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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衷肠

 

二人移乔铜岛,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

回府时,他的nv儿世熙不请自来。

“公主殿下,金承琉是不是在你这里?我知道他既然没有被捉,那第一个想到的人应该是你。我只是想见他一面,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世熙苦苦哀求,见弘珠不允,便长跪不起。

公主不想引来注意,又觉得眼前人必当显贵,或可给他男子的保护,便答应了。

翌日天一亮,丹儿就来说金承琉即刻要离开。

“为什么要走?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啊。”弘珠过去劝他。

“我不想连累了你,首yan的nv儿不是个善于隐藏的人,恐怕最终会有人因她而找到这里。”他并不知晓她与大君的关系。

“那你要去哪里?想好了吗?”她忍不住去0他苍白的脸孔。

“没有。或许去满洲,或许去辽东,或许si在路上。”他自嘲地笑笑,眼神寒冷刺骨。

短短几天,命运的残酷就将他变了个人,变得峭冷而似多疑的兽。

她不敢说出他父兄等并枭首于市路,有数其罪者,有以瓦砾击之者,就连诸司婢仆亦敢骂宗瑞头。

无论古今,居高位者的陨落总能引来百姓的欢呼。

公主将准备好的盘缠交给他,自责和痛楚从心口四散蔓延。

“还有一件事,我走前该做的。”金承琉忽然开口。

“什么?”

男子未答话,径直将她压在身下,沉默地扯开她的衣衫,未经任何前戏地刺了进去。他要得凶猛而迅疾,双眼有决绝和痛苦,而少nv任由他疯狂地占有,因她深知今日一别即为永诀。

他走后,朝中突然传来消息,群臣数请后,今上终于下达了赐si安平的命令。

弘珠急yu入阙阻止,却在g0ng门口被拦住。

“公主殿下,真的非常抱歉,但是我们接到命令,今日不得让你踏入g0ng门一步。”内禁卫说道。

“大胆!这是谁的命令?难道殿下会有这种命令吗!”

“这是。。这是。。。首yan大君的命令。”

“什么?一个王子如何能g预宗亲可否入g0ng?”她大怒。

她与侍卫们争执许久,但无论如何,那些人都不肯服从她,他们的忠诚已转到胜利者那里。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公主见入g0ng不得,便改道赶去首yan宅第。

或许这才是救安平的方法,毕竟没有首yan的默许和施压,今上如何会推翻重申过数次的决定。

“公主殿下,大君说今日不见客,您还是回去吧。”管家恭敬地说道。

“那怎么可以,教旨已下,若不更改,安平大君今日便要si!”弘珠急得快要哭出来。

许久,出来一个妇人,正是首yan的妻尹氏。

“叔母,您来的太好了,求您一定要让我见见大君!”她仿佛见到了救星。

“敬惠啊,你可知安平大君的罪行吗?”尹氏叹一口气问道。

“那都是j臣们构陷的啊,安平叔父哪有什么罪?!”

“盲人池和妄言安平是君王之命,那个李贤老也说他贵不可言、国君八字。又据谶言:下元甲子圣人出,饮木觅井水。白岳之北正是其处,被指为真兴王之地。安平居然就在那里造家,yu应符谶,简直大逆不道!他屡次说过‘我终不只为大君也’这样的话,其心可诛。不仅如此,他还指授兵曹、军器处多人为党援,又私下养si士、练袭s,就是为了将来篡夺王位啊!他不si,今上如何能做得下去这个王?”

公主闻言如五雷轰顶,被丹儿扶住才没跌倒。

她冰雪聪明,一下就听出尹氏所言诸罪,不是真的对少主有所威胁,而是挡住了首yan通往御座的道路。首yan和她一样了解安平,知道他不会畏惧自己,只有让他从世上消失,才可以结束这场争斗。

所以,安平非si不可!

这一切,想必是他在举事前就有了的觉悟吧。

是她太天真、太不经世事了,才会以为只要求他网开一面,一切便会太平无事,血不至溅于宗室。

一厢情愿的她,未经过残酷政争的她,如何能想象与诸弟从无正面冲突的首yan,其心中王冠的重量现已高出手足同胞了?

今日李瑈不肯见她,其实就是在告诉她,要安平si的人——是他。

至此,安平已无可挽救,他是首yan夺去的对她重要的第一人,如果不算金承琉在内的话。

“送去的毒药,是立刻见效而令人无苦痛的,大君看在多年的兄弟情份上,特地命人送去这样罕有的鸩酒。你也早点回去吧,如今朝野肃清,一介nv流之辈不该g政,还有你的驸马,也叫他切莫结党才是。”尹氏俨然已有国母气象。

归邸的途中,弘珠遇到同样碰壁的锦城大君。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该与兄共谋大事。我平生多以王子身份自豪,但现在却希望生于普通人家,这样至少兄弟不会因大位而相残。”李瑜清澈的眼中有泪。

两人对泣良久才分别,皆为安平之si与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恸怮。

很快,有传言首yan的nv儿私自逃走,可能是与她的逃犯情郎汇合去了。

甚至有消息说在渡口有人见过他们,一年轻nv子诈称是宗亲来协助男子逃跑,后来两人都不知所踪、再也没消息了。

“哎,这样也好,与其让他去si,不如把他让给世熙。”公主自言自语道。

这个冬天格外寒冷,安平si后众人皆惶惶,无人再敢与首yan公然为敌。

他软禁主上,权势熏天,被b周公,然而所有人都知道,大君的野心不止于此。

弘珠恨李瑈杀了安平,但依然忍不住ai他,几个月未见,不知是怨多一些,还是相思多一些。

朝鲜的王仍是李弘暐,但他明显不自信了许多,讲话之前都要先看叔父,仿佛获得他的许可才能开口。

二人之间谁君谁臣,连最愚钝的g0ng人都一望便知。

敬惠公主无旨不得再入g0ng,仅在王室宴会时才见得到今上。

而这样的场合如今气氛多肃杀,首yan的司马昭之心,锦城的郁郁不自得,弘暐的胆怯加无助,诸宗亲的谨小慎微,都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姐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好怕。。。”新年她入g0ng朝贺之际,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弘暐只有在不安时,才会忘了叫她的封号,和称自己为我而非寡人。

“殿下,如今首yan正行运之时,而您缺乏真正的实力,若他属意王位,您不得不答应。然世事皆无定数,等到一二十年后,未必无反正复位的可能。”她安慰他道。

“可是、可是我怕我活不到那个时候了,连安平叔父都被他。。。”少主忌讳si字,怕说了自己就要步后尘。

“是,安平大君的si我也很心痛,可是,只要不正面与首yan对抗,他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你的。”弘珠见他声音颤抖,便说出了这个秘密,以此做定心丸给弟弟。

“啊!真的吗?他向您承诺过?”少年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是,因此,弘暐啊,你一定会活着的。我不知你还能留在汉yan多久,也不知我还能再见你几次,但是假若你被废位流放的话,请一定不要自暴自弃,要多看史书、多学帝王之策、多善待部曲,卧薪尝胆、徐以图之,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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