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祸乱蝴蝶
殷泽挺好学,而且学得又快又好。眼见得时间一点点耗过去,仪狄念着法地捣着,带茧的指腹蹭过舌面,揪起软neng的舌尖搓弄。仪狄张着嘴,唾ye从唇角滑落,她本能地合上唇吮了一下,指尖忽然紧致的温热触感让殷泽闷哼一声。
他抬眼,能看见镜中仪狄狼狈的小脸,口红花了糊在唇周,还沾上润sh水泽,如一颗在盛夏子夜偷偷烂熟坏掉的甜果子。他想弄坏她,捏在手心榨出淋漓甜腻的汁水,然后一口一口脏兮兮地吃下。
他会因为这份贪吃生病si掉的。
夏天还剩个尾巴,空气热且微cha0。房子里空调关了,两具r0ut贴在一起,不停地b出彼此的汗水。仪狄后背上沁出细细薄汗,一对纤细凸起的骨抖动着,上面伏了一小块红se胎记,像sh润山谷里飘忽的蝶。
殷泽一边掐着她的腰狠c,一边咬上她晃动的蝴蝶骨,坚y的齿毫不留情陷下,在白n油样的皮肤上烙下一个红yan伤口。
“痛啊!”
后背痛意灼灼,在闷热空气里凶狠绽放。仪狄模糊的娇软的哼叫变了个调,一双手背在身后乱动,害得细腕子被手铐勒出红紫痕迹。
痛吗?唇齿染上腥锈味儿,血的味道。他写完的内容写了三章终于写了一半?但好歹是日更是不是啦
仪狄沁出一身汗,身下黏腻更甚。原本清明的镜子沾了好些yet,汗、淌下的ayee和xia0x夹不住的浊jg,她的t与腿贴在上面,弄得镜子和自己都脏兮兮。
她化在滔天的暑意里,化在殷泽炽烈的怀中,整个人腻在他x口,黏黏的分不开。
“去洗洗。”
殷泽落下粗热喘息,紧着腰眼s了最后一次,终于打算放过她。但仪狄已经没有力气领情了,挂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只半合着眼哼了两声。
她每次做完都是这样的,殷泽已经习惯。手臂揽在腰间横在腿弯,他将她抱起来往浴室走。她抱着不轻,xueru长腿的,怎么也有些份量。似乎是知道这一点,走到一半,她揪了他x前一点衣服问:沉不沉啊?
想了想,他说不沉。nv孩子好像对t重很在意,诚实的习x不该在这时舒展。然而仪狄听他这样说,却咬着下唇笑了。
“阿泽,你别学我,总骗人。”
殷泽没再接话。她说得对,他和她学坏了,总骗人。一开始收下她那张卡时,他就没存好心思,不仅想拿到钱,还想借着机会私查她。这大抵是他二十一年来做过的最坏最不入流的事儿,所以理所应当地遭了报应。而仪狄呢,她早就坏事做尽,也理应同他一起受了这个报应。他们真是一对儿烂人。
浴缸水放好,殷泽抱着她坐进去。仪狄看着高挑,此时缩在他x前却是小小一团。他拢好她散乱的发,不期然看见背后红yan的伤口。
这块浅红蝶羽般的胎记,是某次后入时看到的。现在想想,真恶心,竟是因为这种事情让他发现。
这块胎记,是他、殷仲文和邵子青夜不能寐、兵荒马乱的理由。
从他有记忆开始,殷仲文就总是和邵子青吵架。吵的最多的,横竖就是那么几句:“都怪你没看好她”、“是你自己要和野nv人鬼混”、“你就是故意的”。
长大一点的时候,他开始明白他们为什么争吵。
为了简忆笛,那个在他两岁时走丢、因为一时淘气害惨他们三个人的小姑娘,那个他毫无记忆、却时时刻刻需和她较劲的野种。
殷泽听殷仲文说过,她那时才五岁,却被简芝教得极好,会三国语言,同时修习小提琴和芭蕾,长得漂亮,人也可ai。她只和殷仲文呆了两天,就抵过他在身旁陪伴了几年。
“你要能争气点儿,你爸怎么会老惦记着她?”邵子青时常这样说。
简忆笛是一块儿乌云,投下他生命里所有y雨。
听的次数多了,殷泽也不得不常常想她。他会想,“她很漂亮,人也可ai”,是有多漂亮、多可ai?b班里最漂亮的nv生还要漂亮吗?像一只蓝白曼基康那样可ai吗?听音乐会时会想她,想她弯过的脖颈是否如月样皎曼;买鞋时会想她,想她套上舞鞋时必然展开一双脆白的足踝。
他有时也会想,说不定简忆笛已经si了,不然为什么总也找不到?
