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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时光机的另一边(3)

 

徐靖泽倒还真没想过收到的竟是这样的回覆,他还以为何泉映不会拒绝自己。

「那……好吧。」他原先神采奕奕的神情顿时变得萎靡,像失去了水分而枯萎的花、也像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一见他垂头丧气的模样,何泉映微微咬唇,开始检讨起自己刚刚的回应是否听来伤人。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的婉拒没有问题,便宽心不少。

话虽如此,可是她就是见不着对方这委屈的样子,何况徐靖泽还长得与那人如此相似。

「抱歉耽误了你的时间。」徐靖泽垂眸,「刚刚你说家里有事,就不打扰了。」

何泉映瞧他转身离去,即便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落寞的背影中读出他的沮丧。一旁的树木也应景地飘下了几片落叶,替他增添几分凄凉。

「你等一下!」趁还没走远前,她赶紧叫住徐靖泽,一边走上前去。

她不是没有被搭讪过,可她总觉得这跟之前遇过的每一次都不大一样。

还是她多想了?只是因为那张脸让她乱了心神?

徐靖泽闻言便迅速回过头,眼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你为什麽想认识我?」她鼓起勇气提问。

「因为……」他yu言又止,不知道该怎麽将理由讲出口,只好随便拿一个听起来b较正经的藉口,「你在杯子上画的我很可ai。」

「这个是谁?画得好可ai。」澄月指着她英文课本的角落问。

「我、我随便画画而已……」何泉映连忙用手掌掩住。

不敢说出口的是,其实她就是在画澄月。

「谢谢你。」往事浮上心头,何泉映浅浅一笑。随後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你想要换le?还是互追stagra?」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他眨眨眼,迟了几秒才做出反应,「噢,都、都可以!」

何泉映莞尔,说了句「那就都换吧」。

既然知晓对方不是卖保险的,大概也没有恶意,还称赞她的cha图很可ai,那麽她自然很乐意给个机会彼此认识。

「不过我的stagra大多都用来t0ukui别人而已,自己不太发文,也不在上面聊天。」她咕哝着,「如果要传讯息我都用le。」

彼此互相扫了两个软t的条码後,她第一件事就是点开对方的ig帐号,浏览了一遍里头的内容。

头贴是徐靖泽戴着墨镜,与双子星大楼的合照,个人简介上透露了他从前就读k大企管系,除此之外还写了一句「behappy」

他的贴文不超过十则,大多都是对重要事件的纪录,例如参加商业竞赛得了名、结束在知名管顾公司的实习、大学毕业典礼等等。

「对了,你住附近吗?」相反地,徐靖泽在按下加好友与追踪後便将手机放回口袋。

「走路大概十分钟,怎麽了吗?」

「是租房子吗?」

何泉映摇摇头,「不是,我跟家人一起住。」

「你——」

「换我问了,这个时间你不需要上班吗?」何泉映双手抱x,是真的对於这个问题感到好奇。

「偷跑出来的。」徐靖泽食指搔了搔太yanx,不好意思地回。

有点怪,但也有点可ai。

何泉映这麽想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接什麽话才好,加上疲劳感再度袭来,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家撸撸两只大可ai了。

「那我先回家罗,再见!」她挥挥手,努力挤出笑容。

「再见。」徐靖泽点点头,由衷希望她说的「再见」不是客套话。

徐靖泽不是澄月。

他们不一样。

徐靖泽会喝咖啡而澄月讨厌那样的气味、徐靖泽读的是企管系而澄月从未将其视为目标……

何泉映回到房内後,坐在电脑椅上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知道他们两人不同,为什麽还是会频频想起?

此时,手机跳出了通知,是她订阅的某频道上了新片。

——「开箱新租屋处!台北一个月三万能租到什麽等级的房?」

看到这个标题的瞬间,何泉映不禁失笑,想着一个月房租三万也太贵。嗯,不过这位五十多万订阅的youtuber确实负担得起。

她拍拍脸颊,按下电脑主机开关,打算透过看影片来转换心情。在等桌机开机时,她伸伸懒腰,椅子也跟着往旁边转了些。

视线瞥到左方墙面挂着的画框,里头是一张8k大小的作品。

夜晚山林间,柔和月光映照着清泉——这曾是她梦中向往之景,可随着年岁流逝,已不再是她的心之所向。

「澄月……」她情不自禁喃喃念道。

她苦笑,知晓当初明明是自己率先推开对方的,在一切都尚未明朗时,是她先划开了界限。何泉映明白自己幼稚得很,可那时他们都才十八岁,要如何不被情感给左右?

或许,那场悲剧本该可以挽回。

明明最後的分别如此难堪,连一声再见也没说,可这麽些日子过去,她还是忘不了过往种种,依然舍不得将那幅画丢弃。

盯着水面映出如雪的月光,恍然间何泉映的思绪也跟着回到那段青葱岁月。

「六号是谁?」国文老师看着木签上的编号唤。

她环顾了一圈没人应声,有些同学左顾右盼、窃窃私语。

「泉映。」徐澄月稍稍低下头来,伸出右手点了下隔壁nv孩的手背,用气音提醒,「从第三段况吾与子开始念到结束。」

「我看看,六号是……」国文老师正要翻开桌上的点名簿,刚把课本上q版小人眼睛画完的何泉映猛然抬首,在迅速理解状况後举起了手。

「老师抱歉,我刚刚听错号码了。」她满脸歉意,「六号是我。」

老师一看叫到的学生是在她心中一直以来都认真向学的乖宝宝何泉映,便立马相信了她的说词,认为她刚刚的写写画画肯定是在做笔记,太专心了因而没听清楚号码。

手背那处像仍残留着澄月指尖的余温,何泉映故作镇定,打算待会再跟邻座道谢。她清了清喉咙,捧起课本开始朗读苏轼的〈前赤壁赋〉。

「……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於悲风。」

清澈的嗓音念毕一段落後,国文老师拍了拍手,「非常好,泉映刚刚念的部分是老师最喜欢的段落,让我们来解读……」

见老师注意力已不放在自己身上,何泉映从灰se笔袋内拿出便条纸,撕了一张後在上头写了「谢谢」二字,还加了三个小惊叹号。

如果能再勇敢一点就好了,她想凑到澄月耳边向他道谢,只是她没有这样的勇气,只敢在心底幻想,实际上做出的却是将便条纸黏到对方的桌角。

连跟他小声的说出这两个字,她可能都要做足心理准备才得以付诸行动。

澄月撑着颊,瞄了一眼那张hse小纸条,随後ch0u了枝黑笔在惊叹号的後方画上小小的微笑。

国文老师的习惯是会一边念着课文一边巡教室一圈,顺道趁此机会把在打瞌睡或者滑手机的同学揪出来。

当老师走过两人的位置旁後,澄月指向何泉映的涂鸦轻声问道,「在画静圣吗?」

见澄月朝自己靠过来了些,她忍不住微微倒ch0u了口气。

「像吗?我觉得没有画得很好……」她盖住那些铅笔痕迹,声音越来越小。

「当然,我想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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