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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才是最配的爱人(逃跑前最后一餐)

 

气味:

没关系,他总会找到他的,不论是化成流水还是变成飞离的白鸽,他总会抓住他,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他们才是最配的爱人。

——七年后。

“知知,我晋升了,妈五十岁生日也快到了,你今年回来吗?”

唐绵早在他七年前出国前就发了短信给他,之后就一直没主动给他发消息,等到白倦枝在国外呆了一年左右慢慢放下了才主动给她回了消息,两人也用了两年时间才恢复如初。

白倦枝看了眼在收到消息后就慢吞吞爬到100%的任务条,盘算了下时间,估摸着再不回去那个人就疯的更彻底后,给唐绵回了个:“好。”

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傅厉深的公司都要开到d国来了。

他心里想着,垂眸一看,手机上的新闻显示的正是傅厉深公司收购d国某所金融行业公司的消息:“……?”大数据连心里想法都能察觉了么?

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白倦枝订了最早的的一班机票,只收了一箱特产就拎箱走人,离开了住了七年的房子。

……

“知知!这边儿!”带着些许陌生却又格外熟悉的女声隔着匆匆忙忙的人群传来,一如当年的活泼自在。

白倦枝抬手抬了抬帽檐,浅蜜色的眼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唐绵一身欢快的休闲装,蓝色阔腿裤配卡其色猫猫头体恤,长发一路滚到腰间,气质斐然。

在白倦枝凑近的下一秒,她就猛扑过来给了他一个紧紧的大拥抱,勒的白倦枝忍不住咳了咳才稳住身形,弯着眉眼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温柔:“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唐绵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眼泪,松开了白倦枝后眼角略微发红:“谁让你一走走七年!”

“我这不回来了吗?”白倦枝原本想像之前一样弹她脑袋,后转念一想,又收回了手,转移了话题:“走吧,不是说今晚给伯母过生日和给你庆祝晋升吗?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下,好给你们一个大的surprise。”

“ok~”唐绵眨眨泛红的眼,手指拿着手机噼里啪啦一顿打字,然后朝白倦枝晃了晃手机,得意洋洋的笑道:“正好今晚把我女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好。”白倦枝早在前两年就知道她交了个女朋友,但一直没见过照片。

他微撇过头看着唐绵亮晶晶的狡黠眼睛失笑,忍不住打趣了几句,招来她明晃晃的白眼和嘀嘀咕咕的吐槽。

许久未见的两人很快就融化了中间层层叠叠的冰,找回来之前的熟稔,一路笑笑闹闹,都没有注意到从另一个机口出来的男人停驻在不远处,一直牢牢盯着离去的青年的背影。

白倦枝不是没想过唐绵的女朋友长什么样,但他还是万万没想到,她的女朋友是傅涧怜。

“好久不见。”傅涧怜比唐绵高半个头,长卷发勾缠着唐绵的发丝,未施粉黛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凌厉与野性,在看见来人时,她不甚意外的勾了勾唇,眼里略去了强势化成懒洋洋的放松:“听说你在d国当了教授啊,好厉害。”

白倦枝也敛去了惊讶,眼睫下的眼眸明亮,盛满了祝福与亲切:“谬赞了。”他提了提手里的礼物,周身的冰川融成一汪暖融融的水:“祝你们三周年快乐。”

唐绵毫不客气的拎了过来,边推门边朝他笑开:“我爸妈应该也到了,她们挺想你的,昨儿还念叨着今晚能见到你了。”说着,她手肘捅了捅傅涧怜的腰,轻声嘀咕:“别板着脸了啊,这又不是你公司,紧张什么。”

这话惹得傅涧怜无奈笑笑,熟稔的揽上她腰:“好,不紧张。”

跟在后头的白倦枝看见这一幕心里一松,在心里默默感叹她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后,他正在跨进脚突的一顿,似有所感般的扭头朝尽头拐角处一撇,才摆上笑脸扭头跟了上去。