可殷仲文总觉得她一定活着,一定在某个地方,一定会被找到。于是他喝醉了去寻她,直到坠入江水。殷泽抚过白花的某一刻,他想简忆笛真的si了,那片乌云散了,虽然霉烂了的房子再也修不好。
而时隔多年,抓住仪狄单薄的肩胛望到那块淡红se时,殷泽正挺动腰身从后面进入她。她流好多水,浸上他没入的部分,暖、紧。他还觉得,有厚重的水雾盖上后背,冰凉的。
殷仲文找她这么多年,曾一遍一遍地说过这枚胎记,殷泽当然记得。世上不会有这样凑巧的事罢?他怀了七分侥幸。
可偏偏这么巧。他拿到亲子鉴定在水池边g呕前,脑中还短暂闪过送仪狄一双高跟的想法。他将那双玉白的足握在手心里量过,尺码不会错的。
水龙头开着,沾sh他额前碎发。他什么都没吐出来,只呕出了热泪。记忆里那双纤细的红se高跟正踏在心肺上,碾下猩红汁水。
那片消散了的乌云又凝结起来,把十年间所有欠下的顷刻奉还。滔天雷雨,将他整个人sh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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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里同父异母的亲子鉴定很难做,特别是在父亲已经去世的情况下。
殷泽想得出神,直到周身的水彻底凉下来,才被仪狄戳了戳手臂。
“阿泽,凉。”
她靠在他肩头半阖眼皮,语调懒懒地使唤他,怕是被做得丢了魂,都忘记自己还处于被威胁的状态中。殷泽倒没介意,是真的怕冷着了她,有些匆忙地抱她出来,揽在身前裹上浴巾。
浴缸里浮了些白浊,是方才他拿手指伸进x里捣出来的。仪狄看了两秒,有点儿缓过神来。身t还浸在糜烂情事的餍足里,脑子却清醒了,她咬咬唇,待鼻尖涌上些酸意,便泫然yu泣地望着殷泽。
“阿泽,人到底不是我杀的对不对?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别说那件事。”
她一手抓了身上浴巾,另一只手轻轻捉住他的小指。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钱、高家的店……你要房子吗,高群有高层,也有别墅,或者给你买新的?”仪狄知道,殷泽因为邵子青的病卖了家里房子,现在租在老城区的一栋破楼里。
“我不说。也不要那些。”
殷泽甩开仪狄的手,拿毛巾拂过青se发茬,擦掉后脖颈上的水珠。然后扬手将毛巾扔在架子上,几步b近她。
“我要这个。”
他整个人欺下来,身上未g的水珠浸在她0露的肩颈上,泛出微凉cha0意。唇被逮住x1shun,后脑也被紧紧按住。大概是刚泡了冷水,他的舌尖sh凉,蛇信子般贴上来纠缠。仪狄怕他一口咬下,毒倒了她,又止不住地因为那份su麻沉迷,禁不住将手攀上他的胳膊,拇指按在鼓起的肌r0u上逡梭。
片刻后他松开,抵在仪狄shangru上的x膛急促起伏,一双浓黑的眼却清亮沉静。
“我要这个。”
他又说了一遍。
仪狄纠起两弯月似的眉。“只要这个吗?”她拢了拢耳边的发,迟疑地问道。
“只要这个。”
殷泽点点头,几个字说得随意又笃定。
齿将下唇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