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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未寄出

 

并没有觉得失落——可能是因为在她初到英国时已经有过类似的感受了。如果那个暑假就和纪寒一起来了的话,她也许确实会感到失望吧。然后纪寒会一边说“你脑子里不切实际的幻想太多了”一边安慰她,也许还会给她买甜筒。她还去看了莫奈故居的花园,在巴黎歌剧院看了一场《歌剧魅影》。出来后买了个叁明治坐在广场的长椅上看小孩吓鸽子。白露高中时很喜欢《歌剧魅影》,二十五周年版歌剧入坑,看完其他版本的歌剧后还去补了原着小说和电影。那时候她坚定地站克里斯汀和子爵——那首allaskofyou太纯爱了!主要子爵的形象和纪寒有些微妙的重合那时候白露想,要是子爵对克里斯汀说的那些话,纪寒也能对她说就好了反倒是现在的她这个爵c党没以前那么坚定了。健康的感情固然重要,但畸形的爱情着实精彩。她开始理解和接受每个人不同的爱的模式,她也得到了来自许多人的不同的爱。白露忍不住又想起那些和她有感情纠缠的人。他们的感情还有她的感情,是爱吗?还是习惯、同情、欲望、自恋、新鲜感和占有欲之类的东西的混合物?白露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个词。她脑海中“爱”的概念并不是天然就有的,她的“爱”是一种二语习得般的产物。可是由这种产物生出的想念并不是假的。她拿出了之前买的歌剧院的明信片和随身带着的笔,写下一句歌词。thkofthethgswe≈039;ll