在最后一只脚踏进去后,拐角处就紧接着踏出一只油滑高级的黑皮鞋。

【滴,探查到主角攻正在拐角处。】

……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以只剩下唐绵妈妈林青清醒结束,其余人醉的最轻的就是傅涧怜,但也是醉的晕乎乎的黏在唐绵身上了。

林青熟稔的叫了人帮忙扶那三个醉汉后,叫了车才担忧的和拒绝了她一起搭车回去的好意,还支着下巴朝她们招手的白倦枝再见之后,才领着几人走了。

在四人走后,白倦枝才晃了晃脑袋,听着脑中消去30%酒意的机械声,撑着摇晃发软的双腿踉跄着朝厕所走去。

毕竟重逢的情人总会在厕所相遇。

“哗——!”金属水龙头折射出冷冰冰的光,白倦枝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扑,冷水触上酒醉发热的脸庞时,瑟瑟的凉瞬间激醒了他混沌的脑子。

撑着洗手池两旁的手指沾上了冰冷的水,连指甲盖都透上了一层淡粉,水珠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滚,滚落的水珠挂在他的长睫上,又在他抬起水润醉意的眼时,滚过熏红的脸颊,划到湿润的红唇。

醉意让他的眼前发晕,但透过镜子,他还是看见了静声站在他身后牢牢盯着他的男人。

“你是——!”话未落,人未近,烈到冲破厕所清新剂的薄荷味卷袭而来,一只干燥滚烫的手掌转瞬捂住了他的眼睛,腰肢上也传来结实肌肉禁锢的强硬膈应感,滚烫温热裹着勃发的荷尔蒙贴近他的脊背——

杂着淡淡烟味的薄荷愈发浓烈,刺穿鼻腔。

“抓到你了。”混着薄荷的热气浇到他酒醉红的耳郭,愈发贴近的距离使薄荷气息刺热了泛凉的脸颊。

身后人飘动的发丝紧紧贴着脸颊磨蹭,脖颈上粗粝胡茬蹭挠,热气吞吐,一团热乎的软肉触上冰冷肌肤,刺痛感骤然穿破了醉酒的屏障!

“傅厉深。”被吻着的人发抖的嗓音含着碎了冰的酒,裹着暖不化的屏障。

“嗯,”他感觉软肉逃离脖颈,抓挠脸颊痒意的发丝逃离,一片微糙的肌肤重新触上蹭挠,脸上被蹭的疼痒,薄荷味儿中,再次传来挠痒了耳朵的轻柔声:“是我。”

几乎静谧的温情被闯入的嘀咕声斩断,仿佛一场被惊醒的梦,白倦枝晃惊,往后捣的手肘被禁锢,冰凉的手腕传来的热意从肌肤像细小的电流一路窜到骨肉缝隙,身后衣服传出“沙沙”摩擦声,一阵天旋地转,瞳孔中模糊的脸庞变得清晰成熟,唇上沾染新的温热。

白倦枝瞳孔骤缩,嘴唇贴上的温软触感滚烫,唇齿被撬开,侵入的感觉逼他眼睛碎着醉红的泪。

强硬箍着他腰的人,疯狂吻着他唇的人,和模糊的,七年前的记忆相比,已经成熟太多太多了——他仍旧剑眉星目,俊朗非凡,但眉眼间却已经沉淀着岁月磨砺的成熟与稳重。

可盯着他的视线太过炙热,白倦枝忍不住垂下眼皮,被迫尝着嘴里被薄荷掩盖的烟味儿,曾经近乎被薄荷腌入味儿的人身上的薄荷此刻却有些浮于表面。

“唔……”吻越发炙热,越发深重,那股薄荷味儿悠悠扬扬的一路飘到七年前。

——运动会过去后的那一周。

因为高三学业越发繁忙,白倦枝深思熟虑下办理了住宿,但因为buff的存在,他不仅每晚失眠到两点才勉强睡着外,还因为长期失眠而保持了较长时间的头痛眩晕的状态,几乎每天都要去校医室吃药再躺一小时才能撑着精神去上课。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痛不欲生,惨不忍睹。

而被严格管控起来的傅厉深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这件事儿,愣是半夜一点爬起来给同样没分到舍友的白倦枝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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