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盛泽珩叫住了他。
林子矜回头,只看见alpha依旧站在背光处,接着一步一步慢慢迫近自己,直到他无路可走,整个脊背都贴在冰冷的墙上。
他们之间靠得很近,几乎鼻尖对鼻尖。
林子矜有种被当成猎物盯着的错觉,但他无法逃避,只能被迫抬起头和盛泽珩对视。
“林子矜。”盛泽珩目光沉沉,眼底蕴着意味不明的幽光,“你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
他当然不能承认这一切。
“哪样?”林子矜表情懵懂,清亮的眼眸似乎不掺杂任何杂质,“盛总,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误会?盛泽珩差点气笑,后来转念一想,林子矜从小颠沛流离,oga母亲又离开得早,或者真的没有人教过他ao相处的界限。
盛泽珩:“abo生理卫生课没学过?”
林子矜:“学过,考试不及格。”
果然如此,盛泽珩一副了然的表情。
“那我现在教你。”盛泽珩手指似有若无地划过林子矜后颈的皮肤,一字一顿道:“这里,不可以随意向alpha展示,哪怕是很熟悉的人。”
看林子矜没什么反应,盛泽珩用手指敲了敲他的额头,“听懂了吗?听懂就早点睡觉,明天我让文叔送你回家,或者你要去剧组也行。”
·
林子矜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头顶散开的光圈。
他本来是很困的,但经过刚刚这一轮失败攻略,彻底失眠了。在今晚之前,他对盛泽珩的了解可以说是非常片面、刻板。
a哪有不花心的?十个有九个都是臣服于信息素的野兽罢了。
就像他的父亲林立成,即便有了法定配偶又怎样?还不是在外面养了一堆oga?林子矜就是他花心的直接证据,一个ao信息素吸引的产物。
林子矜第一次觉得盛泽珩变得更立体了。
盯着窗框里的树梢好一会儿,林子矜才想起给简岑发消息,对方很快就打了语音电话回来,听声音已经回到了家里。
简岑依旧心有余悸,嗓音都有些颤抖:“七七,还好有你,不然我真的要被吓死了。你不知道那里有个红毛alpha可吓人了。不过还好,那个阎先生是个好人,他一点没追究我砸坏他的古董。”
林子矜蹙眉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简岑明显心不在焉,“也没说什么,就是原来他之前见过我,在电视台的一档旅游节目,那会我们去了他的古宅酒店拍摄。”
“然后呢?”
“不过,我没有印象了。他倒也不生气,接着就让人送了我回家。”简岑迟疑了一下,小声地说:“你说,他会不会事后还找我麻烦?”
林子矜思考了几秒,说:“应该不会。”
盛泽珩和他算是达成了交易,看在利益的份上,阎政屿不可能出尔反尔。
简岑松了口气,拍着心口说:“那就好。”
林子矜,你是不是喜欢我
第二天清晨,盛泽珩罕见地睡过了头。
窗外鸟叫声格外吵人,他埋在枕头里看窗外的日光,刺目、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大脑短暂地懵了一会儿,盛泽珩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个oga,接着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
下一秒,他没忍住“啧”了一声。
昨晚打了抑制剂的位置还在隐隐作痛,都怪自己当时没控制好力度,扎得太猛了。
alpha腺体的构造和oga有些不同,位置更靠下,修复能力、痛感承受程度更弱。
所以有些alpha度过易感期,会选择把自己关起来,尽量减少抑制剂的使用。
换好衣服出门,盛泽珩在走廊就看见客卧的门是打开的。走过去,看见佣人正在弯腰整理床褥,枕头边整整齐齐的放着林子矜昨晚的睡衣。
人呢???
一大早的人不见了?
盛泽珩觉得大脑仿佛瞬间过了一道冰水。
他走过去拿起林子矜穿过的睡衣,上面残留着淡淡的沐浴香味以及微量信息素。
盛泽珩心底升起一股怅然若失。
拿着睡衣又转回房间找手机,白色窗帘一拉,忽然在后院的人工湖泊旁看见一个匀称纤细的身影,那不正是林子矜吗?
莫名的,盛泽珩一颗心又落在了原地。
原来他没走。
只见他垂着眼眸,站在一整片粉色郁金香花圃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湖水清澈,微风徐徐。
似乎感应到什么,林子矜抬头往他的方向看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碰撞在一起,盛泽珩忽然想起昨晚的场景。
视线变得灼热起来,盛泽珩不自然地咳嗽两声,走出房间下楼。
管家和佣人正在西厨做早点,看见他立刻恭敬地询问:“先生,您的客人在后院赏湖,您等会用早餐需要安排在后院吗?”
盛泽珩透过玻璃看向屋外的身影,说:“口味清淡些,他身体还没好全。”
管家为盛氏服务多年,算是看着盛泽珩长大的,闻言立刻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小小的一张圆形餐桌,林子矜和盛泽珩相对而坐,佣人们端着早点送上来,小心地摆放在桌面。
林子矜看着满满一桌的粤式早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盛泽珩看他在发愣,主动给夹了一个虾饺放在他的碗里,“你尝一下,我们家的阿姨手艺很好,这些点心都是现做现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