种性别买催发剂的用意，就是让beta能闻到他们的信息素。
「催发剂的试剂有带来吗？」所以临床的beta基本伴侣都来自alpha或是oga，其中几名试验者跟吕茗一样都是有信息素香味的，成效自然都在满意范围中。
「有的。」执行长将一箱保冷箱放到张鸫禾面前，然后他继续说着「但催法剂还需要改良，副作用目前还没到期望值，试验者如果连用两天时常会有心悸、焦虑等状态。」
「他们还愿意继续试验吗？」
「有些合约结束就不续约了。」毕竟试药这种危险的工作，正常人都能理解不继续的原因，虽然得到的钱非常丰厚，但就是拿身子与命赌博。
「将报酬费用拉高，把问题解决后，在进行第二次测试。」张鸫禾收下试用品，将报告放到桌上「事情处理完就回去。」
「好的，老闆您辛苦了。」
等老闆办公室又只剩下张鸫禾一人后，他慢慢起身将新药剂的箱子打开，里头是一管长4公分的针管，针头是018的尺寸，非常轻巧。张鸫禾戴着手套开始检查药剂与针筒的外观与成分标示，他要用在吕茗身上，固然要小心一点点。
“吕茗週日有空吗？”
“我想要你陪我出席一场公益活动。”
“衣服随意你穿得轻鬆就行。”
週六迎来了吕茗难得的假日，应该说前天张鸫禾提到工作邀请后，他突然失业了。吕茗有些恼火，果然还是张鸫禾说了算不是吗？但户头也打入了可观的资遣费，他签下合约的那一瞬间张鸫禾就已经帮他处理善后，这行动效率连光速都羞愧了。
他一大早6点多就发现邰士泽不在家，早餐倒是买好的摆在桌上，他发现这几天那小子出门的动机好像跟平常不一样，他连穿着也跟平常去跑趴的样子不同，整个人散发的气质当然也不一样。
「有鬼。」吃着三明治、喝着豆浆，看着电视他得出邰士泽最近奇怪的气场是中邪，应该带他去庙里烧香拜拜。
然后看着手机的未读讯息，里头是张鸫禾週日的邀约，反正完全没事的情况下只能答应了，但有个操蛋的事情使吕茗忐忑不安。
昨天犯贱的和邰士泽大干特干一番，还被那小子标记的满满当当，身上肯定都是邰士泽的信息素吧？他真的很感谢张鸫禾给他信息素初体验，倒是让他这名不会跟信息素沾到边的beta感受到什么是信息素了。
「该死，为了除掉邰士泽的信息素去做雷射也太小题大做了」一名beta去做信息素雷射手术就为了把标记给除掉实在太搞笑了，只需要一週时间就消失的事情「唉算了。一步走一步吧。」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吃了两颗除味剂，穿上妹妹买的衣服就拿着钥匙出发回老家，老家距离租屋处其实不近，骑车用飙的需要四十几分钟，但离医院很近所以吕茗也习惯这样的距离。
老家就是五六十年前那种并排式矮层公寓，既没有电梯，连监视器都老旧的不知道有没有在运作，传统红绿漆信箱排排挂在公寓一楼的公告栏旁，一楼停放非常多老旧的淑女脚踏车，这里的住处年龄基本都偏高龄。
每层都有四间，吕茗提着在卖场买的生鲜蔬果来到三楼，熟悉的童年一下子回到吕茗脑中，拿起老家钥匙打开了门。
「哥哥！」正在厨房洗碗的吕缨一听到门开的声音立刻跑出来，给吕茗一个拥抱，他们兄妹已经习惯一见面就抱在一起「我以为你会拖到中午呢！」
「我是这么散漫的人？」
就看着吕缨双手叉腰对着吕茗摆出你要不要自己在想一下的脸，吕茗便笑呵呵的把袋子交给妹妹大人「这是食材。」
「哥哥今天要住家里吗？」吕缨开心的把食材放进冰箱，满眼期待的盯着自己哥哥，他们好像好像很久没有一起待在家直到隔天「没衣服没关係，我们晚上去逛街！」
「妳想跟我睡啊？」吕茗也来到厨房，看着製作蛋糕的食材都放在流理台上。
「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是家人耶！」
「但我明天9点就要走了哦。」吕茗凹不过自己妹妹的恳求攻势，温柔的用乱她的头髮，引发吕缨不开心的闷叫。
吕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赶紧接上后，有些难过的跑回吕茗面前，她告诉吕茗补习班有名老师身体不适希望她能帮忙两节课。她其实很不想去，但吕茗看着她。
「没关係，也才三小时不是吗？」又不是去一整天，而且现在才早上8点多，多得是时间陪着她，吕缨一脸歉意并不舍的抱着吕茗「我不会逃跑的，小呆瓜。」
「那我去啰。」吕缨拿好平时上课的提袋，赶紧出门。
吕茗便开始着手製作肉桂蛋糕，这是吕茗跟吕缨第一个学会的烘培点心，两名孩子在母亲周围打转，还记得那一次是为了庆祝父亲生日，比起买现成的蛋糕，自己製作便宜得多。
正在量测材料所需份量时，家里的门铃响起来，这让吕茗第六感大响，会知道他们老家地址的人除了快递邮差之外，就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