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节
“不满意,要带响儿的!”郑长荣迷迷瞪瞪,孩子气十足。
霍恬恬被他逗笑了:“你是不是蠢猪啊,还要带响儿的,那我给你买个口哨你吹着玩儿好了,那东西可带响儿了。”
“不要,就要媳妇儿亲亲,要带响儿的。”郑长荣赖在那里不动,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霍恬恬认命了,只得捧着他的脖子,响儿一个。
这下臭美的男人终于心满意足,笑着搂住小媳妇的腰:“我媳妇儿真好,我要星星都能给我摘下来。”
“好,给你摘。”摘个屁,揍得你满眼冒星星好不好?霍恬恬咬牙切齿,可算是生拉硬拽的,把人弄大院来了。
关上院门,她刚把门栓插上,就被郑长荣抵在了门上,蛮横地亲吻起来。
刘霜刚把洗澡水烧好,准备给几个孩子洗澡,出来拿毛巾的时候看到门口搂着亲吻的两口子,臊得她赶紧拽下毛巾,红着脸去澡房收拾。
霍恬恬眼角余光看到了刘霜,只得赶紧推开郑长荣:“哎呀你松开,叫人看见了,多难为情啊。”
“那走,回去亲。”郑长荣半醉半醒的,说着直接把媳妇抱了起来。
只听得一声娇嗔,小媳妇便成了瓮中之鳖,任人宰割。
到了楼上,澡都没洗,他就想亲热。
气得霍恬恬狠狠咬了他一口,骂道:“别人耍酒疯是打人骂人,你倒好,你耍流氓啊。”
“自己媳妇,不叫耍流氓。”男人浑身热乎得厉害,就想跟媳妇亲亲。
没办法,霍恬恬只好拽着他去二楼卫生间随便洗洗。
水壶里的水还是早上烧的,这会儿不是很热,再兑点凉水,几乎跟常温没多大区别。
但也没得挑了,男人上头了,浑身就跟着火了似的,再多的水也浇不灭,只得先挑关键的洗洗,满足了他再说。
小媳妇被抱了起来,抵在墙壁上,予取予求。
等这个胡闹的男人终于睡下了,霍恬恬才揉了揉酸痛的腰,去楼下看了看孩子。
花生和玉米困劲儿过了,玉米正在楼下闹着要爷爷跟他打球玩儿,花生则趴在婴儿床旁边,跟妹妹玩儿。
不过樱桃今天疯玩了一晚上,已经累得睡着了,还精神着的只有荔枝,所以臭气相投的两个安静性子的娃娃,正在忙着一起拆卢菲菲钩的毛线玩具。
荔枝的小爪子格外神奇,随便抓起来一个玩具,很快就找到了收尾的线头在哪里,几下一抓,就给绕出来了,再这么不客气的一拽,手里的玩具就回归了弯弯曲曲的毛线状态。
花生越看越觉得妹妹厉害,可他找了半天也找不到收尾的线头在哪里,只得蹙眉,耐心地研究了起来。
霍恬恬过来一看,乐了,这孩子还挺有钻研精神,荔枝好几次想帮他,他都不肯。
最终愣是自己找到了线头,一扯,成功把玩具拆了。
当妈的在旁边陪着等了十来分钟,这会儿看到大儿子终于成功了,不禁搓了搓他的脑袋瓜,夸道:“花生好棒,以后有什么事情遇到不会的,都要这样耐着性子慢慢研究,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妈,妹妹尿了。”花生点点头,指了指荔枝湿乎乎的裤子。
当妈的赶紧把孩子抱起来,给她重新洗洗屁股蛋,再换上一条干净的开裆裤。
她担心郑长荣酒醉之后睡相不好,琢磨着今晚自己就在楼下睡好了,没想到她刚把孩子收拾好,就听到郑长荣在楼上喊:“媳妇儿,不得了了,孩子们不见了。媳妇儿,你在哪儿?”
霍恬恬捂着脸,酒精上头的男人真是幼稚到不可理喻了。
她只得抱着荔枝赶紧上去:“你小点声儿,樱桃睡了!”
