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酒吧、偶遇、上药、离开(完)
“今日太炎热,我已经订好了两件禅房。”柳念和他理完佛,拿出两个签子,姬愿脸上的面纱已经摘下来了,露出一张微微出汗的芙蓉面,他看着对方,抑制住内心兴奋的嗜血冲动。
“这间是你的,我还向师傅们讨了斋饭,可是难得的美味。”他递给白芷砚,对方顺从地接过,对方很平静的欢喜,却让他有种浑身阴暗都暴露在了阳光之下的强烈不适,柳念摇摇头。
错觉吧。
将这个即将落入地狱的好友送到与他截然相反方向的禅房时,他的最后一句话,是:“你一定要好好尝尝啊,别辜负了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白芷砚回了什么?在禅房的柳念面色潮红。
推开孙玉山的手被挽住,他嘴里叫着喊着白芷砚的名字。
对方已经失去理智了。
似乎是“我一定会好好享用的。”
一切都错了!一切都错了!为什么被闯入房间,被孙玉山按在床上的哥儿是他柳念!
白芷砚在哪里?这里明明就是他的禅房!柳念确定他没有走错,他的斋饭也没有被加料。
为什么他浑身发软,身体里升起隐秘的渴?柳念平日就不善武艺,更何况此时全身无力,便是推也推不开身上已经失去理智,只抱着他一个劲亲啃的男人,柳念的眼角不受控制地落泪。
大颗大颗地滑落到床褥上,一切都错了。
一切都错了。
他很快就无法想,到底哪一步出了错。
为什么不是白芷砚而是他柳念?明明计划得那么完美!为什么!为什么!
老天不公!他都那么幸福了,为什么不能让我柳念的计划成功!
如果是他,是白芷砚,他失身于穷书生,就算下嫁,他也不会过得多差。
可是柳念不可以。
他本就不受父亲主母重视,自己的姨娘也整日就知道哭哭啼啼,今日的一切被知道后,他会彻底被柳家人嫌弃地打包丢出去!
柳念的衣服被一层层剥开,理智清醒,身体却无法反抗,就像被无法逃离的噩梦控制,他经历了一场此生最长的真噩梦,从此掉入地狱,永堕无间。
过去半个时辰了,孙玉山还在继续,但嘴里已经不喊白芷砚的姓名了。
柳念的脑子已经糊得不行了。
“阿念怎么还不出来,是睡迷糊了吗?大师,你再敲敲?”是白芷砚的声音。
柳念此刻最恨,最不想见的,就是他了。
为什么偏偏又是他?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不是发生在白芷砚的身上?
但他还是无法说话,身上像头野兽拱动的男人还在继续,不要进来!
不要进来!不可以!
如果能瞒过去就好了,可是门还是被强行打开,因为那个蠢货白芷砚说:“我很担心阿念,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外面,五感极其敏锐的僧人听见了里面的暧昧声和气味,他们对视,确认了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一边的姬愿憋笑憋的好难受,最后再次恳求:“大师们,阿念他怎么还不说话,你们打开门,我是哥儿,我可以去看看。”
至于柳念难得央求主母求来的侍卫仆从?他打发他们守在白芷砚的禅房附件,看他进入房内,过来汇报完之后再带着孙玉山,拿着准备好的另把钥匙进去……
真是可惜,没有按照你的计划走,一定很恨我吧?
“阿念!”姬愿装作惊愕瞪大了双目,柳念双眼发红,嘴里还在发出喘息,他和身上的孙玉山一丝不苟,赤裸着连接,多精彩的一场戏啊。
柳念,你也该尝尝反噬之苦,亲身体验白芷砚的痛和绝望了。
但坏人不会因为坏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反省自己错了,他只会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好,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他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
贞洁不是在柳念心里最重要,也是他摧毁白芷砚呀。
那就也让他失去贞洁,掉入同样的深渊,只能被迫一辈子痛苦,这样的赎罪姬愿勉强满意。
还差一点点。
“少爷!”
因为一时间看见好友被人这样,天真的哥儿昏倒在地。
江泽在听说哥儿和好友去礼佛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飞快登门。
生怕他受伤,即使听见姬愿没事。
无人会怀疑他此刻上门别有用心,因为白府的全部人都忙成一团。
他紧张地坐在房间的另一边,看着沉睡中的姬愿,担忧、苦涩和害怕,冷却成寡言少语,他没有立场来表达超出未来夫兄的关心。
白芷砚是他弟弟的未来夫婿。
道德感再一次束缚住了他岌岌可危快要泄漏的心思。
首先是白芷砚的两位爹爹,他们温柔秀美的脸上的和谐。
他又动动唇,然后拉好兜帽,走进了天牢内。
-1143是否确认提交任务?-
-是。-
-任务完成,请宿主等待十分钟,马上脱离世界,程序启动中。-
他飘出白芷砚的身体里,因为给了部分权限,他也听见了。
完全苏醒过来的白芷砚问他:“你要走了吗?”
“嗯。”他玩着自己的碎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复着白芷砚的话。
白芷砚叹口气,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窝囊?”
“为什么要我觉得?你不应该把评判自己的权利交给别人,傻子。”还差一分钟。
大牢里面关着的熟人无非两个,柳念和孙玉山,无情无义的野鸳鸯双双入狱,多好玩,而姬愿需要的就是来到他们面前,再次确认一下,他们永无翻身的机会。
售后?似乎系统03214是这样形容的?
“我不喜欢你这样天真的人,但是……”他眨眨眼睛,白芷砚没有出声,依旧在等待他的评价:“你不需要讨每个人的喜欢,也不需要因为我不喜欢你而改变自己,做你自己吧。”
“白芷砚,按你喜欢的方式,过好你的一生就好。”姬愿说完,一分钟就要快到了。
“你只需要满足自己的期待,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么畏畏缩缩的干嘛?”他抬了抬手,高傲地抬起魂体的头,指了指自己。
“当然啦,说完我还是不喜欢你,但是祝你顺遂。”
“谢谢您,姬愿先生。”白芷砚似乎根本没想到姬愿会说出这样的话,呆呆地对着空气说话。
幸好别人听不见也看不见,姬愿笑笑,不以为然。
在他走后,白芷砚也要忘记他的存在。
他说这番话并不是想要改变他,只是纯粹想说就说罢了。
随心所欲,做抓不住、肆意的风。
“走了。”他说完,就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记忆消除中-
……
-已完成清理-
莫名其妙抹着泪水的白芷砚站在原地,他的眼圈红红。然后与冲进来的竹马江淮抱了个满怀,竹马的大哥江泽也进来了,失落地看着他,又看看周围。
他似乎很久没用见到江淮了?他是为谁而哭?为谁?白芷砚不知道。
但他就像经历了一场隔世大梦,什么都不记得了,江淮拉着他坐上马车,回到白府。
竹马的大哥,最后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就抬抬手,示意自己不和他们一起,在江淮的埋怨中留在了牢中。
“施主,您已经与他见过最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