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个人发现了她,向她扑过来,她脑袋晕晕乎乎的,刚打开弹夹,就被扑倒在地。
搏斗中,她从腰间抽出短刀,捅破了一个人的肚子,血淋淋的肠子落到她脸上,又臭又腥。
她一把拨开肠子,却被另一个人夺了刀,那刀扎到她肋下,她一下子没了力气,眼睁睁地看和月亮一个颜色的刀子向自己刺来。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她还没喝腊八粥,还没过年呢。
她胡乱伸手去抓那人的手腕,好在抓住了,可身上力气不够,刀子向她眼睛逼来——
“砰!”一声枪响,面前的人应声倒下,软软的身体压在她身上,血溅了她满头满脸。
月光下,上海来的青年举着枪,枪口还在冒烟。
她扔了短刀,身上疼得要死,脑袋也嗡嗡响。
“阿洛,你怎么样了?”青年跑过来扶她。
听着这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嬴洛一阵恶心,不要脸的骗子,在这儿装什么好人。
她挣扎着单腿站起来,背对着青年,准备找根枯树枝当拐杖,儘快回到林场处理伤口。
谁知下一秒,她只觉得头重脚轻,一下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