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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节

 

沈阳愈抿了抿唇,不甘心。

叫夫人稍安勿躁,沈阳愈张了张口,凌砚行道,“本王险些死在沈大人手中,刺杀陛下的亲皇叔是什么罪名,想必沈大人也不想木鱼和沈夫人入狱吧。”

沈阳愈:“……”

凌砚行:“同木鱼成婚后,五年内,本王保证朝政大权会归到陛下手中。”

沈阳愈愤愤握拳,这老狐狸明知道他这些年为了什么!

自古以来大权外放社稷不稳,即便是亲叔侄,也有利欲熏心谋反篡位的一日。

臣为君死,他能为了让靖王将权力归还给皇帝不惜撞大殿龙柱,以死相逼,现如今靖王肯主动放权,只为了娶他的儿子!

咬牙僵持了会儿,沈阳愈闭没闭眼,卸了力气,扔出一串钥匙:“人在祠堂。”

“多谢。”凌砚行扬了扬嘴角,挺拔的腰背难得弯了些下来。

念在和沈大人同僚多年的份上,他意味深长道,“岳父。”

作者有话说:

靖王:岳父?

中书令:嗬——

他真是太爱我了

沈阳愈暴跳如雷。

靖王已经拿着钥匙远去,路过那条熟悉的小径,还有些感慨。谁能想到当初拿了条蛇想算吓唬算计他的少年,就这样成为他急切求娶的爱人。

思及沈木鱼,怕他昨夜被关受凉受饿,靖王加快了脚步。

祠堂内,沈木鱼嘴里还塞着蛋,躺在平日里用来跪列祖列宗的蒲团上,眯着眼打着盹。

忽的听见门上的锁传来响动,连忙翻身跪好,将绳子拿来,手忙脚乱的催促小白给他绑上。

沈老头还在气头上,那他这几天就不给沈老头添堵了。

沈木鱼还在忙活,门骤然从外面推开,倾泻进来清晨的曙光,刺的沈木鱼闭了闭眼。

一道高大颀长的背影出现在门外,沈木鱼从指缝中眯眼瞧了瞧,惊喜的张大了嘴,“王爷!”

凌砚行目光下移,从少年红色的唇瓣,落在那双白皙如玉的手上,一条白蛇同手指交缠在一起的,一人一蛇鬼鬼祟祟。

他担心了一夜是否吃好睡着的少年此刻红光满面,腮帮子鼓鼓的嚼着什么,地上散了些碎蛋壳和瓜子壳,甚至还有几片橘子皮。

缠在手中的白蛇见他吓得猛一颤,叼着绳子把自己一起绑上,脑袋埋进袖口装死。

这蛇通人性通的有些邪门了。

凌砚行太阳穴鼓了鼓,嗤笑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本王来的不巧了。”

“巧的巧的!”

既然不是沈阳愈,那也没必要装了,沈木鱼把吓呆的白涂和绳索一道从手上拿走,挥舞着双臂迎了上去,“王爷,我好想你!”

凌砚行伸手接住他。

家丁见状把头低的更低,大气都不敢出。

不着调的小少爷忽然和他们京城传闻能吃人的阎王爷搅和到了一起,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老爷昨晚可是在书房骂了一夜呢!

沈木鱼被靖王搂着,相较于靖王小一号的体型像是被他包裹在怀里,不好意思的拧了拧身子,瞬间被搂的更紧,这才放弃挣扎。

我可是反抗了呢,可不是我主动投怀送抱的啊沈老头!

沈木鱼抿嘴偷笑,随后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低下头赧然,扯着靖王的腰带玩:“你怎么今天就来了呀?”

凌砚行把他的发丝拨到耳后:“皮痒,上赶子找骂。”

沈木鱼瘪起嘴:怎么又和他开起了地狱冷笑话!

