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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羽毛

 

住。付沉下意识要出拳头,他愣神,这一愣,就失去了动手的机会。

付沉喘不过气来,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贺因渝平静看着压在自己身上面色泛红的男人。他双手用力,眼神漠然地像在看器物,和之前的无害的行为大相径庭。付沉激烈敲击贺因渝的手,贺因渝只是冷静看他。

生命本能让付沉大力挣扎起来,贺因渝却翻身而起,拖住要跑的付沉,用膝盖将他压在身下,贺因渝冷静地掐上付沉的脖子,头微微靠下。付沉脸憋得通红,发出“咔咔”的叫声。

“付先生您在里面吗?”管家敲门。“付先生您说话。”管家机械地说道。贺因渝松开了手,不顾床上唾液呛出的付沉。贺因渝淡定开门,像是无事发生般自己走了出去。贺因渝把付沉关了起来。

他安装好墙上的几条大铁链,贺因渝表情平静去和陆衿白玩抓人游戏。付沉缓过气来就去拿手机,断网了。他听到外面的动静。付沉都懒得骂人。贺因渝把自己关起来了,还屏蔽了自己手机的信号。妈的。还真有病。

真他妈有病。付沉不是很后悔自己的试探,他估摸着贺因渝平静下来就会来找自己。付沉没料到贺因渝自始至终都很平静。有的疯子,只是发疯的时候不杀人。

付沉更没料到,贺因渝这一关,就是七天,没送水没送饭,好在水龙头的水可以放在陶瓷壶里加热。付沉饿得下不了床,蜷在被子里发抖,付沉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腰上的旧伤泛泛地疼。付沉以为自己忍痛能力一流,没想到只是七天不吃饭就能让人身上的旧伤挨个发作。付沉高二的时候弄坏了自己的胃,自己的腰,现在全部报应到了现在缺乏养分的身体上。他缺糖,付沉甚至昏过去了一会。好在他福大命大又醒来。

又哆嗦着觉得冷。

贺因渝进来了,他手里一盘饭,付沉看着贺因渝走近,他起来,眼前一阵黑。贺因渝示意付沉去吃。贺因渝完全没有给付沉准备餐具。他一手拿着餐盘,示意付沉去吃,付沉不在意贺因渝或是故意或是无意的侮辱,只是他看到那盘泛着油脂的饭。

付沉再没常识也知道人几天不吃饭上口不能这么来。简单说,付沉还不找死。谁知贺因渝看他不吃,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勺,舀了一大勺油,就往付沉喉咙眼里塞。粗糙的器具伤害付沉的喉咙,付沉恶心地直吐。贺因渝又不依不饶地往里灌,往下推。

付沉整个人哆嗦起来,也是被灌,曾经自己也是这样趴在地上吐,疼痛,没有办法,付沉抬头,贺因渝低眼看他。

和回忆中的一张脸重合。古堡的人,果然是一丘之貉。付沉只这么想着,倒了下去。

贺因渝没有想到这次的玩具竟然又跑回来了。往常的玩具玩一次就都不见了。贺因渝好奇看走进大厅的付沉。此时贺因渝半躺在沙发上,听着陆衿白跟他汇报模特状况。

付沉淡淡看贺因渝一眼,仿若无事发生径自上了二楼,可能是自己的房间记忆太过不美好,付沉直接等在了贺因渝大了一倍不止的华贵客房。这里的色调水墨,与整栋旧堡又格格不入。付沉躺靠在床上,他思考怎么能在不激怒贺因渝的状况下和他拉进关系。

贺因渝进门,他拿了一盘水果,给付沉吃。付沉沉沉看那果拼,切的乱七八糟汁水横流。贺因渝开口:“吃吧。”付沉接过盘子,放在桌上。盘子发出不大不小的碰撞声。“我不想吃。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贺因渝闻言一愣。

“喜欢?”

他漂亮的脸上没什么实质性的表情,似乎不明白喜欢和吃水果有什么关系。“你怎么答应我做你情人?”付沉问。“又不对我好。”付沉忍着恶心,对贺因渝说道。

贺因渝看了一会付沉。推开门走了。

付沉靠倒在床上,紧绷的身体放松,他怕那个疯子一句话听不得又拿他出气。

贺因渝拿了一串宝石进来,他手上挂着玉石穗,青珠宝。贺因渝将那串华而不实的项链递给付沉。然后他对着付沉的脸说:“谈情爱收礼物的是婊子,你是婊子吗?”

