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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沈木鱼自己都觉得羞耻极了,尤其是还有两个人盯着,因此声音压的那叫一个低,就差只剩下气音了。

小猫似的声,像是在撒娇,如同有只剪了指甲的猫爪在心中轻轻的挠,越来越痒。

靖王瞥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谢观风,嘴角微微勾了勾,揽着沈木鱼肩膀的手下移,穿过少年瘦窄的腰,一把将他提了起来。

不等沈木鱼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向上一扬,骑上了那匹久违的黑马。

马鞍不似上回那般硬,加长了许多,甚至还铺了一块软垫,一点都不磨屁股硌腿。

靖王翻身上马,从背后环住沈木鱼,将他整个圈进怀中,居高临下的看了一眼谢观风,“本王区区一届文官,看来定远将军的箭,还需常练。”

丢下讥讽嗤笑的话,靖王夹紧马腹扬长而去。

谢观风:“……”

谢观雪:“……”

“哥,其实靖王以前也领兵打……”

谢观风脸色愈发严肃,紧紧盯着靖王马匹消失的地方,谢观雪察觉不对,赶紧闭上了嘴。

嘀咕了一会儿,谢观雪猛的反应过来:不对啊,靖王怎么忽然把沈木鱼给拐走了啊!马还在这儿啊!

作者有话说:

靖王和谢观风一对视:原来是gay

谢观风:我感觉沈伯父比较能接受我和沈木鱼在一起

靖王:死断袖,勾引别人的老婆

谢观雪:不是,原来我到哪都是个电灯泡啊:)

暗杀

沈木鱼和靖王已经跑出了几里外。

比起自己单骑一马,显然被靖王圈着更有安全感,比坐在副驾系上两条安全带还要令人安心。

只是这姿势显得他太过娇弱,两人的距离又靠的极近,沈木鱼甚至都能感受到耳边传来男人呼吸出的气息,耳根悄然转红。

脑海中止不住想起上回的“暗器”事件,沈木鱼可不敢乱动了,绷直自己的上半身,听着两人逐渐同步一致的心跳,瞧后看了眼,他道,“王爷,不管谢大哥他们了吗?”

谢观风毕竟是功臣,这次狩猎也是依据他的意愿办的,靖王身为皇室又执掌大权,就这样轻飘飘的扔下一句嘲讽的话把人家冷落到一边传出去总归不太合适。

凌砚行睨了他一眼,放慢了马的速度。

沈木鱼扭头去看他,还没等对视,就被靖王捏着脸转了回去,紧接着,屁股侧边轻轻被人打了一下。

“在本王府里白吃白喝,扭头管别人叫哥。”

讥讽的话随着一声嗤笑,暗示着靖王此刻的心情不美妙。

沈木鱼紧了紧臀瓣,顾不上被拍屁股的奇异羞耻感,愣了愣,小声嘀咕了一声,“押韵也不是这么押的。”

靖王是皇帝的亲叔叔,大周也不是和平社会人人平等,他怎么敢当皇帝异父异母的小叔。

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不用等沈老头把沈家送上菜市头斩首,他就先一步去菜市头表演人头分离术了。

“您是王爷嘛。”

这时候倒是记得他是王爷,平日连吃带拿还上炕倒不见他客气。

凌砚行“呵”了一声,脸上看不出表情,颜色寡淡的薄唇轻轻一张,像是能随时吐出一句极为讥诮的话。

沈木鱼接着自己的话没骨气的哼唧,“那我私下管你叫爹行不行?这个辈分可比……”

沈木鱼胡言乱语叭叭的嘴被捂住了。

凌砚行指望不出他嘴里能吐出一副象牙,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沉着脸故意搓了搓沈木鱼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将唇色搓的更红,意味不明的哼笑了一声:“不急,日后有你叫的。”