凌砚行爱的紧,扫了眼门外的四名下人,低着头的视线至多只能看到他们的脚步,凌砚行捏住那张噘的能挂二斤猪肉的嘴皮子,俯身在那上面轻轻咬了一口,“有些事同你商量,今日一道回王府。”

沈木鱼宛如遇到危险的贝壳,“嗖”的把唇收了回去,抿了起来。

慌张眼神乱瞟,扫过将头低的极低的下人,也没瞧见半双眼睛,他这才长舒出了口气:太好了,没人看到!

殊不知白涂刺激的用尾巴横着挡住了双眼,白色的鳞片泛粉,强忍住尖叫,鬼鬼祟祟的钻洞溜走了。

沈木鱼见色忘友,乖乖应了一声,小鸟依人般挂在靖王身上,随他大摇大摆从沈府大门出去。

上了马车,才觉出些不对劲来:沈老头今天怎么哑火了?昨天不是还撂狠话要靖王好看吗!

他可是都看到了,王爷见他的时候穿的崭新,身上连个鞋印和水渍都没有!

沈老头对他就是又扔鞋子又扔水杯的!

见靖王一副气定神闲的神情,从沈府出来也是光明正大,不偷偷的走,沈木鱼未说出口的话忽的噎在了嘴边,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

难道……!

凌砚行挑了挑眉,从袖口抽出一张红纸,“昨夜找钦天监算了算,十二月廿二,是极好的黄道吉日,婚期便定在那日。”

年前完婚,他们恰好今年能在一起过上第一个拥有对方的新年。

沈木鱼却惊了,一时都忘记问他如何说服沈阳愈的,“这也太快了吧!”

如今已经十二月初了,若是在月底前完婚,只怕许多东西都来不及置办,就连他们的新婚婚服,从现在起,找二十个绣娘一块做,也得至少半月的功夫!

王爷你这么猴急我爹知道吗!

“还是慢了。”凌砚行嗓音沉了沉。

马车行驶到了靖王府外,沈木鱼发现不同于先前沉寂威严的王府,如今的靖王府牌匾旁,挂了一串大红灯笼。

府中的小厮架着梯子布置门面,往里一直走,不断的有下人往树上、廊上挂正红色的绸带。

沈木鱼的嘴从进来之后便没再合上过,也是第一次发现,靖王府原来有这么多的人!

意识到这些正红绸带都是为他和靖王挂的,沈木鱼忍不住的羞涩,心里却又甜蜜极了。

瞧如今靖王府布置的进展,只怕这些东西是从昨日他们一回来就开始挂的。

甚至于靖王应该早就叫人置办好了,这才能主人一到,他们就立刻将东西拿出来挂上。

他心里有我,我爹不同意他都早早计划着结婚了呢!

心里抹了蜜般的甜,沈木鱼亦步亦趋的跟上靖王的步伐。

实在好奇凌砚行是如何这般自信能说服固执的老古板,他巴巴的握住他的手,小声道:“王爷,你是怎么说服我爹的呀?”

“想知道?”

“嗯嗯!”沈木鱼兴奋的点头,见靖王笑而不语,脑中的断弦吧嗒接上,趁着四下没人,垫脚重重的在男人脸颊亲了一口。

凌砚行满足了,抱住他,挟着他加快了脚步:“沈大人忧国忧民,忠心耿耿……”

沈木鱼竖起耳朵,洗耳恭听。

凌砚行带他到了寝殿,在紧闭的门外顿住脚步,捏了把他圆润的臀,俯身在耳边恶劣道:“自是不会想看本王独揽大权,有朝一日篡位的。”

虽是没和中书令明说,但大家彼此心照不宣。

凌砚行这几年将朝廷治理的如何显而易见,凌之恒这几年三心二意粗心大意只管糊弄和太监厮混,长此以往下去,靖王即便不想当这个皇帝,但为了保证江山不落入他人之手,他只能走到那一步。

寝殿被凌砚行一把推开,沈木鱼脑袋怔怔,一时无法回神。

面露呆滞,一时不知该先震惊靖王用篡位和朝中大权,威胁沈老头松口,还是震惊靖王这话一出,岂不是不能按照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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