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寂(4)基督之名【X暴力预警】
,曾经无数次在与你对视时匆匆错开,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又用余光凝视你千千万万遍……
克里斯蒂安轻蔑地笑。
“我听说,他失去意识之前,曾经不断询问,能否在复温时,把他放在两个吉卜赛女人中间。”
周围一众军官哄笑。
你的哭吼那样的穷尽了力气,早就干哑的声带甚至发出了嘶呜的声音。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量,你不管不顾地猛扑向面前的男人,细弱柔软的双手和短小整齐的指甲如铁钳一般,掐向他的脖颈。
但你连他军装大衣的衣领都没碰到。他轻而易举就一把攥住了你的两只手腕,脚步丝毫未受你疯狂的踢打所影响,提着嘶吼咒骂的你,往钢架旁的一个大熔炉走去。
他没有放开你,从你粘满黑灰的手心里抠出阿列克谢的那枚戒指,又从军装口袋里掏出属于你的戒指,向熔炉旁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熔炉被拉开,一波波热浪扭曲了凛冽的寒风,透过窜天的火光,里面尚未熔化的大块人骨依稀可见。
克里斯蒂安一扬手,两个银白的小亮点一齐消失在了蹿越跳动的火舌里。
铂金,象征永恒和纯洁的爱。
他甩手把你摔在了地上。
你撑地爬起,额角对准熔炉滚烫的钢角。
少女的动作那样决绝迅捷,克里斯蒂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夺步向你扑去,但却晚了千分之一秒,指尖儿堪堪错过了嫩绿色的袖袂。
柔软娇嫩的额头眼看就要被熔炉尖角撞出一个窟窿,那一刻,他的心脏被一种强烈的恐惧所束缚。那是一种他在战场上也从未有过的恐惧,像藤蔓一样紧紧裹缚住五脏六腑,死死勒紧,让他无法喘息。缺氧的心脏濒死般在耳边猛烈搏动,大脑的缺血让他眼前一瞬发黑。他再位高权重,也斗不过死神手里的镰刀,斗不过一心求死的你。
那个站在熔炉边的下属束缚住了你。
呼吸恢复的一瞬,克里斯蒂安忽然意识到,他花费多少心思和宠爱都换不来一个真心微笑,一道温柔目光的你,居然会为阿列克谢去寻死。
他,高贵的冯·曼施坦因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党国npea军校名列前茅的优异生,国防军里节节高升的新星,最后竟然输给了一个卑贱的畜生,一个已经化成灰烬的杂种。
失而复得的喜悦瞬间被吞噬理智的狂怒所淹没。他一把从下属怀里拉过你,将你一路拖拽至人烟罕至,无人聆听处。
恶狠狠把你抵在道路旁的铁丝网上,将你双手手腕摁在你脑袋两侧。
“我告诉你杀死他的是谁。”
这句话止住了你不断的踢喊挣扎,恨毒的目光透过散乱在眼前的发丝瞪视着男人,好像要在他身上灼出两个窟窿。
那一刻的你暗暗发誓,你会把那些害死你丈夫的军官和医生,一个一个,统统折磨而死。
男人见你不再挣扎,松了手,薄唇勾起个扭曲的笑,垂眸觑视你。
“亲爱的,我可见过你看他的眼神。
“去年夏天,在野猪头酒吧,我每晚去观察你的时候都会看到……弹琴时,和他跳舞时,与他拥抱时……你的眼神那么明亮,那么喜悦,那么幸福。
“我当时就想,那么无与伦比的美好目光,如果不能属于我,凭什么可以属于那个低贱的杂种?我曾经发誓,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那样看着我。”
你呆愣在那里,突然意识到,克里斯蒂安不是德军进城后才注意到你的,而是早就盯上了你,也因为盯上了你,所以早就盯上了阿列克谢。那日你在火车站和阿列克谢的告别根本不是偶遇,而是克里斯蒂安早就设计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你亲眼看着阿列克谢被带走。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留在了卡齐米日,阿列克谢或许仍旧安然无恙的在地下室里,能够成功躲避德军的剿杀。
“对……一辈子,直到你死,眼里都只能有我。如果你敢再那样看任何人,无论是谁,他都得死。
“后来有那么几次,我以为你的确在那样看着我,但很快我就意识到……
“你居然仍旧在想着那个小杂种。你只是为了让我不杀他,机器般地服从指令。
“只要他活着,你永远不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你顺着铁丝网滑下,瘫坐在了地上。
如果不是你愚蠢,如果不是你演得不够像,如果你能够坚强一些,把对阿列克谢的爱深藏在心底,他或许还活着,或许必须得每日在寒风里穿着单衣劳作,冻得浑身青紫。但起码,还活着。
“所以,我亲爱的,杀死他的人是你自己啊。
“他是个多么健壮能干的苦力,而且只是个混血儿!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完全可以在营里一直劳动下去的。
“你是害死他的凶手。你有什么资格去死?你有什么脸面去见他?”
