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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

 

总是需要听话,总是需要顺从。

在我弱小的时候,不断的要我变强,逼迫我吃下咒灵玉。可是现在却什么都不允许我做。

夏油杰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他不喜欢御殿,讨厌自己也沾染上檀木与蜡烛焚烧之后的味道。

为什么一定是那里呢?

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之后,夏油杰就垂着眸不去看禅院直哉。

藏在袖子里的手指神经质的蜷起又张开,好像这样就能摆脱内心的阴翳。

直哉没忍住,叹了口气。

或许是他真的溺爱太过,导致杰并不愿意有所让步。

因为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才对这种情况感到委屈和愤怒。

听到禅院直哉叹气,夏油杰低头掩饰自己抬眼的动作。

“是父亲让我狩猎咒灵,最近真的不能回去。”

“为什么?”

夏油杰脱口而出。

直哉神情淡淡“或许是觉得我养不好你。”

看到他一副要反驳的样子,直哉伸手捂住他的嘴。

“七年前,你被扇抱走。父亲就说过不让我插手你的事,我同意了。”

夏油杰拉住他的手,从自己嘴上移开。

“你、你生我的气,我不信。”

他咬住自己的下唇,神情有些纠结。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只攥住直哉的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

“我没有全都忘掉……”

直哉静静的等下文,却听到了作弊一样的话。

“妈妈……妈妈,我明明听话了,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夏油杰似乎是真的委屈,昨天才被自己的叔父用女人的姿态强迫做了那种事,即便是他自己也有错,但没有缓过神来,一直都为此苦恼。今却说不应该插手自己的事,不让自己靠近,还说什么自己让人抱走就不应该管了。

明明是你没有回来,我才在那条走廊睡着了。

禅院直哉实在没能狠下心来不管他。

虽然他今天状态不怎么样,也只能耐下性子,走过去安抚他。

“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有点累。”

直哉摸摸他的脸,确认他没有哭,才把他揽进怀里。

“你已经长大了,要有自己的判断。明明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还跟我生气吗?”

“……是你先让我离远点的。”

他后知后觉,想到自己已经不是五六岁的孩子了,但却说不出对不起。

禅院直哉这才意识到,夏油杰是从那时候就开始怄气,难怪到后来不拉自己的手,反而去扯衣角。

但他本来状况就不太好,又在领域里停留了有一段时间,消耗了很多咒力,当时就没有在意。

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夏油杰虽然看着好说话,脾气却极其的拧巴,而且总有个先入为主,我认定了不轻易改的习惯。加上又喜欢把话闷在心里,什么都不说,很容易就让他自己去乱想,最后钻了牛角尖。

只能说还愿意跟上来问,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禅院直哉放弃了逼迫他,软言细语的解释。

“我只是不太舒服,而且有位置,总比坐在我腿上舒服吧。”

他不说还好说了就又觉得肚子难受。

之前是胀,现在隐隐还有坠痛感。

但是他还搂着夏油杰,自然不能伸手去捂,只是暗自皱眉忍耐。

“这样啊。那,现在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

夏油杰觉得自己耳朵有点烧。

“没什么,我早点休息就好了。你今天没有吃饭,先叫餐再说,然后就给家里打个电话。”

禅院直哉拨通了直毘人的手机,刚响一声就被接起来。

“杰在你那边吗?”

电话那头似乎很笃定,疑问句说出了陈述句的语气。

“是跑出来跟五条家的六眼去玩了。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过问了。”

“……让他回来,如果是需要玩伴的话,家里会挑合适的人选。”

直毘人听到了另外的呼吸声,疑心是夏油杰在旁边,咽下了斥责的话。

“不会错过祭礼跟新年,总是一味地拘束他也不好,我会让甚尔跟紧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禅院直哉让夏油杰打电话叫客房服务,自己去洗澡了。他今天在那个领域呆的极其不舒服,只有回忆起来就觉得一身腥臭,恶心的要命。

等他收拾好出来,夏油杰正对着十指金眼鲷发愁。

深海鱼要么吃鱼片,要么就熟成。十指金眼鲷算得上稀罕,因此多半会做出点花样来,这条就是熟成之后片了肉摆盘的。

但夏油杰偏偏就不喜欢熟成的肉,总觉得是放臭了。

“不喜欢就不要吃。”

禅院直哉偶尔也觉得他需要更自我,更任性一点。

“叔父,我是可以不回去吗?”

他停了筷子,把一盅热粥往直哉的方向推。

禅院直哉就坐在他对面,不多不少的吃了点垫了垫空荡荡的胃。

他一天都没来得及喝口水,饿过头加上恶心,一点都不想吃。

“嗯。”

直哉放下了勺子,指了指浴室的门。

“你没有换洗衣服,只洗漱就好了。今天早点休息。”

夏油杰点点头,就去刷牙了。

等他洗完出来,看到餐具已经被收走,直哉也已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乎要睡了。

他一点都不困,反而因为白天活动了手脚,心情平复不下来,神经兴奋过头。

等他钻到被子里,才发现禅院直哉伸手捂着小腹,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

夏油杰凑过去,掖好被角,才把手伸过去。

“叔父肚子疼吗?”

他学着伏黑甚尔给自己揉肚子的动作,把手贴了上去,不轻不重的按揉。

禅院直哉睁开眼睛去看他,本来应该为他的体贴而高兴,可是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血淋淋的场面,没有成型的胚胎,小小的,死掉的婴儿。

他如同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攥紧了心脏,呼吸里都夹杂血腥味。

如果,只是说如果,他在变成女人的时候,怀了杰的孩子。那么在恢复成男人的身体之后,那个孩子会怎么样?

禅院甚尔简单洗去了身上溅到的血污,就将人拉到了床上。

雪川的高专制服被他扯掉,两个人皮肉贴合,没有阻碍的感受对方。

他早已经兴奋起来,乳头还没有被触碰就已经充血变硬,像两颗石榴籽一样缀在饱满的胸乳之上,只是可惜无人欣赏。

酒井雪川被甚尔压在身下捧着脸亲,一时间都有些喘不上气,眼纱没有被结下,对方又不知道撕碎了什么,将布条在他眼前绕了两圈绑好。这让酒井雪川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一切都成了未知,什么都无法看到,只能试图依靠声音和触感去理解正在发生什么。

很热,甚尔的身体热度惊人,只是覆盖上来,肌肤相贴,酒井雪川就感到自己好像被他引燃了,被含着吮吻的舌尖发麻,这样的感慨无从说出口,只能更加用力的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更用力的压向自己,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被亲到头脑发晕之后,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酒井雪川只顾的上张口喘息,平坦的胸腔不住的上下起伏,但是亲吻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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