郑长荣酒劲儿还没过去呢,摇摇晃晃地往楼梯口走来,见着媳妇儿和孩子,这才松了口气,可不是不对,怎么只有一个娃娃,另外三个呢?
他又慌了,赶紧问道:“媳妇儿,小樱桃呢?花生和玉米呢?媳妇儿,是不是打仗了,小鬼子把咱孩子拐走了,不行,我得去把孩子追回来!”
霍恬恬简直快崩溃了,这是什么大傻子呀!
简直要把她气笑了,她赶紧扯着男人的胳膊,把荔枝塞他怀里:“没有小鬼子,也没有打仗,孩子在楼下玩儿呢,你回房间去,我给你把孩子都叫上来。”
“真的,你没有骗我?”郑长荣怀里有了个香甜软糯的小团子,一颗不安的心稍微得到了些许的宁静。
但他还是紧张,他刚刚做梦,梦见小鬼子把他孩子都抓走了,他都急死了。
这怎么能行呢,要是孩子不见了,媳妇儿会哭死的,他可舍不得媳妇儿哭,便大声嚷嚷了起来。
这会儿看到媳妇儿噔噔噔下楼去了,他还不放心,喊道:“媳妇儿,我来帮你一起找吧。”
“你别!你给我在楼上待着,不许下来。”霍恬恬吓了一跳,这老傻子可别醉醺醺的从楼梯上滚下来。
吓得她赶紧催促花生和玉米先上去,她把樱桃抱着,随后就来。
等郑长荣看到四个孩子一个不少都在面前了,媳妇儿也回到了身边,这才松了口气。
霍恬恬关上房间门,把花生玉米的折叠小床拉出来,想让小哥俩睡小床上去。
可是郑长荣不依,非要一家六口挤在一张床上。
挤就挤吧,还非得要睡成一横排,原本是东西向摆着的长方形的床,非要南北向睡着,四个娃娃睡在里侧,然后是他媳妇,最外面才是他自己。
他看了眼老婆孩子,又数了一遍:“不对啊媳妇儿,怎么才五个人,少了谁啊?”
“少了你自己,傻子,你是第六个!”霍恬恬笑傻了,赶紧把他摁回床上,“快睡,再不睡孩子就长不了大高儿了。”
“哦,听媳妇儿的。”郑长荣赶紧又数了一遍,这回对了,六个,一个都不少!
他躺在床上,一脸欣慰的合上眼,转身紧紧地搂着媳妇儿,沉沉睡去。
霍恬恬却困意全无,她看着这个傻里傻气的幼稚鬼,实在是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
有人说一个人醉酒后的样子才是本性暴露,可郑长荣的本性就是惦记着一家六口,一个也不能少。
这叫她怎么能不动容呢。
趁着天窗漏进来的月色,她描摹着男人睡梦中的轮廓,心脏跟着一抽一抽的。
那不是伤心,也不是难过,而是被这个男人魂萦梦牵,被他所感动打动的悸动和心动。
她亲了亲他沉睡中的眉眼,呼吸着他带着几分酒气的气息,不禁也踏踏实实地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霍恬恬是被香醒的,郑长荣四点半就起床了,给她和孩子们做了一顿爱意满满的早餐。
大人的是胡辣汤配肉包子,再加一壶清茶,小孩的是南瓜肉丁粥加鸡蛋虾皮汤。
霍恬恬吃得颊齿留香,忍不住用她刚喝完胡辣汤的嘴亲了郑长荣一口:“分你一点。”
“幼稚!”郑长荣自己没吃,他还要跑操,等会吃两个煮鸡蛋就行。
霍恬恬笑着给他擦了擦脸:“也不知道是谁幼稚。”
说着她让狗蛋儿把昨晚啼笑皆非的那一幕幕发给郑长荣看看。
郑长荣红着脸看完,以至于跑操的时候将士们都很困惑,今天郑师长这是怎么了,跟个大姑娘似的满脸云霞乱飞?
郑长荣白了一眼八卦欲作祟的手下,高傲地转身,吃早饭去了。
这边霍恬恬正常回学校上课去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门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