克里斯蒂安犹豫了一秒,然后俯下身,轻轻拍了拍你湿透的惨白脸颊。
“你知不知道,那个小杂种死前一直反反复复念叨什么?”
你愣愣地抬头望着他。
男人附耳低语,轻声说了一个名字。
你的名字。
你心爱的丈夫,死前心心念念的人,却是杀死他的刽子手。
你。
强烈的恶心感在腹腔内翻腾升涌。紧接着,一股热乎乎的液体从你喉咙里喷溅而出。
在你失去意识之前,眼前的地上,洇透一片血液的黑红。
你是在轿车的颠簸中醒来的,嘴里一股血味。克里斯蒂安把你搂在怀里,正轻柔地擦拭你脸上的泪痕。你呆愣地望了他一瞬,猛地推开他的手,蜷坐在后座的一角。
男人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吩咐了司机一句德语。轿车掉转头,五分钟后,在野猪头酒吧外停了下来。
朔风呼啸。克里斯蒂安死死拖拽着你,长腿猛踹开酒吧被封的门,然后在那架破旧不堪的直角钢琴前将你单手抱起,让你跪坐在了琴凳上。
你和阿列克谢曾经无数次——在酒吧暖黄的灯光与街坊的欢笑、掌声中——或四手联弹,或双重奏时,坐过的琴凳。
他扯松了军装的皮带,紧紧系住你的双腕,狠狠摁在钢琴顶盖上,毫不顾忌皮带扣是否在你的嫩腕上硌出一道道青红。
俯下身,凌锐逼人的眸巡着你侧颜,英挺的鼻梁擦过你耳侧,滚热的呼吸在你耳边一字一顿。
“他死了。忘了他,好好跟我在一起。”
抬眼扫视酒吧空荡残破的屋顶四壁和杂乱狼藉的桌椅陈设,眼里闪烁着满意的笑容——犹似碎落满地的玻璃碴儿折射出的,冷厉、残忍的月光。
“这里,从今天开始,是咱们——你和我——定情的地方。”
退去你肩头的棕色大衣,露出下面嫩绿色的连衣裙。大掌急不可耐地扯开背后的拉锁,一大片雪腻酥香暴露在早春夜晚凛冽的寒风里。少女浑身那样白嫩,即便男人肤色白皙,两相映衬,少女牛奶般的肌肤也更加白得发亮。
他没有合上琴盖,每个禽兽般力道的前顶都撞出一片杂乱难听的,魔鬼和弦一样的噪音。搂抱揉搓你的力度那样强劲,在你颈间的厮磨啃咬那么急迫,好像要把你融到他的血肉骨髓里。破旧的钢琴在撞击下吱呀作响,木质琴键凸出的边缘剐蹭在你的大腿上,随着身后狠戾的动作,印出一个个深深的血痕。滴落在琴凳上的粘腻液体先是透明的,然后随着动作幅度的加剧,逐渐染上了一丝丝猩红。
高大的男人把娇小的你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