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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跪下

 

贺朝锦很难在这场博弈中保持清醒,他每一次因为痛楚而要晕过去的那瞬,就会被贺冗扯着按摩棒往里更深顶,吸附着黑色硅胶的穴口变得血肉模糊,即使在持续的震动中能够产生出一点快感,也很快就会被贺冗发现。

贺冗像是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冷冽的视线随着贺朝锦的每一次颤抖而停下,精准地从他身上读取每一个动作的含义。

贺朝锦的下半身已经麻木了,怨恨的眼神也渐渐失了光,他疲倦地合上眼皮,又被贺冗掰过下巴,被迫醒来。

“哥,别睡啊。”贺冗好心地给贺朝锦解开口球,看着他因为长时间张开而合不上的嘴唇,笑着用手指摁在他的嘴角,弯下腰,说:“嘴巴也很好看,不知道捅进去是什么感觉,我们试试,好吗?”

贺朝锦神智不清,腿间的按摩棒还在不停努力着,他透过晨早的第一束光看向贺冗,连同背后的风都一同压在他的胸膛,让他喘不过气来。

贺朝锦被摸着嘴唇,有些充血的颜色在阳光下显得艳丽好看,他颤着睫毛,偏过头,狠狠咬住贺冗伸进他嘴里的那根手指。

拇指的骨节被他咬在齿间,贺冗“嘶”了声,刹那间就感受到了疼痛,他不是很满意贺朝锦现在的活力。贺冗检讨了一下,静静看着贺朝锦嘴角流出的血迹,那属于他身体里的血,和昨夜还没擦拭的贺朝锦的血混在一块,以另一种方式,在贺朝锦的身上短短相遇。

心中扬起莫名的激动,贺冗一夜没睡的神色看起来很好,他动了动手指,借着贺朝锦咬他的这个姿势,低下头,吻在了他们血液共同流动的地方。

——贺朝锦的嘴角。

仅存的意识被猝然击碎,贺朝锦难掩眼中的震惊与厌恶,激烈地挣扎起来:“滚!放开我!去死!你去死!”

贺冗微笑着一张脸,模样很是单纯无害,他扯了张纸巾擦干净手指,上面的齿痕深深烙印在皮肉里。

窗外的枝头越过鸟鸣,耳边的按摩棒也逐渐清晰起来,对于贺朝锦来说,他现在和被侵犯,已经没有什么两样。

后穴已经开得够好了,贺冗看着贺朝锦被吊起的双腿,伸手握住了按摩棒的底端,有外力的加持,贺朝锦几乎是在刹那间就绷紧了腰背,熟悉的撕裂感又来了,他的额间冒出冷汗,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指甲掐得快要断裂。

贺冗拍了拍他的屁股,用力地揉了两下:“放松点。”

贺朝锦张着嘴,呼吸沉重,后穴里分泌的液体实在少得可怜,润滑不够,贺冗每往外抽一分,贺朝锦便要痛苦的闷哼一声。他不愿在贺冗面前低头,细碎的几声溢出口,贺朝锦就立刻死死咬住嘴唇,胸膛起伏得厉害,他憋着,被铁链困住的身体难受得想要蜷缩起来。

按摩棒抽出了一半就不太能继续了,贺冗跪在他的腿间,看着黑色胶面沾满的粘稠液体,坏心眼地拨弄了下贺朝锦的性器,摸上那团软趴趴的肉,笑道:“玩坏了?”

粉嫩的性器和贺朝锦的脸蛋长得一样漂亮,也同样的,在此刻没什么血色,蔫蔫的。

贺朝锦眼圈发红,愤怒和屈辱堆积在他的胸膛,可话到嘴边,也只能骂出“疯子”两个字。

贺冗不以为然:“好吧,谢谢哥,我又多了一个外号。”

随后他在电话铃声响起的第二遍,用温热的手心轻轻握住了贺朝锦的性器,温柔地抚慰。

快感的电流沿着脊柱在贺朝锦的背后游走,这是他在这段时间里唯一得到过的,可以称之为舒服的感觉。

但很快,贺冗就放手了。

他在贺朝锦迷离的那一秒,关掉了按摩棒上的开关,然后不知轻重的,直接从贺朝锦的体内,将那根尺寸不小的按摩棒从他身体里拔出来。

随着按摩棒“啵”的一声,贺朝锦发出一声惨叫,呼吸的气流堵在他的喉间,将他最后的声音也全都撕碎,再也承受不住的晕了过去。

锁链轻声作响,贺冗把他的双腿放了下来,股间的血迹已经干涸,在那使用过度而不停收缩的穴口附近,染出鲜红的淫靡。

贺朝锦这一晕,直接昏睡了整整一天,再醒来时,房间里照旧,还是只剩那台重复播放新闻的电视机。

他的嗓子艰涩,在微弱的灯光中艰难坐起身,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套了睡衣,贺朝锦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并没有奇怪的触感,应该是被清洗擦过了。

他的下体又痛又酸,鼻尖还能隐隐闻到膏药的味道,幕色很深,贺冗走的时候没有给他留灯,贺朝锦在床头柜边摸索,发现不论摁几次,头顶上的灯也没有亮起来的迹象。

他愤恨地将手边的电视遥控器给扔了出去,静谧的夜晚,碎裂掉出的电池咕噜噜滚在床底,贺朝锦抬头四周环看了一番,才后知后觉到房间里厚重的窗帘全部被拉上,让他根本分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

整个空间像是被封闭起的密室,没有窗户、没有空气、也没有阳光。

甚至于五条锁链,一条都没有少。

贺朝锦扯了扯脖子上的那条链子,脸色愈发阴沉。

这个私生子,连名字都是自己给取的,他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可以这样对待自己。

他永远也忘不掉,贺冗第一天进门时那副怯生生的样子,五岁的人了,小三居然连个名字都舍不得给他取,就盼望着有一天能够踏进贺家的门。

冗,就是一个多余无用的意思。

和野种很像,不是吗?

他只配叫这个名字。

贺朝锦闭了闭眼,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他头晕得厉害,仔细想想,他也有两天没吃饭了。

只可惜房间内什么都看不清,贺朝锦只能凭借自己还算良好的视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好在贺冗没那么下作,贺朝锦看了一会,就被电视机旁边突然闪烁的小红点给吸引了目光,他撑着床,勉强站起来,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就放在柜子边。

贺朝锦刚想走过去,双脚就被链条锁住了脚步,他还不能够做大幅度的动作,只能站在原地,试着伸手去够食物。

但总是差那么一点。

被戏耍了一次又一次,贺朝锦不甘地捡起地上刚刚摔出的遥控器,眼含暴怒的寒光,直直朝着发出红点的地方砸去,他知道贺冗在看,准确地说,是在监视他。

红点闪了两下之后就不动了,贺朝锦吸了口冷气,胸腔发颤的咳个不停,他蹲在地毯上,轻易露出瘦长的脖颈。

耳鸣声四起,贺朝锦忍着浑身的疼痛,咬着唇,在地毯上缓着。被砸掉的摄像头没有消失,反而在过了十几秒后,从里面传出贺冗的声音。

“哥。”贺冗喊了他一声,等到贺朝锦准确对上传出声音的地方,他才继续说道:“想吃吗?”

脖子上的锁链有收紧的趋向,四肢的锁链却好像放长了点,贺朝锦还没从他的操作里理清头绪,就听到贺冗轻描淡写的嗓音:“跪下,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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