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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节

 

韦昊吃饱了,坐在旁边静静观察着这个男人。

他吃得很慢,很小心,很仔细,十几个钵仔糕而已,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韦昊像是在欣赏什么奇景似的,一直盯着他。

等他终于吃完,抬头的时候对上韦昊含着笑的目光,瞬间就脸红了。

他低下头,起身把桌子上的竹签整理起来,整整齐齐地摆在了垃圾桶旁边的地上。

留着明天扔。

又或许……可以不扔。

思来想去,他把竹签拿出去洗了洗。

晚上楼道里没什么人,今年医院也放假了,不过留了轮班的人。

所以职工楼空了一半不止。

没人看见他,真好。

回来后关上门,他把洗干净的竹签摆在了里间的五斗橱上,心满意足。

韦昊起身,拿起热得快和水壶,准备烧水去,龚轲赶紧接了过来:“我来。”

谁想得到呢,她韦昊也有被人照顾的一天。

烧热水,打冷水,和温水。

洗脸水,洗脚水,洗特殊部位的水。

都是他准备的,而且三种用途三个盆,算上他自己的,六个。

韦昊是服气的。

这是什么魔鬼家庭教出来的分类整理狂魔吗?

不过她没问,继续带着好奇的心态揣摩着他的性格,尝试找个最舒服的相处模式。

反正这事她是逃不掉的,不如心平气和,只当自己明天就死了,所以要在当下快乐一点。

洗脚的时候,他蹲在地上给她脱鞋。

韦昊终于动了,她摁着他的肩:“我自己来。”

“是嫌我的手粗糙吗?我带了蛤蜊油的,我抹一点再给你洗脚。”龚轲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韦昊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男人了。

他像是一个被长期打压驯化后养出来的一条狗,被他爹妈用来讨好他的女人。

是的,讨好他的女人,韦昊几乎可以确定,他做这些事已经是条件反射了,是一种长期训练出来的结果。

要不然,这世上哪有男人蹲着给女人洗脚的啊。

他的老丈人身份肯定不简单。

韦昊忽然有些犹豫了,要是东窗事发,她会被弄死的吧?

算了,先顾眼前吧。

她也接触不到那样的家庭。

她微微用了点力,把龚轲拽了起来:“听着,我不需要你帮忙洗脚,我自己可以的。还有,不要总是低着头跟我说话,我没生气。”

“好。”龚轲没再坚持,洗自己的脚去了。

废水都是他倒的,很勤快,很周到。

完全出乎韦昊的意料。

离开广州的那天,她想的全是怎么打击报复,怎么耍心眼使诡计,好让龚轲知道她的厉害。

现在,她想的全是这种男人她真的下得去手吗?

她忽然好像成了她老师的共犯,在伤害一个被长期打压而逆来顺受的老实人。

她有些烦躁。

她看着站在床前俯首帖耳的男人:“睡觉啊,你站着干什么?”

“可以睡觉了?”龚轲显然是松了一口气的。

终于可以休息了。

韦昊直接把他拽到床上,拉了电灯的开关绳。

黑暗中,两人并排躺着,各怀心思。

韦昊不动,龚轲也不敢动。

笔直笔直地躺着,手都要乖乖地贴在大腿两侧。

韦昊忽然很好奇他会怎么睡,拉开电灯掀开被子,果然……

这是个只要相处一天就能摸透所有底细的男人。

可怜的男人。

可是,她同情他,谁来同情她呢?

算了,闭上眼,爱谁谁吧。

结果一晚上都无事发生,他真的可以坐怀不乱,虽然韦昊也没指望他乱,但她还是很震惊的。

她坐起来,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八点了。

是了,这也是他买的,他把方方面面全都打理好了,做他的媳妇应该挺幸福的,但这也许是建立在了他的痛苦之上。

早饭已经做好了,韦昊听见了锅碗瓢盆的声音。

她有些恍惚,她看着旁边拍得四四方方的枕头,要命,一点睡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应该在部队待过吧?她昨天回来的时候他确实是在整理床褥来着,只是她回来后打断了他。

今天因为她还盖着被子,所以他只整理了枕头。

还行,没把她拽起来也拍成四四方方的。

外间传来米粥的香味,韦昊踩着鞋出去看了眼,龚轲正坐在桌子面前画图。

身侧的窗帘是拉上的状态,开着灯,免得来往的人看见里头的情况。

是个仔细的人。

韦昊在桌子前坐下,看了看面前的粥和煮鸡蛋:“给我的?”

“嗯。”龚轲头都没抬,依旧认真在画图,还摆了一堆文具,其中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尺子。

韦昊看了眼,他画的应该是装配图,还是个工作狂。

就是不知道是被迫的还是主动的。

从昨晚的对话来看,应该是前者。

韦昊拿起鸡蛋敲了敲,却被他接了过去:“对不起,忘了给你剥壳了。”

……韦昊低头喝粥,抬眼的时候面前是白净光滑的煮鸡蛋。

还有男人那只好看的手。

她再次感慨道:“你应该去弹钢琴,肯定会很厉害。”

龚轲赶紧把鸡蛋放她碗里,移开视线:“别……别说了。”

“今年夏天还会有一场高考,你可以准备准备,考个音乐学院。你应该有钢琴的基础吧,我猜的。”要不然,昨晚他不会那么伤心的,只有接触过并热爱过,才会那样。

龚轲又哭了。

韦昊挑了挑眉,居然见怪不怪了。

哭完他继续画图,好像逼着自己忙碌起来就不用想别的了。

韦昊摇了摇头,心里只剩下唏嘘。

“出去逛逛吧,放松一下。”就是不知道他媳妇是哪里的人,万一是广州本地的就算了。

龚轲犹豫了一下,拒绝了她:“今年好多单位都放假了,外面会有熟人的,我就不出去了,你自己去玩玩吧。”

韦昊真就出去了。

她得给严世清那边一个交代,她和他结束了,就像夜晚的露水,不会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严世清无处可去,依旧在他们医院的职工宿舍里。

韦昊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回味那晚的疯狂和美妙。

然后,迎接他的便是一个噩耗。

“结束了?你……你什么意思?”严世清不理解,“我们不是很开心很和谐吗?你还夸我不像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夸我很有爷们的样子。你说以后想要了就来找我,你说……”

“严世清,你很烦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不可以不要黏黏糊糊的。我那天就是酒喝多了,你不知道?喝酒说的话能作数吗?还有,不准来找我,你要是敢来我就跟你绝交。”韦昊不喜欢他什么事都追着问问问,很烦的。

她选他,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在死缠烂打的,好上手而已。

现在结束了,她不想欺负老实人。

严世清委屈地坐在凳子上,摘下眼镜,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你肯定跟别人约定了什么,不然你进不去一院的。我也不问,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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