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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无法解释的勒痕

 

伤得多休息,刚才在医院跑上跑下都没消停过,你行行好,让我洗洗睡,有话咱明天再说行不行?”

彭一年见对方那可怜样,登时有点心软。区可然趁机闪身从玄关溜进了卧室。

区可然在衣柜里翻找换洗衣物,彭一年便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

“年哥你赶紧回家吧,十一二点了都。”区可然把头埋在衣柜里说。

“怎么?这就下逐客令啦?”

“瞧你这话说的,”区可然笑嘻嘻地探出头来,胸前抱着干净睡衣,“我这不是怕把你累坏了嘛,围着我忙活一晚上了,赶紧回家休息去吧。”

彭一年眯缝着眼,盯着区可然的表情看——有鬼,这家伙心里肯定有鬼,平时都会主动询问要不要留下来过夜,今晚居然这么着急地赶人。

“你先去洗澡,我帮你敷好药,等你上床我就走。”彭一年说。

区可然面色僵了僵,又道:“我自己也能敷,我左手又没伤,右手也没大碍……”

“没得商量。”彭一年坚决地打断。

“行行行,那你等吧。”区可然想了想,重新转身拉开柜门找衣服,偷偷把短袖短裤换成了长袖长裤。

区可然洗完澡走出浴室时,彭一年正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没玩手机、也没开电视,就这么偏着头,呆呆地盯着窗外的街景,似乎有心事,又似乎在放空。

听见脚步声,彭一年回过头,眉头微微皱起。

区可然掩饰得太明显了,一个向来洗完澡套上大裤衩便满屋子乱晃的男人,怎么可能忽然转性,老老实实地捂着全套睡衣?

“着凉了,怕冷。”区可然欲盖弥彰地解释。

彭一年隐而不发,换坐到长形沙发上,打开药袋子,着手准备敷药。区可然默默走过去,坐下,主动将右手伸过去。

彭一年一言不发地遵照医嘱喷药、敷药、最后贴上贴布。

区可然道了句谢,急着躲开对方似的,起身便往卧室里走——心虚得不要太明显。

彭一年伸手按住区可然的肩膀,一把将人按回沙发里。

区可然有点懵,以前怎么没发现彭一年力气这么大?

“左手。”彭一年说。

区可然立马把两只手都藏到身后,交握在一起,问:“你干嘛?”

“拿出来。”彭一年面色绷得很紧,区可然还从未见过对方这么严肃的样子。

“不拿是吧?”

彭一年猛地抓向区可然身后的两只手,用身子把区可然压在沙发上,抓起区可然的左手衣袖往上一撩。

果然,同样布满斑驳的勒痕。

区可然见行迹败露,慌乱地挣扎起来,吼道:“你干什么!找人打架吗你!”

挣扎中,区可然的颈部和锁骨暴露出来,一片片青黑的淤伤蔓延到衣领里。

彭一年眼眶发涩,将区可然的睡衣下摆一把推了上去——原本洁白无瑕的躯干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暧昧痕迹。

彭一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嘴唇动了动,愣是惊得说不出一个字。他是个处,没睡过女人,更没睡过男人,区可然是他法地揉搓起来。

身材向来是区可然引以为傲的优点之一,为了练就这一幅好身材没少吃苦头,而胸肌更是他的得意之作,放松状态下健硕而有弹性,绷紧状态下紧实如石。

但自从他的得意之作落入季明的魔爪,就再没过过安生日子,不是被抓揉到青紫,就是被吮吸到红肿,常常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而季明好像也十分痴迷于这一对奶子,用手掌亵玩许久,又意犹未尽地把头埋进去,舌头逗弄着粉色奶尖,不把它们舔弄到红肿嫣红誓不罢休。

啧啧的吮吸声在车厢里回荡了好一阵子,季明又将火力点转向区可然的下半身,开始解他的裤子。

“不要……”区可然抓住季明的手,目光恳切:“不行……”

季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不悦。

“我不想在这里……”区可然轻轻摇头,低声说:“这里到处是监控……不要……求你。”

季明对于区可然服软哀求的样子有一种近乎病态的痴迷。

他盯着身下那张脸,忍不住用唇吻了又吻,贴在耳边轻声说:“那去哪儿?去你家?”

区可然愈加猛烈地摇着头,“不行,不行,去……去酒店。”

季明意外地发现了对方的软肋,自然要使劲地往软肋上戳,笑道:“要么车上,要么你家,你选一个。”

区可然将头拧向一边,唇线紧抿,不自觉地摆出了他一贯的反抗姿态。

季明有得是耐心,手指重新开始活动,拉下区可然的裤缝拉链,隔着一层内裤揉弄起阴茎。

区可然身躯弹动了一下,本能地伸手阻挡,被季明擒住了带伤的右腕。

“啊——!”

区可然急促地大叫一声,表情痛苦至极。

季明顿住动作,疑惑地说:“很疼?我没用力。”

区可然眉头紧锁,咬着牙直喘粗气,看起来是真的很痛。季明拉过他的手腕,借着车窗透进来的微弱灯光仔细一看,才发现衬衣袖口下贴着膏药。

他忽然就不忍心继续欺负人了,关切地问:“怎么弄的?”

区可然缩回手,抱在胸前,低声说:“不小心弄的。”

季明:“不小心弄的是怎么弄的?”

区可然:“……”

季明:“带我上楼。”

区可然瞪着季明,眼神坚定地表达着拒绝。

季明心里骂了句不识好歹——若非考虑到车厢狭窄,难免会压迫区可然的伤手,他巴不得两人挤在一起玩车震。

他坐直身子,淡然地说:“c区3栋1206,你以为我不知道?”

区可然哑火了,能查到小区,又怎么会查不到门牌号?凡事都逃不过季明的掌控——如果季明想要掌控的话。

区可然沉默地抻了抻裤子,拉上拉链,又逐个别好衬衣纽扣,方才低声说:“走吧。”

他又一次退让了,毫无底线,一退再退。他面无表情地推开车门,眼神空洞地朝电梯口走去。

“等一下。”

季明说着,走向不远处停放的黑色慕尚,拉开车门,将什么东西放进了西服口袋。

原来季明把车停在了区可然固定泊位的斜对面,难怪后者一进小区,前者就找了过来。

所以,他说在这里蹲守了三个小时,也许并不夸张?区可然想。

呵……他可是季明,有什么必要夸大其辞地欺骗我这种小人物呢?区可然又想。

看到季明走了过来,区可然收回视线,木然地摁下电梯键。

……

论面积,区可然的家可能大不过季明那间总统套房。但季明从进门起便里里外外、不厌其烦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像刚刚入住新家的“女主人”一般左瞧右看、评头品足。

“唔……这个沙发颜色不错,我喜欢。”

“窗帘也好看,跟整体格调很搭。”

“这处视野还行,可以看到街景,就是有点吵。”

“浴室有点小了,没有浴缸吗?回头我给你装一个。”

区可然坐在沙发上,默默忍受着季明在眼前飘来飘去,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幅画很别致……”季明在一堵墙面前驻了足,问:“这是哪位名师的作品?”

区可然抬眸,幽幽地说:“彭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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