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
“成奴,你居然还活着?”宁远烈只是惊讶了一瞬,目光落在被这女人小心护在怀中,挡着眼睛和耳朵的娇小女人,又是一笑,“有点本事。不若商量一下,我也让你二人离开,你二人也别再管我宁家之事,如何?”
“若是你杀了宁远月,再将锅推到我们头上,那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呢。”成韵欢讥讽道,手中雷光涌动,“不若就此解决了你二人好了。”
“成韵欢,我杀不了你,但你真的能保证你一直能护得住怀中那虚弱至极的人吗?你想好哦。”
宁远烈笑眯眯地说着威胁,成韵欢变了脸色,但那被灿金色的绳子束缚着的陷入暴走的人反应更快,挣脱绳子后当机立断挥剑砍向笑眯眯的人。
宁淞雾的身后,寒莲冷光大盛,一道道剑气随着她的低吼声衝向宁远烈,但这毕竟不是方才那堪称拚尽全力才发出的剑意,只是最为普通的剑气,以宁远烈的修为,随手便可以挡下来。
本该是随手便可以挡下来的。
一声轻轻的长剑破体的声音,在剑气奔吼的衬托下显得是那么不值一提,却是彻底断掉了宁远烈的护体灵力,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丹田,一柄短刀自身后捅入,彻底破坏了他的丹田。
这刀,是他幼时赠予宁远月的生辰礼物。
他还未曾发出什么声音,剑气已至,一声声断开他的身体,只剩血雾在空中弥漫腾涌。
在他身后,“好心”被他护下来的宁远月拖着已经算不得是身体的身体缓缓爬了起来,重新握住那柄短刀,痴笑着:“为了我好?为了救我?”
“烈大人啊,良善的好人演久了,你是忘了你是四家出名的渣滓了吗,宁远烈?!”
她的控诉更像是对过去的追望,短短几字讲述的是一段满是血色的过去,是一个少女堕入无边深渊的过往。
只是没必要分享出来罢了。
言毕,她轻提短刀,对准自己的丹田,“我立过誓言,在死之前要带着宁远烈一起下地狱,为我们的孩子陪葬。至于你们,都……”
“为我陪葬吧!”她好似突然爆发了无穷尽的力量,短刀捅向自己的丹田。
只有她知道那里有什么,只要捅破那里,无魇告诉她的那种无穷尽的力量就会被彻底释放出来。
死,死,都死!
但暖白灵力拦下了她的手,抢先一步破开她的丹田,拽出了其中暗沉的金色灵力,而后前扑后拥地裹住那玩意儿,开始拔除毒素。
放大了他们的贪念,作祟这许多年的,导致了一件又一件悲剧的,依旧是这源毒。
浮在空中的灵只是轻轻动着手指,源毒便被以极快的速度净化殆尽,而那失去了最后的支力的躯壳便也只能虚软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到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所有人都呆在原地,包括打算出手的成韵欢。
灵缓缓掀起眼睑,露出无甚光色的瞳孔,看向那个虚弱地靠在成韵欢身旁的人。
宁修洁心疼不已,看她都这般模样还要走过来,甚至想撑着自己过来扶她。
成韵欢和罗笙同时发现了不对,成韵欢一把抱过宁修洁,藏在自己身后,罗笙则是扑上来抱住宁淞雾的腰。
好冷。
这是罗笙的第一感受,她好像抱着一块万载玄冰。
但她没有松手,也不能松手,她想不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但凡就此松手,宁淞雾一定会杀更多的人的。
“师姐,你清醒一点,你是来救大家的不是吗?”
“师姐!到底怎么了?师姐,你理我一下!”
她的话,半分都没有传进此时此刻的宁淞雾的耳中。
她仿若坠入了无边深海,眼前只剩红色,耳旁只剩深海的蒙蒙音色,脑袋里也只剩下自己的天性,清除毒素的天性。
她提着剑一步一步地走着,口中只剩一次次的呢喃。
体内的灵力奔涌着要衝破她的经脉,心脉好似被撕开了一般地痛,痛到她连呼吸都很是艰难,但她依旧走着,一步一步,毫不犹豫。
杀干净了,就不会……
再带来什么危害。
直到腰间玉佩泛起柔光,女人声音极虚弱地唤她的名字,隻轻轻一声罢了,却好似一根定海针,刺破了深海茫茫无际的黑暗,压入她的内腑灵力海洋之中,强迫那些俱平静下来。
“宁儿。”
她顿了脚步,下意识回答道:“我在,师尊。”
偷亲
是……是啊,他虽看上云不爽,但此行好似却无其罪,他为什么就听从召唤前来了呢?
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对过去毫无印象?
冉仙子便不再理他,继续说:“此事还要从多年前论起,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我宗邀请诸位一同绞杀的宗莲邪/教?他便是用一暗沉药物,激发人对修炼的贪妄,压榨寿命前去修炼,而修为被则被阵法移走。”
当初处理此教时,她尚且未曾想到要请所有人来,是岑染提出有名有姓的宗门都应该参与,而那些名气较小、实力较弱的宗门也应该知晓。彼时落下的一子,如今却成为了她继续推进计划设计计划的重要协助。
立于此处的诸多宗门长老都知道此事,一时便更是进一步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