neverdotherewillneverbeday,whenwon≈039;tthkofyou(想起那些我们曾许诺却未完成的约定,我从未有一天不思念你。)白露看着那个被她写下的名字,将这张他永远都不会收到的明信片放回了包里。最近她老是想起过去的事。她觉得这样不好。毕竟一个人如果太恋旧就说明现在过得不开心。实际上她确实过得不怎么好,最近失眠得太严重,有时候她半梦半醒间脑海里会涌入很多不愿想起的记忆。惊醒、再次酝酿睡意、再次惊醒,反复循环,直至晨光熹微。她去医院开了一些安眠药,这种药物效果很好,只是服下后会有种醉酒感,幻觉和睡意会一同到来。她已不再担心副作用造成记忆力损伤。“你参加完那个为什么文学沙龙了吗?”白露到伦敦的第二天,训练完的黎朔在傍晚时分给她打来了视频电话。他和别人睡不惯,自己贴钱开了酒店的单人房。“嗯。”黎朔又问了几句无关痛痒的问题,白露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劝到:“你后天还有比赛,别分心了,安心打完后再见面吧。”打进四强的rip赢下了今天的比赛,将于和赢下明天比赛的另外一只队伍进行决赛。“可是我不看见你才会分心。”黎朔保证到,“我想去找你,就见一面!”“我记得你说你有什么会跟踪和骚扰你的‘私生’?你出门容易被他们发现,我去你酒店那边吧。”“别!”黎朔制止,“我来找你,天黑了,你别一个人出门。没国内安全。”白露回想了下。她长得瘦、又是年轻的亚裔女性,来英国的第一个春天因为路不熟走到了个蛮偏僻的地方,确实也被一个卷毛teenar抢过手机和钱包。对方持械,钱包里没有证件,白露就没反抗由着他拿走了。可能是第一次太紧张还是怎么,白露一直很庆幸那小孩拿走钱包后就把手机给忘了——那可是纪寒送的。但其实不管是醉汉、抢劫犯、游客区的吉普赛人小偷还是那群爱挑衅的teenar本质都欺软怕硬,后来大部分时候有人高马大、看着就有在健身的宋景行陪着她一起,别说那些人了,连来搭讪她的人都减少了。“你现在在用的手机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男友送的吗?”黎朔听完后问。“不是。后来有钱了就买了新的,把他送的收了起来。”他知道她很节俭,手机还能用的时候就换下来,肯定是舍不得纪寒给她的那部被偷了抢了或者被弄坏了。那次目睹宋景行和她吵架后,黎朔感觉到自己好像突然就被白露接纳了。不是那种鱼塘里的鱼少了一条就把他也放进去的感觉,黎朔觉得更像是因为自己恰巧目睹了她的口是心非和崩溃。他窥探到了一点点她的秘密和不曾对任何人说的心事,因此得以被准许进入她心里的领地。有时候聊天聊到某些地方,难免会需要提及以前的事。白露也不避讳他,风轻云淡地说过自己小时候的事。黎朔挺黏她的,说话的频率也高,渐渐对她变得更了解了,也知道她和纪寒的关系处于薛定谔的分手状态。结合那次白露对宋景行说的话,黎朔感觉她不回头找纪寒是因为她担心纪寒会介意她和别人发生过关系。有的男人是很在意这个,黎朔初中就有个同学在男厕里大说特说自己对象居然已经不是处女所以要和她分手之类的。黎朔本人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处女情结——但国内大部分人都会希望自己的伴侣只和自己有过亲密行为吧?之前白露问他“是不是觉得她私生活很乱”,黎朔确实在那个瞬间因为“她身边有很多男人”这件事感到迟疑。但他其实真没有“白露和很多人睡了所以很脏”这种念头,只是单纯对“她身边有很多男人”这件事有些在意:他不想再被白露拒绝了,他也想做她的男朋友,实在不行退求其次做她的狗也行。现在黎朔如愿以偿了,林昼被软禁后,他确实是她身边唯一的男人了。但他也不怎么开心。因为白露看起来不开心。她最近都没有真心笑过。“你怎么变这么黏人。”白露轻拍了下偷偷摸摸来她酒店的黎朔的背,“我记得你以前可是脾气又差又不怎么爱搭理人的。”他是真的变了好多。黎朔低下头抱她,又用脸蹭她的肩窝:“以前是流浪狗,现在有主人了。狗都黏主人。”“一天天主人主人的,你倒是完全接受了这件事。”白露笑了声,“好啦,吃晚饭了没有?”“嗯,饺子。队里不让我们在外面吃,怕吃坏肚子影响状态。”“也好,英国没什么好吃的。天天鹰嘴豆炸鱼薯条的。”白露塞了几袋面包给他,“我下午买的,这家店的面包很好吃,以前我就喜欢吃这个。应该吃了不会腹泻。你带回去,饿了就垫垫肚子。”长身体的年纪,黎朔饭量顶四个白露。吃下去后消化得也快,动不动就饿了。这些面包远超她一个人能吃完的量,明显是专门为了他买的。黎朔那叫一个开心,把人搂着亲了又亲:“好。”他有点得寸进尺地说:“晚上我可以呆你这儿吗?”“不行。”白露拒绝得很果断,“萌萌和我说过,你不可以外宿。”黎朔耷拉下脑袋:“也是。”“后天别有压力,正常打就行。”白露安慰他。要是后面发挥不好还会连累她被骂。决赛前两天跑出去私会喜欢的人什么的实在是战犯的程度。自己被喷就算了,才不要连累她。“我会拿着冠军来见你的!”黎朔突然更有干劲了。白露笑着拍拍他的孬蛋。他离开后,白露才有空看了眼手机。前阵子她生病那会,帮了她的师姐、导师、辅导员、任课老师等她都带着礼物感谢过了。但由于李茂已经毕业不在学校,白露只能在社交平台上尝试联系他。李茂最近很忙,两个人一个早上发另外一个晚上回的,光是客套完就花了好几天。白露当时人已经在法国了,就顺便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李茂发了几本书的名字给她,拜托她帮忙找找。白露在两个国家找到了其中几本,今天下午给他寄了过去。正在午休的李茂回了她的消息。【李茂:多谢你帮忙买了寄回来!国内可买不到这些书。】她回复:【不客气的,之前我住院的时候学长也帮了我很多。】对面很困惑的样子。【李茂:啊?你住院了?】【白露:月初发了点烧,住院了我导师说有人照顾了我一整夜,不是你吗?】【李茂:那你现在应该好了吧?你导师是不是认错了,我月初不在平城的。】白露愣住了。不是李茂那是谁?白露在酒店里看了黎朔的决赛。她并不笨,很快就理解了一些名词的意思,但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难免有许多无法理解的地方,能一知半解就已是胜利。主要是屏幕上有十个小人,一打起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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