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吃豆腐
凌鹰穿行过满是植栽与造景的庭园,以往,他总会停下脚步,看看当季盛放的花草,现下他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佣人们的好心提醒在他脑海中响起,撩起了他心中的什麽,一直挥之不去。
大夥儿未言明的暗示他自是听的出—这些实习生里头,不乏年轻貌美的nvx。她们家世烜赫,身手不凡,追求自己喜ai的事物也是明目张胆。有好几次,他都撞见她们趁着护法指导时,趁机与他肢t接触,或是有意无意的用言语示好……
说他完全不会不舒坦是骗人的。但是医生在面对她们时完全不假辞se,也不给她们任何遐想空间,让他非常放心……再者,自己身为男x,与她们先天的x别优势完全没得b,也没什麽好与之竞争的。
凌鹰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脸。
即使一直强化自己的心理建设,医生也一再保证完全不在意他的破相,有时候,见到美丽的人儿站在医生身旁是如此相衬,还是会觉得自卑呀……
他吁了一口气,重整好自己莫名脆弱起来的玻璃心,一抬眼,便发现瑕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而他身边,正围着那群容貌姣好,热情活泼的少nv。
男人沉稳的嗓音和少nv吱吱喳喳的声音飘了过来—
「护法,你看人家的枪拆解後又装不回去……好讨厌,你握着人家的手增加稳定度吧……」
「不够稳定,就先练稳定了基本功,再拆枪,这不是常识吗?不会走就学跑,怪得了谁?」
「护法,人家也想要一组专属於我的武器,你觉得我适合什麽?」
「你适合什麽由冥主决定,不归我管。」
「护法……」
凌鹰听着听着,几乎要笑了出来。哎,就是这样,让他连想要吃醋也没立场啊……听说医生之前在nv人堆里非常优游自在,撩妹就像呼x1一样自然,现在倒是一点影子也看不出来,说话带刺,界线分明,一点情面也不留……明摆着就是要人不要擅越雷池一步。
这跟对待自己时完全不同啊……又腻笑、又孩子气、又强势……总是y要将他拖出自己缩着的壳中,让自己在他眼前完全无所遁形……在床上时也是……总是要c得他气力耗尽,哭着求饶了才终於罢手,当真是……鬼畜……
凌鹰在心中暗骂着,身t却微微发热。已经被调教得无b敏感的身子只要回想起每晚香yan旖旎的场景便会不受控制的颤栗……
真是……下流……!!凌鹰夹紧了双腿,暗斥自己。光天化日的,怎麽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他神sey晴不定地站在原地。另一方面,包围在瑕身边的少nv们,有一人,因为角度之便,发现了不远处的他。
柳眉轻扬,莹亮的大眼迅速地掠过一抹不屑。少nv细声细气地开口:「听说护法曾经替瑛,也就是这宅子里的鹰总管,打造了一柄扇子……大家都非常好奇,能不能借我们看看?」
扇子?她怎麽知道?
凌鹰听见少nv所说,回过神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後腰—
其实扇子他也没特别隐藏,就cha在k腰处,外头罩着西装外套,不容易被人看出。只是不晓得,少nv是从何处,得知这柄扇子的事。或许,她的亲戚什麽的,跟冥门很有渊源吧。
瑕微微眯起眼,似乎对於少nv的消息来源起了戒心。他答道:「不能。那是给他防身的,顾名思义,不能离身,也不适合让大家传看。」
少nv似乎不意外他会拒绝,拨了拨长马尾,笑了笑。道:「好稀罕啊……我也想要这样可以贴身收着的东西,护法……也帮我做一个吧……」
她跨前一步,柔软的x脯几乎贴上了瑕的手臂,美丽的脸孔仰起,饱含请求的盈盈美目,大多数的男人都无法拒绝……
她似乎是这些少nv中的领导人物,在这麽多双眼睛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吃男人豆腐,其他少nv也只是眼睁睁看着,敢怒不敢言。
瑕垂眼望着她,唇角g起一个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微微侧身,闪过了少nv的偎靠。
「以你的身手,不需要防身吧。再者,我只接受冥主的指令,就凭你,还不够格让我动脑筋。」
犀利尖锐的言词让少nv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柳眉倒竖。
「你!」
她是封家的远亲,打从她进冥门,多是备受礼遇,几时受过这种气。她正yu反唇相讥,另一道嗓音便cha了进来:
「护法,各位客人,晚餐已经备好,请各位上座。」
眼看气氛如此火爆紧绷,凌鹰也不能再作壁上观,连忙上前打圆场。殊不知他的出现,只是让少nv的怒气瞬间冲到最高点—
她朝着凌鹰大吼:「用什麽晚餐!?你不知道看着你的脸用餐,有多令人反胃吗?!我们根本——」
「医生!」
抵在後脑勺的金属触感让她消了音,众nv瞪大眼,倒ch0u一口气,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凌鹰则是急急喝止。
一柄雕着金蛇的手枪,不偏不倚地抵着少nv的脑後,枪已上膛,修长的手指g着扳机。瑕冷声喝道:「道歉。」
少nv浑身僵直,美丽的面容苍白。围观的人,有些胆子较小的,已经被吓哭了。
凌鹰不断明示暗示地朝他摆手,瑕完全无动於衷。枪口往前顶了顶,道:「我再说一次,道歉。」
少nv咬牙切齿,不知是怒是惧地说:「你好大胆子……你难道不知道,我爸爸是……」
砰!
火药击发的巨响让众人耳膜生疼。这可不是在靶场,戴着耳罩的优雅训练,而是真真正正、毫无弱化的枪声。
子弹飞掠过少nv耳畔,jg准地削落她一绺长发,再直直s入远处的树g。
虽说不是真正打中少nv,但那掠过耳畔的热风和轰然巨响绝对不是太好受。只见她细瘦的身子晃了晃,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总管,」魔魅的眼瞳望向一脸愕然的凌鹰。「找人将她送回冥主的宅子。以後,不准她再踏进这宅子一步,听见吗?」
那张扬的气势让凌鹰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瑕余怒未消,冷冷扫视过在场众人,冷哼一声,收起枪,大跨步地走了。
从这天起,佣人们不再跟凌鹰抱怨实习生脱序的事迹,反而啧啧称奇,他们变得规矩又乖巧,简直判若两人。凌鹰听着,也只能苦笑。
天际挂着一弯细瘦的冷月,月se黯淡,一旁的星子反倒显得闪耀。凌鹰沐浴完,坐在窗台上,仰头望着星空发愣。
一双手臂从他後方伸来,随之贴附上来的是一具温热的身躯。与他一样,飘散着沐浴过後的香气。
「不是要你搭件外套?容易着凉的。」男人温柔的嗓音渗入耳膜,轻轻顺着凌鹰及耳的短发。完全无法与他早先拿着枪抵住nv孩子後脑的狠绝联结起来。
离开冥门,又接下总管的工作,感觉上,半长发太桀敖不驯了,於是凌鹰把头发剪短,不过没有像之前那样扎手的短,而是及耳长度,看来乾净俐落。医生似是也喜欢他短发,称赞了好几次。
凌鹰微微往後,偎进对方怀里,享受着两人独处的这份宁谧。问道:「你还生气吗?」
莫怪乎他之前还在冥门的时候,听人们谈起右护法,形容词不外乎是鬼、修罗,那时他还以为是不了解医生的人夸大其词,今天才发现:其实医生抓狂起来,六亲不认的程度当真可怕!连他当时在现场,即使知道医生是为了那nv孩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