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哥哥发现“恋爱”哭哭啼啼回家后脸被皮带抽肿
学校开设了晚自习，梁起尘本来不想让梁璟上，他觉得没必要压力那么大。然而，梁璟很想上，他喜欢跟秦夏她们一起玩。梁璟软磨硬泡，终于让梁起尘答应了允许他上晚自习。
一个晚上，梁璟跟秦夏还有几个朋友商量着翘掉晚自习出去玩，结果他们刚出校门，秦夏就收到了别的朋友的消息，说年级主任来了，每个班都在查谁没在。
梁璟回到班，老师正在门口等着他:“年级主任来过了。你坐那个位置最显眼，你还跑了。不用跟我解释，跟你家长解释吧，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梁璟脸色发白道:“老师，我家长应该在加班，我自己跟他说可以吗？明天给您交检讨，让他签字。”
老师愠怒地瞥了一眼梁璟:“这点小事用不着写检讨。这算什么事啊，晚自习对你们来说全凭自愿，你们想不上就不上，我也管不了。”她从通讯录里找到了梁起尘的电话号码，直接拨了过去。
“您好，梁璟今天晚自习擅自离校，现在回来了。我担心他的安全，觉得有必要跟您说一声。”
“哦，在家学也行。”
“现在让他出校门不太方便，上完今天的晚自习吧。”
梁璟心如死灰地度过了剩下的晚自习。他回家的路上实在紧张，于是给梁起尘打去了电话:“哥哥，我错了”
梁璟知道梁起尘很不喜欢别人给他打电话，但他实在想多少在他们见面之前先安抚一下哥哥的情绪。
“我之前说没说过，除了紧急情况，不要给我打电话？”
“对不起。我就是想先跟你解释一下我不是故意的。”
“快点回来。”梁起尘挂断了电话。
梁璟揣摩着梁起尘的愤怒程度，越来越觉得自己可怜，在学校被老师批评，回了家还要被哥哥家暴。他不知道回家后梁起尘会怎么惩罚他，想着想着自己先吓哭了。
家里漆黑一片。梁璟进了家门就靠在门上:“哥哥，把灯打开好吗？”
梁起尘打开了客厅的灯，一把拽过梁璟，把他按在墙上。看见梁璟惶惑的眼神，梁起尘才若有所失地放开了他。
“跪下。”
梁璟顺从地跪了。梁起尘找来一条皮带:“把脸仰起来。”
梁璟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就又低下头，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我错了”
“别让我重复。”
梁璟依然低着头:“就打一下好不好？”
梁起尘掐住梁璟的下巴，扬起皮带狠狠抽在他脸上:“听不懂话是吗？”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梁璟挣脱不掉梁起尘的手，声音略显含糊，听上去多出一点可怜的味道来。
梁起尘莫名被这句话激怒了，直接将皮带毫无章法地抽在梁璟身上。梁璟疼得挣扎，一下摆脱了梁起尘的钳制，就往角落里躲。
梁起尘拎着皮带一步步靠近:“你害怕我，是吗？”
“我不怕你。我讨厌你。”
梁起尘把皮带扔在了梁璟面前，把客厅的灯关了。
梁璟马上想去把灯打开，一想到这儿，他的手就开始隐隐作痛。他很快就服软了:“哥哥，我怕。”
梁起尘没有任何回应。梁璟拿起皮带，慌乱地往沙发的方向爬，想找到梁起尘。他一不小心撞到了茶几上，眼眶瞬间盈满了泪水。
梁璟很快就爬到了梁起尘旁边，在碰到他的脚的那一刻心安了:“哥哥”
梁璟摸索着把皮带放到梁起尘的手上，随即将脸贴在他的腿上，央求道:“哥哥，打屁股好不好？”
梁起尘站起身要走，梁璟抱着他的腿不放，他只好无奈道:“我去开灯。”
梁起尘把客厅的灯打开，下一秒就看到在原处跪着的梁璟露出开心的笑容。
梁璟一定也是这样对着别人笑的，梁起尘心想。他皱了皱眉头，想把这种不愉快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
“这几天你出去住吧，我给你订酒店。”梁起尘清楚，再不跟梁璟保持距离，他就要忍不住了。
梁璟听了这话，只觉得天都塌了。梁起尘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自己就是翘个晚自习，他都能生气成这样，要把自己赶走。
“不要我不想出去住。”
梁起尘看着梁璟一副可怜的样子，勉强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道:“你出去住吧。”
“那你陪我可以吗”梁璟的声音越来越小。
梁起尘再也忍不了了，他怒不可遏地大步走到梁璟面前，一把将他按倒在沙发上:“不愿意搬出去也行，就在家里挨打吧。”
“两百下，不许乱动。”梁起尘考虑到后期梁璟很可能哭得上不来气，就没让他报数。
几十下过后，梁璟的屁股红肿不堪，有些地方破了皮。他攥着拳头忍痛，又一下狠厉的皮带落下，他忍不住动了一下胳膊，却一拳头打到了梁起尘的身上。
梁起尘取来手铐给梁璟铐上，把皮带换了个位置拿在手里，将有金属扣的一端抽在梁璟的屁股上。
“对不起”梁璟抽抽搭搭地哭着，本来心中尽是愧疚，可他马上就感受到身后的疼痛明显变得尖锐了许多，而且痛感翻了好几倍。
梁璟又忍了一会儿，先是求饶道:“对不起，我不该不小心求求你别打得这么重”
随着皮带不停落下，梁璟的身后不断浮现出新的青紫，梁璟也疼得浑身发抖，总往地上滑，却又会及时被梁起尘按住腰。
皮带落下得越来越重，梁璟在绝望的境地之中被激发出了怒火。
“我现在想、想住家里都得挨、挨打是吗？”梁璟哭得太厉害，呼吸不畅，话也说不清楚，“你再用硬的地方打我，我就恨、恨你一辈子！”
梁起尘顿了一会儿，还是换回来了，将有金属扣的一端握在手里。梁璟感受到梁起尘换回去了之后，情绪明显平和了很多，甚至有意地克制自己不乱动。
两百下打完，梁起尘放下皮带，凝视着梁璟身上的伤痕。
梁璟要直起身子，梁起尘制止道:“趴着。”
梁璟马上开始哽咽:“还要打？”
“我给你涂点药。”
“那我要趴在你腿上。”梁璟趴在梁起尘的腿上，他觉得很舒服，梁起尘心里却很紧张。
梁起尘刚往梁璟的伤口上涂了一点药，就遭到了梁璟的抱怨:“好疼，你轻一点”
“你搬出去就没人打你了。”梁起尘不带感情道。
“我不想搬出去！”
“为什么？你不想住酒店，我给你租房子也行。你女朋友想和你一起住吧，租个房子方便点。感觉她很喜欢你。”
“你说什么呢谁啊？”
梁起尘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梁璟的屁股:“那女孩叫秦夏吧。你连人家名字都忘了？”
梁璟转过头瞪了梁起尘一眼，嗔怒道:“现在不许再打我了！秦夏怎么了？”
“不是你女朋友吗？”
“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你们早就开始聊了，还每天聊那么多，再说了，她后来不是发朋友圈了吗？”
梁璟觉得有点尴尬:“你有她好友？”
“没有。从你手机上看的。”
“那个朋友圈是假的。”梁璟不想让哥哥担心，于是随便编了一个说法，“秦夏追求者太多了，她嫌烦才对外宣称她有对象了。”
梁起尘心想，这个说法才是假的。不过，他确实松了口气:“看来前两天误会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