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出游
明天会连更三章，更完后开始完结篇。感谢追更的友友，谢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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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太晚，兆舟被动地收拾好带到车里时还在睡。
兆舟在梦中感觉自己成了甲板上的鱼，浪花打在船上，他在甲板上来回滑动，鱼鳍努力扑腾但怎么也停不下来。
——“为什么抓不住地板……”
……
——“哦，我是条鱼，没有手……”
兆舟放弃挣扎，像只咸鱼般抬头看着天空。
耳边逐渐传来怪异的水声，脸部压着的甲板成了柔软的枕头，兆舟茫然地睁眼，远处是一望无际的蓝色……
“今天天气真好……”他重新闭上了眼。
……
“不对！”心里有道声音响起，他猛地坐起，环顾四周。以往的警惕心不知道被抛去了哪里，他对怎么到这里的完全没有记忆。
兆舟摸了下好好戴在颈部的项圈，努力压制住急促的呼吸，夺门而出。
下了一层楼梯后，见到了正安排什么的祁六。兆舟已经认出这是在大哥的小型游轮上，他看向单独在这的祁六的面色有些不善。
“大哥呢？”
祁六颔首指了下位置：“老板在餐厅。”看着兆舟有些怒意的眼，他赶快补充道，“老板遇到了友人，让我们远离。所有人上船前都检查过。”
兆舟冷静下来了些，“抱歉，有什么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祁六抬头看到了兆舟的头发，刚想开口说什么，眼前的人就像被什么东西追似的匆忙离开了。
一路疾步，兆舟刚进餐厅，一眼就锁定了想见的人。
“主人午安。”兆舟看到何自铭，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他面前。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旁边的服务员并没有给兆舟造成负担，他矮身跪到了何自铭身边。
何自铭示意服务员离开，抬手压下了兆舟睡乱的头发，“怎么慌慌张张的？”
“醒来没看到主人……”兆舟一下温和下来，顺势歪了下头，像是在求摸。何自铭勾起了笑意，顺着他的意思摸了几把。
“小舟来了。”何自如拿着一盘沙拉坐到了兆舟旁边的椅子上。
兆舟跪在两人中间，听着餐具碰撞声。他望梅止渴般看着何自铭面前的柠檬三文鱼，嘴角嚼着何自如一下没一下喂着的菜叶子。
“想吃？”小猫的眼神太强烈，何自如叉起一块递到了他嘴边。
——主人分给我的！同一副餐具！
如愿以偿吃到，兆舟开心的眼都眯了起来。
夜晚的海风吹走了夏日的热浪。兆舟被带着到了上层，泳池在灯光下波光明净。
他随意地扫了一眼，来的人比想象的多。
小部分人是结伴而来的，大多数在寻找一段临时关系。氛围没有很严肃，大家都随意攀谈着——如果不是有些人身边跪着的人，这倒像是普通聚会。
之前跟着兄弟出来，注意力只会在两人身上。乍一看过去，只认识个周落，还有几个有些眼熟的sub。
——果然，大哥和周落是熟人。兆舟在心里咋舌，幸亏在这之前都说出来了……
跪在兄弟两人中间的兆舟甩开脑内奇怪的想法，忽略时不时看向这边带着打探的视线。他头枕在何自铭腿上，望着泳池发呆。
“小舟要不要去游两圈？”何自如看着安静的兆舟有些心痒，伸手过去捏了下他的脸颊。
兆舟抬头看向了何自铭。
“去吧。”得到许可，兆舟抬起下巴让何自铭解开了颈部的项圈。
周围没有眼熟的sub，远处祁六带着人都在，兆舟放心了些。他看了眼在何自铭手里的项圈，有些雀跃地褪去上衣，跟着何自如进了泳池。
“几年没见，转性了？”看着就这么走了的兆舟，周落把酒杯放在了他脚边的奴身上。
看着周落旁边明显紧张的人，何自铭挪开视线，轻抿了口酒，入口毫无酒精感让他愣了下。
想到自家小猫递酒上来的表情，他无奈地笑了：“自己家的，胆子小，纵着点也行。”
听他这话，周落不置可否，笑着聊起了别的。
兆舟走后没多久，看向这边的人多了些。
何自铭两年前就淡出了视线，他从来没说过自己的称呼，其他人按照他以往收奴的偏好称他为handler。
能上船的没几个新人，何自铭一出现就收到了不少目光。他旁边跟着的两人气势也不弱，到了私人区域见其中一个跪到了两人中间，他们还有些惊讶。
还没搞清楚三人的关系，许多视线暗中关注着那边。
过了许久，看handler身边的人都相继离开，有人的心思动了……
“晚上好，先生。”
周落刚带着新收的奴离开，何自铭身边就跪了一人。他对突然跪过来的人有些不满，眼睛冷肃地扫了过去。
跪着的人被看得紧张了起来，移开了直视handler的视线，“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小柴。”
何自铭辨认了下——这人是收兆舟前跟他比较久的人之一。他刚要开口拒绝，远处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兆舟像只被抢了领地的豹子冲到了这边。
小柴身高要比兆舟矮了十多厘米，呼吸猛地一紧，他膝盖离开了地面——小柴被掐住脖子拎了起来。兆舟冷眼看着挣扎的人，手上的力道不减。
突然的变故让小柴眼前发懵，窒息感袭来，他想抬手去扒开掐着自己的手。模糊的眼睛眯起，他认出了这个两年前威胁自己离开的人瞳孔紧缩了下。
“放开！”旁边传来兄弟两人同时的呵斥声，兆舟反射性地松手，小柴脱力地跪回了地上，剧烈咳嗽着。
这边的声音让不少人看了过来，看清事件中心的四人，他们止住了脚步。认识小柴的人着急地围了过来。
何自如蹲下判断小柴的状态，“叫医生。”何自铭朝着跑过来的祁六吩咐。
看着没人管自己，兆舟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
何自铭让人把小柴抱到了沙发上，回头看向了兆舟。“道歉。”兆舟听着这句毫无感情的命令，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见他不出声，何自铭紧盯着兆舟低下的头。
兆舟走向了沙发上的人，“对不起。”小柴有些怵他带着红意的眼睛，哆嗦得没说出话。
“对不起。”兆舟重复的这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小柴。
“跪下！”这道歉说得毫无悔意，何自铭话语间带上了怒意，“掌嘴。”
兆舟转向了何自铭，原地跪下，巴掌毫不犹豫地甩到自己脸上。
兆舟也上了脾气，心中的怒意带到了动作中，手上的力气格外大，像打的不是自己般，没几下脸上就泛起了清晰的指印。
医生离得不远很快赶了过来。检查了一番后没什么大碍，只是被拎起来时下颚两侧是主要受力点，现在留下了可怕的指印。
旁边巴掌声并没有停，兆舟脸上只有两侧可打，几分钟下来，两边已经肿成了一片。小柴被这场面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缓了下，赶快站起身，朝着何自铭微微鞠躬：“先生，我不应该擅自跪在您面前的，打扰到您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他担忧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兆舟。
何自铭：“站起来，道歉。”
兆舟自虐般地抿着嘴，扯动肿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