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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料/自渎

 

“今晚回来吗?”——琉月。

江景期点开信息,“老样子”还未打完,一边的岑光探过头来:“哥,你在和谁聊天?”

“一个同学。”把手机换一面盖下,江景期抬头继续看电视。

“来我房间一起打游戏吗?”岑光问。

“好啊。”

岑光的房间在江景期旁边,打开门是一张北欧简约风黑白蓝绿相间的地毯,一个篮球放在床边,正对面有一张电脑桌,上边堆着零零散散的游戏光碟和几个手柄;拉开一半的窗帘下面有一把吉他靠着墙,前边还立着一个乐谱架,上面摆着的谱子翻开了几页,正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簌簌作响。

走过去把ps5里的光碟换掉,岑光推开篮球,递给江景期一个手柄和他一左一右在床尾下盘腿而坐,“就打上次没打完的双人成行吧,从第三关开始。”

“好。”

显示屏上一对化为木偶小人的夫妻在两人的操作下身处各种绚丽迷幻的世界不断解开谜题,闯过重重不可思议的难关与最终boss决斗,其中有惊险有刺激,但都是比较顺利地解决了。

伴随着外放的游戏音效,房间里充斥着笑声与惊呼,在主角二人需骑着青蛙跳过几排荷叶的时候,江景期在同一个地方失败了好几次,岑光笑眯眯地在对岸等他。

看着胖胖的科迪又一次摔进池塘中,岑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清亮的少年音道:“哥你好笨啊!”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江景期按跳键的手一抖,青蛙跳过了头,再次一头栽进了水里。

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放在了他的手柄上,纯黑的手柄映衬得它更加雪白好看,“哥你要轻点按这里,这里是蓄力的r2键,按太久青蛙就会跳太远,你按短一点就刚好。”

照他说的那样做,果然青蛙刚好跳在荷叶上了。

两人继续通关,玩着玩着,岑光突然出声:“哥你觉得我上什么大学好?”

江景期动作不停:“嗯,q大吧,要么就b大、s大。你应该挺轻松的吧。”

“是啊,总不能比大哥差吧,不然妈妈她”话没说完,他笑了笑,“况且我自己也不想落后于大哥啊。”

“那边那边!”江景期搓着摇杆,替岑光控制的小梅挡了一击。

“啊,你到那边去,我们俩各自解决一边。”岑光也重新投入到游戏里。

通关完最后一个小关卡,小梅和科迪二人被投放到了一个新世界。探索新地图期间,岑光握着手柄靠在床边看着江景期笑着的侧脸,忽然道:“哥,你知道妈提过想陪我一起去国外上大学吗?”

“砰——”

手柄从手中掉到毯子上滚了几圈,江景期轻松的笑意僵在嘴角,无助的浓浓惶恐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捕捉到这幕,岑光一下子捏紧了手,青筋鼓起,指尖泛白,他牙关紧咬地抑制将要溢出口的喘息,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那双浓黑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江景期的脸,不愿错过任何一个表情。

他继续道:“但我拒绝她了。”

仿佛被从无边冰冷的地狱中捞起,江景期一下子回过神了。掩饰失态般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假装酸痛,他重新拿起手柄,连自己的声音在发颤都察觉不到。

他问:“为什么?”

“嗯大概是因为喜欢这里吧。”他语气轻松道:“只有待在这里才能让我体会快乐,别的地方都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开这里。”

“嘶,感觉有点儿冷啊,是空调开太低了吗?”从床上扯过一条毛毯盖住腿,岑光的声音有些低哑。

“我去调高点。”站起来去找空调遥控器,江景期回来时岑光正好看了一眼手机。见江景期的脚靠近,他抬头道:“哥,现在都三点了,我周末作业还没写呢,明天就要上学了。”

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江景期适时道:“那你赶紧写作业吧,游戏下次回来再陪你玩。好好学习啊。”

“好~”

目送他一步步走到门口,岑光又道:“要陪我一起写作业吗?”

“辅导你?我还没到那个水平呢。”玩笑般耸耸肩,江景期再次叮嘱他好好学习,关上门走了。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岑光扔开手柄。

掀起的毛毯下,宽松的灰色运动短裤裆部被高高顶起——他勃起了。

白皙的脸颊后知后觉地泛红晕,少年背靠着床尾拉下短裤,平坦紧实的小腹下,一根嫩红的粗硕肉屌光滑油亮,粗黑的阴毛被腺液打湿,颜色深一些的龟头正不断吐着粘液。

修长秀窄的手指握住它缓缓撸动,粘腻的水声响起,岑光仰着头浅浅喘息,微弯着的窄腰肌肉一伸一缩,洒在上面的零星阳光如金水般上下流动,乐谱依然在微风下发出纸张摩擦的响动。

回想着刚才江景期的表情,岑光脸侧潮红加深,蓬松的碎发被汗打湿贴在额头上,发丝间只露出一只半阖着的沉得可怕的黑眸,红唇水润,微微张开露出雪白的贝齿。

“嗯啊唔呼”

撸动肉屌的手愈发加快,岑光撑着地板的手微蜷,脑中江景期的一举一动越来越清晰,随后腰身骤然一酥,眼前白光闪过,线条流利的腹肌剧烈紧缩几下,几股浓浓的白精便从小孔处射了出来。

瘫软着身体靠在垂下的被子上深深喘息,岑光看着掌心透白的精液,眼尾一点一点弯起,动作柔情地将它们都擦在了江景期刚刚坐下的位置。

“要是被岑诗雨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你变成同性恋了,她会杀了你吧。”

试想了一下江景期的反应,少年肩膀颤了颤,垂下脑袋笑了出来。

刚一回到房间,江景期立马浑身无力地贴着门缓缓下滑,眼角泪珠滚落,他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琉月,琉月!”

像是找到解药般抖着手掏出手机打给山崎琉月,对面一接通他就忍受不了地痛哭出声,两根粗眉可怜巴巴地皱在一起,“琉月,我妈终于不要我了!!呜呜”

那边的山崎琉月眉头皱起,观察了一圈他在的环境之后眼神软下,温柔地安抚他:“你先别激动,深吸一口气对,就是那样,冷静下来。现在告诉我,家里的药还有吗,有的话先去倒杯水把药吃了,然后拉上窗帘去床上好好地睡一觉。睡完觉后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了,我也会来接你的,好吗?”

满脸泪痕的江景期沉默良久,湿漉漉的眼睛抬起,钝圆的眼角被哭得殷红,连脸颊上都有淡淡的薄红,他问:“你也会抛弃我吗?”

眼前的青年可怜又狼狈,黑眸被泪水洗得透亮,透着一股孩童般脆弱的天真,像只被主人抛弃的落水小狗般,忐忑不安地向他索求着承诺,连的说话的腔调都软绵绵的,含着明显的泣音。

山崎琉月秀美的脸上浮现出同情的怜悯。他与江景期不安的双眼对视,恍若宽恕众人的耶稣般带着神性,神情坚定地说:“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永远。”

吃了药,江景期沉沉地睡了很久,醒来时房间黑漆漆的,寂静无声,起身下床被子摩挲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他头重脚轻地走到椅子旁坐下,平静和安稳重新填满了他的胸腔,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无力。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六点了。他发信息给山崎琉月让他别来接自己,喝了口水下楼吃饭。

照例是那个熟悉的局面,江景期先吃完就自己回房间了,在电脑上和同学聊了会儿志愿者的事,又边听相声边打了会儿游戏,很快就到了十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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