付沉差点给气笑了。贺因渝也笑,他漂亮的眼睛闪烁阴凉的光。“贺董不想给就算了,别这么侮辱人。”付沉只是玩笑揭过,他眼底的晦色一闪而逝。谁知贺因渝听了这话却兴奋。“婊子,你把衣服脱了。”

付沉眼神低下来。贺因渝安静看他,皎白的脸上平静,红唇勾起。付沉听话地解开纽扣,贺因渝看着付沉的脸,眼睛从上到下。付沉解开裤子,贺因渝伸手拧了一把付沉的下体,用了几成的力道。付沉在床上惨叫。

贺因渝抽气,他接连抽气,配合着付沉惨叫,贺因渝兴奋地大笑,他扑在付沉身上,学着他叫。双手没有章法地摸,付沉忍不住踹人。疼到抽搐。贺因渝玩了一会,收拾好自己褶皱的衣服,出去了。项链摔碎在地上。付沉终于骂出声来。他捏紧被子。“操你妈的。”“垃圾。”

贺因渝没给付沉找医生,他似乎是出了房间就失踪。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收拾结尾。付沉缓过劲来不稳地下床,他先是到洗漱室去看自己的脸。难不成是……不像女人?付沉想到通缉令上的照片。他不知道人喜欢人喜欢的是什么,付沉一个电话打给慕恒:“你会化妆吧。”慕恒给付沉定的护肤套装没到,付沉就被叫到了画像室。付沉想也没想就上了床,他站着都不舒服。陆衿白觉得付沉走路姿势有点怪,他没说话。

陆衿白安排人将定制好的几面长镜摆在大床四周,其中一面正对付沉正脸。陆衿白支起架子,转动提前购买的扩张物体的镜子。金丝的软床褶皱,陆衿白来回移着方向,他侧头,透过镜面的折射去画付沉。今天是动态画,画程持续一整个下午,镜子互相照应,映出错误的线条,流畅的肌肉经过交汇镜面的捕捉,付沉不安地翻了一下身。他皱眉。陆衿白沉默地画着,他笔下的白线映在黑软的纸上,落下一片褶皱。

付沉用被子蒙过头顶,他无端烦躁,这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付沉浑身发毛。陆衿白拿几根铁夹夹住黑被的对角。付沉动了一下,他的睫毛被绸缎压得向下。“操他妈的。一群神经病。”付沉暗骂。他大口喘气掀开被子,夹子甩到床下,甩破白镜的一角。碎片照映出付沉重重呼吸的线条。

他起身冲到陆衿白面前,差点绊倒。陆衿白大惊失色地后退。“您,您小心一点。”“你他妈在画什么?你们招模特是画给谁看?”付沉问。陆衿白不安地朝后看,半开的门外一双眼睛的窥视。“您小心……”陆衿白想要提醒付沉脚下的碎玻璃。

付沉已经抵了上去,他狼狈地松开手,膝盖出血。陆衿白反应过来似的连忙去扶付沉。付沉掐住陆衿白的下巴:“你关心我?给我叫医生。”付沉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不止是因为饿了一周。也不是因为身体的出血。

这里缺少阳光,付沉莫名躁郁。他有正事要办,怎么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浑身麻木地疼,好像旧日的伤口加重。陆衿白回应付沉:“付先生,这里没有医生。我给您打车行吗?”司机都没有提起给付沉派。“我情绪不好,吓到你了?”付沉冷着脸说。

他平静下来,站起身来。手上膝盖上都挂着血。陆衿白愣神一瞬,他维持着半蹲的姿势。“没,没关系的。您多注意休息。”“还继续画吗?”付沉作势要躺上床,他绕开血玻璃,付沉厌恶地透过碎片看自己。“您去休息吧。”陆衿白摆弄画架。他有些慌乱,“我会通知您新的时间。”陆衿白没画多少,付沉摔倒的时候他手指扯掉了一截软纸。

安浦年来给陆衿白上钢琴课,发现他走神,安浦年轻声问薄纸一样削弱的青年:“有心事吗?”

陆衿白被吓了一跳,他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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