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了。”
“你猜他来找我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问你分组的事呗干什么,”沈灼笑了一声,“是不是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事儿很怪异。”
“是,”任禹点点头,“但是我什么都没和他说,直接让他去找夏卿欢了。”
“找夏卿欢干什么,你都不说实话夏卿欢就更不可能说了。”
“那也是夏卿欢自己的事情。”任禹夹了个烧麦,“是他拼死拼活要江颂的,他负责解释,跟我没关系。”
“哎,你一说这个我可得跟你讲讲,刚才我去问了我那个学心理的朋友,”沈灼伸手拽了把椅子坐到戚嘉荣身边,“我说像夏卿欢这种病症……还会对人产生依赖感到底正不正常。”
“然后呢,你朋友怎么说?”
“他说正常,而且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病情有所好转的前兆,”沈灼看着任禹,“所以其实客观来说,夏卿欢心理上这么依赖江颂未见得就是一件坏事……”
“那你就没想着问问这种依赖一旦持续时间长了不会起到反效果么?就跟药物成瘾一样,”任禹眯缝了一下眼睛,“都到这时候了你不会真觉得夏卿欢就只是单纯的想和江颂绑在一起打比赛吧。”
“那肯定不是,”沈灼挑眉,“夏卿欢比赛时候看江颂的眼神都拉丝了这我知道。”
“所以如果这期间两个人当队友,夏卿欢没控制住自己而江颂又不吃这套,两个人闹了个不欢而散……你想过后果没?”
沈灼沉默两秒。
“可是夏卿欢不是说了么,”
“尽管把他和江颂放在一组,剩下的事情交给他。”
与夏卿欢的对峙远要比江颂想象中的更为艰难。
他有些犯怵地看着夏卿欢的眼睛, 一只手攥着衣角不停地在搓。
都说夏卿欢那深邃的眼窝和一双满含心事的眼睛哪怕是看条狗都能透出几分深情来,可此时此刻对于江颂来说却偏偏只觉得害怕。
总归是在职业队里当过五六年队长的人,不怒自威的本领, 夏卿欢似乎从没落下过。
“嗯?”
见江颂迟迟不肯吭声,夏卿欢就又追问了一遍, 声音虽小但对江颂造成的影响却是巨大的。
就见夏卿欢那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 看向江颂时候的表情就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却偏偏还要在江颂的口中再听上一遍的感觉。
这让江颂更慌张了。
为什么夏卿欢会知道戚嘉荣同自己说过什么呢……
到底是自己哪里透露给他的?
“他……”脑海中一边不停地思索着,江颂的嘴上还不忘赶紧回答夏卿欢提出的问题, “没和我说什么啊。”
“还不承认。”夏卿欢推了下眼镜。
“本来就没有,我承认什么。”
江颂死扛着不说的样子笨拙而倔强,夏卿欢几乎不用第二眼就能识得出他的破绽来。
好在夏卿欢并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有好奇心,但不多,尤其是在面对江颂的时候, 他不喜欢看到江颂为难的样子。
沉默了两秒钟,夏卿欢对着江颂露出了笑意, 轻轻地眯缝了一下眼睛, 意思就是放过他了。
“既然分组已经定下来, 那之后的训练赛就好好加油吧, ”夏卿欢说着站起身,去倒了杯热水,“小心之后再把你给换下去, 到时候丢人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怎么不是把你给换下去。”
说真的, 江颂这话脱口而出的那一瞬间,就连他自己都震惊了, 瞳孔微微一颤,但因为知道是从自己嘴里面说出去的, 所以又不得不很快恢复了之前那般淡定的神色。
既然b已经装出去了,那就没有再往回找补的到底,江颂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逼自己一把。
而另一边,夏卿欢的惊讶程度并不亚于江颂,就见他挑了挑眉,看着江颂,一副“你认真的么?”的表情。
“这么有自信啊,”夏卿欢轻轻放下手中的水杯,看向江颂的时候嘴角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笑意,“给你厉害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颂炸着胆子一昂头,“以后大家都是队友,你少瞧不起人。”
“怎么会,我瞧不起谁也不会瞧不起你啊,”夏卿欢的宠溺几乎快要从他的眼神当中溢出来,“是吧,江队长。”
“少来,”一听到【队长】二字,江颂下意识地往后稍了稍身子,似乎是十分抵触别人这样叫他,“任禹可早就跟我说了,你回来之后我这队长的职务就算是自动让贤,以后没我什么事儿了,您是我队长才对。”
“我是你队长。”夏卿欢笑着重复了一句江颂的话。
“对。”
“那你明天跟队长出去一趟吧。”
“去哪?”
“帮队长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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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
人气顶流怎样。
一战封神怎样。
fvp怎样。
身价百万又怎样。
还不是要像拎小鸡子一样的被拎过来乖乖给前辈搬家收拾东西。
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早上八点多,还在床上赖着做美梦的江颂直接就被走进寝室的夏卿欢给强制开机拖去洗手间刷牙洗脸换衣服了。
整个过程江颂都充满了一种生死不明摇摇欲坠的混沌感,恨不得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上夏卿欢的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