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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但灯光要亮一些,比车里亮比酒吧亮, 也比那长长的台阶亮, 落在季听的脸上,她微微睁眼, 还没接触到那些光芒,谭宇程抱着她走出了电梯, 走廊昏暗又陷入宁静。

来到她家门口,这次不用季听去开,谭宇程单手就打开了。

冬天屋里放了熏香,加上窗户都紧闭着,一入门屋里开着暖气,关上门后,谭宇程把季听抱到沙发处,她家的沙发套冬天换成暖黄色的,显得更加舒服。

放上去后。

谭宇程有些许热,他解开领口,卷起袖子走去桌子那边倒水,自己先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走回来,放了吸管,在沙发边缘坐下,握着水杯搭在膝盖上,看着沙发上的女人。

她后面喝的那杯酒,酒劲才刚刚开始。

谭宇程取出吸管放在她唇边,季听侧过身子,咬住那吸管喝着,她确实也热,是真实的那种晕加热,可她身子只有一条裙子,并不至于,所以这种热是由身子涌上来的,她一口气喝了好多水,谭宇程把喝剩半杯的杯子搁回茶几上。

季听翻个身,手抬起来遮着额头,昏昏沉沉想睡,但又热。

谭宇程慢条斯理地解着腕表,头顶的灯光落在他眉眼上,季听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沙发边缘坐着的高大男人。

他解腕表后随手搁在茶几上。

季听很热,眼睛睁开。

谭宇程解完了这些,手撑着沙发,俯身而下,罩着她,眼眸很深,“很热?”

季听与他眼眸对上,不自觉地点头。

“等会儿就不热了。”

他说着,低头吻住她的唇,季听愣一秒,可不等她心里其他念头起来,手臂下意识地攀上他的脖颈,谭宇程握住她的细腰,吮着她的唇,舌尖探入,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将她锁在怀里,季听只得仰头,这一段深吻持续很久。

他离开时,季听还有些不适应迷迷糊糊中,谭宇程咬着她唇瓣又磨了一会儿,接着埋头吻住她的脖颈,吮吻着,从左到右,男人肩膀撑起来,咬下她的肩带,谭宇程抬了下眸,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晚相互帮忙?”

季听听清了。

指尖下意识地揪着他领口。

谭宇程抬起身子,盯着她眼眸,里面水光涌出,迷茫却又没松开他脖颈,谭宇程眉梢一扬,懒得再问她,直接低头再次堵住她的红唇,吻得深了,季听嗓音从喉咙里出来,屈膝着,裙子滑到大腿处,谭宇程手握着她的大腿。

吻她吻得更深。

头顶的灯细碎地洒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身上。

而放置在茶几上的两部手机都亮起起来,各有电话进来,开了震动,在茶几上得得得地响着,沙发上的两个人都没去关注,季听是没法,她似乎听不见,太迷糊了,谭宇程的吻逐步向下,握着她腿的那只手在上面留了印子。

他领口敞开,水珠滑落,蜿蜒而下。

酒劲上来。

季听一直迷迷糊糊,像是处于海绵之中,周遭的一切只剩下感官的感受,解热也好,身子的轻颤也好都变得格外软绵,她似乎坐在地毯上,瑰丽而漂亮,仰头,而他俯身吻住她,而又似乎靠着沙发扶手,他伏身而下。

她揪他的领口。

他笑而抬头,吻住她的唇,改而指尖。

夜更深。

屋里只有加湿器寥寥升起的雾气,季听穿上干净舒服的睡衣,被放置在柔软的床上,她肌肤泛红,酒劲还在却没有初始那么浓烈,被窝一下子就暖和了,谭宇程身上衬衫随意套上,有些凌乱,他收拾了下客厅,尤其是沙发的凌乱。

直接被单一扯,拿出去外面阳台的烘洗一体的机子,直接清洗烘干,取出来后晾起来,见见风。

他回到沙发,倒了杯水喝,在沙发上坐下,往后靠。

直到清晨。

外面一亮,晨曦在天边冒头,谭宇程才起身,拿起手机跟车钥匙出门,手机在他出门时震动起来,来电是龙空。

他接起来。

龙空顿时道:“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有人接电话了。”

谭宇程嗓音低哑,在门口点了烟,“怎么?”

“昨晚听听喝的那杯酒不简单啊,她有没有怎么样?你昨晚送她回去后,她有没有其他表现?还是直接睡了?”

谭宇程把门拉着关上,嗓音很低,“直接睡了。”

龙空一听,“那就好。”

谭宇程走到电梯,嘴里咬着烟,等着电梯下来,“没什么事,先挂了。”

“好咧。”龙空知道他要去公司。

爽快挂了电话。

谭宇程放下手机,正好电梯抵达,开了门,他指尖的烟还有一些,他垂眸走到一旁掐灭,电梯里有人,两个女生,本来看着电梯门开没人要上来准备关上,一抬眸却看到那掐烟的男人,清晨他领口微敞,有一条抓痕在他脖颈处,像是刺青一般。

有些散漫,五官又出众,肩宽腿长。

那两个女生当中一个下意识地按了开门键。

谭宇程掐灭烟了,走进电梯,吃饱喝足,他倒还是比较精神,在电梯里,两个女生一直看他,他懒散地回复着信息,直到下到地下车库。

季听很久没睡这么沉,这么死了。因为手机在客厅,又是震动模式,屋里的闹铃也没响,季听这一觉直接到中午十二点多。

季听醒来时,屋里一片安静,漆黑,她手摸出被窝,拿过智能钟看了眼时间,确认后放了回去,接着手回了柔软的枕头上。

她安静几秒。

昨晚那在溺水中迷迷糊糊发生的事情现在原地拔起,在她脑海里盘旋,滑落的肩带,仰起的脖颈以及男人滚烫的手掌以及唇舌。

季听刷地把脸埋在了枕头上,从生理上来说,他对她一直有着致命的吸引人,更别提在这种事情上他的那种野性。

可是从心理上季听还是懊恼,近半年来,她似乎跟酒相克,过去喝的有时候会醉,尤其是混酒,但真不至于变成这样。

可昨晚那杯酒下去,她起初的理智到最后只剩下生理的本能,哪怕她心里明白,这人碰不得,可还是点头了。

酒后误事,真不是说说而已。

季听躲进被窝里,闭了闭眼。

许久。

她才从被窝里起来,柔软的睡裙垂落,她捞了件外套穿上,还有些头重脚轻,季听拉开房门,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凌乱的客厅,可没想到客厅里很整齐,地毯上的凌乱被智能扫地机器人清理干净,沙发上换了米色系的沙发套。

茶几上也很整齐,只有她的手机以及一本书。

而她昨晚穿的那条裙子扔在收纳篮里。

一切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但似乎又留了点痕迹,比如烘干完就可以用的暖黄色沙发套并没有套回沙发。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季听走上前,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是龙空。

她接了起来,“喂。”

龙空清朗的声音传来:“听听你醒了?”

季听嗯了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揉着有点发疼的额头,“刚醒。”

“睡得怎么样?”

“还行。”

“吓到我了,昨晚打你电话一直没接。”

季听耳根微烫。

龙空接着道:“你昨晚喝的那杯酒不是普通酒,歌手说要助兴,我让调酒师给调的,特别烈,我后来才想起来你前面喝了其他酒,混在一起肯定不行,我都担心你一个晚上怎么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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