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好后,蒋家三人便离开了,何氏还要回去给儿子收拾要带的衣服。
舅舅和舅母也上楼去休息了。
顾景和招来了小狗子
“小狗子,你去回春堂帮我打听个事儿。”
说着还从衣袖中拿出了半两碎银。
小狗子乐颠的走过来接过了钱,低下头侧耳倾听,还时不时的点点头,之后便跑了出去。
顾景和在有些寂静的大堂里的喝着茶水,冬月的晚风穿堂而过,冷冽的让人遍体生寒。
这时外面突然来了一伙人,看着颇为凶神恶煞的样子。
异状
为首的那人一脚踹开了眼前的凳子
“掌柜的,人呢!”
在里面打盹的掌柜的被这一声巨响惊醒,惊慌失措的从柜台里面走了出来。
“几位爷,可是要住店?”
方才踢了凳子的那个壮汉大声说道
“废话!我们当然是”
身后突然出现了了一双很不合群苍白柔弱的手
“牧川不得无礼!”
从那个叫牧川的身后走出来一个清隽儒雅,样貌出众的年轻男子,此人十分客气有礼的说道
“掌柜的,我们住店。”
掌柜的一打眼便知这是个贵人,他一个小掌柜的可是吃罪不起,半点都不敢耽搁,赶紧招呼着小二带他们去房间。
那年轻男子还看了顾景和一眼,见他只是坐在那里喝茶,便也没有理会,直接上了楼。
顾景和继续在楼下坐着,不多时,小狗子就从外面回来了。
“打听到了?”
小狗子笑着点了点头
“顾老爷,我方才问了那个叫张文才的确实还在回春堂,回春堂的大夫给他施了针也也灌了药。
只是人至今未醒,大夫说了若是人还不醒,便让他的家人带他到县城或者府城去看看。”
顾景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低声问道
“大夫可有说病因?”
“我有个好友是那里的学徒,他说那人好像是他服用了过量的药物,然后又一夜不停的和人那个啥,损耗了太多,所以才会如此。
按理说,那种烈性药,只一点便够用,他用了太多,也是自己作死。”
说罢他还看了看周围小声说了句
“据说弄到后来都出血了,还不放那些女娘走呢,最后活活的给自己做的晕了过去才停下,这人即便是醒了,估计那方面也不行了。
等到明日,我在帮你打探一番。”
顾景和点了点头说道
“行,我知道了,你也早些去休息吧。”
“那我回去了,顾老爷。”
翌日,小狗子又去了回春堂,得知张文才一直未醒,楚氏已经带着他去山城县看病了,他回来后,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顾景和。
“好,我知道了。”
说完,又赏了他几文钱,便再没过问过这事儿。
启程那日,蒋家两口子也跟着去山城县。
这还是蒋子豪第一次离家出远门,两口子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儿子,钱你可都放好了?”
“娘,我都放好了。”
“你是姣姣的未婚夫,到了那边好好干活,不然丢的是你大勇叔的人,知道吗?”
“我知道,爹。”
何氏红着眼叮嘱道
“出门在外,别不舍得花钱,照顾好自己才是正事。”
“你娘说的对。”
蒋子豪笑了笑
“爹,娘,你们莫要担心,我这刚去,吃住都在店里,也没什么花钱的地儿。
你和我爹在家里好好收拾,我听表哥的意思,若是有合适的年前就开业,若是细算,也没有多久的日子了。”
若真如此,爹娘去了,可能得有一段时间回不来了。
蒋成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家里你就不用惦记了。”
秦勇过来说道
“你们两口子尽管放心便是,保证给你儿子养的白白胖胖的。”
蒋成笑着捶了他一下
“跟你走有啥不放心的,就是这孩子第一次自己出门,孩子他娘有些不舍罢了。”
李氏站在何氏身旁
“儿行千里母担忧,孩子出门当娘的哪有不惦记的,你们心里若是惦记,这边收拾完了,你们俩就早些过去。”
何氏抹了抹眼泪
“嗯,到时候我和成子再商量商量。”
时辰到了,蒋子豪跟着众人上了船,站在船上看着船下的爹娘,他的心里也有些难受起来。
秦姣站在他身旁
“子豪哥,你若是惦记成子叔还有婶子,等到去了那边便去牙行租个宅子,待到这边拾掇完了,就让他们二人去,也免得你们一家人分隔两地。”
蒋子豪握紧了秦姣的手
“嗯,我也是如此想。”
船行了几日,途中又下了几场大雪,眼看着还有两日便能到达九原镇,顾景和想念唐宁的心情也更加迫切。
晚上吃过饭,顾景和有些睡不着,站在甲板上赏星望风。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他回头一看,是那个在会宾楼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男子。
他也是上船的第一晚才知道,这个公子也坐了同一艘船。
他们本不熟悉,只是这年轻男子的手下,那个叫牧川的傻大个晕船晕的厉害,用了药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