沈木鱼被捏扁搓圆,噘着嘴不明所以,叫他爹都不乐意,还要日后叫,难怪自己只能是个普普通通大学牲,反正我是不能抵挡被人当爹的诱惑的。

又骑出了几里路,靖王才松开沈木鱼的脸。

少年细腻白皙的脸颊被捏的红彤彤的,留下几道被欺负的指痕,双唇的颜色艳丽,叫人看了止不住想入非非。

沈木鱼毫不自知的东张西望,瞧见一只受惊的兔子窜出来,眼睛亮起了一道光,身体保持着矜持笔直的坐着,眼珠子却不断朝着靖王腿边挂着的箭筒瞅了。

沈木鱼止不住想象自己英姿勃发百发百中的场景,嘴角上扬,干坐着傻乐。

靖王瞧出他那点小心思,将身后的弓递了上去。

沈木鱼眼中的光更亮了,满脸惊喜,宝贝似的拉了拉空弦,有些重,迫不及待的望向那装箭的筒子。

靖王递给他一支箭。

沈木鱼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怎样上弦他还是知道的,何况原身当初在太学的君子六艺也不是白听的课。

只是上了弦之后的再拉开显然比空着的又重了许多,沈木鱼勉强拉开,双臂止不住的颤了颤,一把弓被他握的歪歪扭扭,连兔子都鄙夷的竖起头朝这里看了看,大摇大摆的在他眼皮子底下跳走了。

沈木鱼深受其辱,小嘴直接翘了起来,闭上一只眼瞄准兔子跳进的草堆,正要放箭,双手陡然被靖王握住。

靖王把着他的手往高抬了抬,将位置瞄准在了草堆还要前方的位置。

沈木鱼心道这里可没有兔子,兔子分明是跳进了另一个草堆里。

张了张口还未说话,手中的攥的箭尾被男人松开,一支离弦的箭划破空气,惊动了吃草的野兔,一箭射入了受惊跳出来的野兔脖颈,将它钉在了地上,野兔挣了挣腿,再也没有方才的气焰。

沈木鱼目瞪口呆。

靖王帮他把下巴托了回去。

沈木鱼翻身就想下马把自己的战利品捡回来,靖王摁住他的肩,轻轻一夹马腹,便向那头缓缓走去,停在野兔尸体边上。

摁住沈木鱼的身体,他仅用箭一挑,就将兔子挑了起来,抓着兔耳将沾血的箭扔进箭筒,兔子则挂到了箭筒边上。

沈木鱼高兴的眉飞色舞,眼神继续乱瞄,瞧见不远处树上停着的小鸟,用手肘轻轻怼着靖王,催促他继续教自己射箭。

凌砚行依着他,靠近少年的肩膀,握着他的手搭箭拉弦。

狭长的眼眸眯了起来,凌砚行对准那只树上歇息的鸟。

耳边却忽的传来一声细微的树干“吱呀”的断裂声,凌砚行神色严肃了起来,紧随着“咻”的一声,他立刻放箭,拽紧缰绳策马往侧方跑去。

而方才他们待过的地方,一柄长剑从边上飞出,斩断了破风直朝靖王后脑而去的利箭,埋伏在树上的刺客见状就想踏轻功去追赶靖王,却被几个穿着藏青色侍卫服的男人从不远处追了上来团团围住,一时间剑拔弩张。

沈木鱼丝毫没来的反应发生了什么,更没有靖王的好耳力,茫然回头,只能看见飞速从眼前闪过的树林。

怎么忽然又跑起来了?

他刚刚好像听见铁器碰撞声了!

沈木鱼脑海中的暗杀猜想才刚刚出现一个雏形,后脑猛然被靖王压住,整个上身都趴了下去贴在了马背上,吃了一嘴的鬃毛。

脑袋上空跟着一凉,一股疾风从头顶穿过,将他头上的发冠打落,顺带拽走了几根头发。

沈木鱼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歪着脑袋去瞧,从散开的发丝中瞧见了一支寒光四射的箭。

瞳孔极速收缩,沈木鱼张了张嘴,眼睛瞪成了一对铜铃:啊啊啊啊有刺客!

惊恐之后,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脑子被晃得有些发晕,眼睛逐渐瞪的更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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