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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情 第92节

 

明明他自己说的。

薄谈摸了摸她的头发,“好了青宝,不是你操心的事,睡觉?”

他关灯躺了下来。

顾含青也没再坚持,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明天你早上走的时候叫我一声。”

薄谈:“要早起?”

“要跟你说再见。”顾含青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晚安。”

58

翌日清晨, 还在睡梦中的顾含青被脸上的一阵痒意弄醒。

她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懒洋洋地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眼睛都没睁开, 就要把亲她的人推开。

薄谈躲开了她的手, 一条腿跪在床上, 俯身看着她:“就这样还要我叫你?”

顾含青终于清醒了几分,睁开眼睛,脸上的不耐烦消失, “要走了?”

“嗯。”薄谈已经穿戴整齐准备走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散开的领口, 手伸了过去。

五指惩罚性地收拢了一下, 他轻笑:“叫醒你撒起床气么?”

顾含青软绵绵地哼了一声,他手腕上的表凉得她轻颤。不等她反应过来, 薄谈已经收回了手, 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

“路上慢点开。”睡意一点点侵蚀着顾含青。

薄谈:“继续睡吧,明天不叫你了。”

“不行。”这是顾含青再次睡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接下来几天, 薄谈一直往返两城之间。

早上不到七点就走,晚上八点多才到。

这天晚上, 薄谈刚出北城,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褚辰打来的。

褚辰的声音在车里响起:“薄二,晚上一起喝酒啊。”

薄谈:“没空。”

褚辰:“你这几天在忙什么啊, 怎么总没空。”

“去剧组。”

“不会是……顾含青的剧组吧?你们又好啦?”

薄谈漫不经心:“好着呢。”

听出他语气里的春风得意, 褚辰笑了一声:“你前阵子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他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后来大家都反应过来他怕是失恋了。

褚辰反应过来一件事:“你不是还要上班?现在去,明天早上再回来?”

薄谈“嗯”了一声。

“嗬, 够能折腾的。”褚辰说, “要我说, 把人叫回来不就得了?跟了你,还要拍什么电影?”

薄谈:“你懂什么。”

褚辰:“什么叫我懂什么?”

车外进来的灯光照亮了薄谈嘴角一抹轻挑的笑:“那不如你也跟了我?”

“什么?”褚辰怀疑自己听错了,“薄二,我当你是兄弟,你不会对我存了那种心思吧?”

薄谈懒得接他的话,继续说:“反正你公司那堆事也烦,跟了我就不用管了,我闲了还能陪你去钓鱼。”

褚辰:“……这怎么一样。”

薄谈:“怎么不一样?放心,凭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还能缺了你钱花?”

褚辰:“……”

“挂了,耽误我开车。”薄谈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含青这边,拍摄逐渐顺利,压力也没那么大了。王哥嘴里的溃疡都消了下来。

再过一个多星期,棚里的部分就拍完了,接下来剧组要转战西北,拍摄剩下的部分。

顾含青这两天基本上是收工了就回酒店了,以前还要去和王哥他们吃个宵夜或者和主创聊聊天之类的。

她回到房间,薄谈已经到了,看样子也是刚到没多久。

“吃了没有?”她问。

薄谈:“吃了。”

顾含青去洗了个澡,然后坐进他的怀里。薄谈搂住了她,让她的身体转了过来,低头吻她。

顾含青在他的怀里,勾着他的脖子,仰着脑袋跟他接吻。

在他亲她的嘴角的时候,顾含青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问:“你昨晚在酒店是不是被人看见了?”

薄谈高挺的鼻梁抵着她的侧脸,呼吸喷洒在上面,“是碰到两个摄影。他们应该没看到我才对。”

顾含青:“是没有看清。就是今天我在片场听到有人说,在酒店看见了一个很像薄老师的男人。”

薄谈的唇重重地贴上她的耳朵,痞气地问:“那看见的人有没有说,那个男人去了导演的房间,一整晚都没出来?”

顾含青被他的呼吸弄得耳朵一痒,偏过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张嘴要咬他。

薄谈往后仰了仰躲开,又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她的唇。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能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多,都是薄谈来回跑挤出来的,他们晚上就恨不得一直黏在一起。

两人都是窝在一张椅子里。

薄谈坐着椅子,顾含青坐在他的腿上,连腿都盘了上去。他看文献、写论文,顾含青就在他怀里拿着手机处理事情、聊天,或者看剧本。

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恋恋不舍的。

就是这样太容易擦/枪走火,偏偏顾含青又是生理期。

即使这样,也不愿意分开。

薄谈吻着她,一只手在她的脚踝上轻抚,难得有点气急败坏,“还有几天结束?”

顾含青挪了挪身体,“这才第四天。二哥再忍忍?”

怎么也得七天。

她又说:“还有一个多星期,我在这里拍完,然后去西北。去西北前能回北城几天。”

薄谈:“那我看能不能请假。”

顾含青笑了笑,问:“请假做什么?”

薄谈捏了捏她的脚踝,“你说呢?”

“先不说远的。”薄谈亲了亲她,握住她手。

被他的手带着,顾含青知道要做什么,“不要,你自己去解决。”

昨天晚上她是真的手酸了。

薄谈也没有勉强她,把她放下来,起身去浴室。

顾含青却拉住了他。

视线对上,她的眼中带了几分狡黠、几分娇俏,声音更是甜得难以拒绝:“二哥,我想看看。”

她想看看他彻底被欲/望支配是什么样的。

房间里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逐渐明显的呼吸声。

顾含青坐在床边,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薄谈。

他身上还是来时的白衣黑裤,只是衬衫的下摆被扯了出来,往下的扣子松开。

他一身颓靡懒倦地倚着靠背,黑色裤子包裹的双腿大剌剌地敞着,手背上的青筋明显,冷白的皮肤泛着红。

衬衫的下摆和他的手挡住了很多。克制又放纵。

怪不得很多人爱看清冷的人沦陷、自持的人放荡,爱看被拽下神坛的戏码。

只是,明明做这种事的人是他,他是被支配的那个人,顾含青却始终有种很被动的感觉。

薄谈目光如有实质,落在顾含青的身上。他的眼底浓郁到看不清,像有一层屏障隔着,挡住了汹涌、随时可能破闸而出的情绪。

像猎人在猎物面前毫不遮掩的展现出自己的饥饿,目光逡巡在猎物身上,想着怎么吃。

顾含青的脸渐渐热了起来,身上热出了一层汗,口干舌燥。

“青宝,让我看看你。”薄谈忽然开口,带着诱哄。

清冷的声线,好听到让人心间发颤。

顾含青犹豫了一下,受不住哄骗,红着脸解开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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