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
聂辛一进门就看见阳光淡淡撒在病容未退的青年身上,连披散的墨发都渡了一层金光。
她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他五官偏冷硬,眼睛狭长却不似聂辛桃花眼那般柔和多情,缺少线条的柔美,显得冷冽。
光洁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丰润但略显苍白的唇。
笑起来一定更添风情。
可惜她还没看他笑过。
自从升级为萧观止的救命恩人之后,他对她态度和善了许多,主要表现在聂辛调笑他,他只会面不改色道谢,偶尔被逼狠了会红着耳朵叫聂姑娘。
萧观止端坐着,认真看着手中的书。
哪怕是在床上,有着满身伤痕,他也坐的笔直。
“看什么呢?”
聂辛饶有兴致的凑过去。
“《玉钗记》”看到书上的名字,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原来萧公子喜欢看这种小女儿家的书。”这种一看就是那种书生和小姐的爱情故事。
“这是聂姑娘买给在下的。”
聂辛脸上的笑突然僵住,之前她说怕他无聊,就在摊子上买了些书给他解闷,出于恶趣味她尽挑了些志怪和爱情故事。
没想到如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望着他清冽的眸子,她总有一种坏学生欺负了好学生的感觉。
“无事,偶尔看一些也能放松身心。”聂辛打着哈哈。
是夜,入梦。
耳边是女子轻灵妩媚的笑声,萧观止转头看见聂辛垂着螓首,耳边的红玉的明月珰映得肌肤越发莹白,呼吸间是她身上清浅的香气,
红唇一张一合,似在说话,连着修长脖颈的雪白胸脯一起一伏。
跟下午的光景一模一样。
萧观止心脏一滞,随即跳的更厉害。
“原来你喜欢看这种。”
她歪头一笑,然后慢慢念了出来。
“未央生大整旗枪,分开小脚架在椅上,挺起玉麈向阴中左掏右摸…”
萧观止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正是《玉钗记》,聂辛念的正是里面的情色描写,他当时只看了一眼就略过了。
娇媚的声音还在继续,红唇吐字间露出粉嫩的舌头,萧观止突然觉得口干舌燥。
“玉香就把两手伸直抵住交椅把阴一户凑上来迎合玉麈…”
啪的一声合上书,转过头不再看她的容颜,强自镇定。
“聂、聂姑娘别念了。”
“不念?那我们试试。”
温香软玉扑了个满怀,女子胸前的丰满抵着他的胸膛,裙摆散开露出的小腿像羊脂玉一样白润,身上的浅香如同一张密布的蛛网,牢牢捕获了他。
画面一转。
聂辛衣衫尽褪,两条长腿被挂在椅子扶手上,娇躯窝进宽大的椅身,雪白的人儿和漆黑的椅子,明明是最寡淡的两种颜色,却形成了一幅香艳至极的水墨画。
她身前有个男子,窄腰劲臀,大约是握着女子的臀部,萧观止看见他指缝间露出来的白色软肉。
他一挺腰,聂辛就媚声一叫,胸前的丰满跟着晃荡。
对她这种勾人的叫声,男子有些不满的打了雪臀一巴掌。
然后加快了速度,散在背上的墨发也跟着主人的频率晃动。
入的狠了,聂辛便连叫也叫不出来,只能哀哀咬着手指,发出跟小猫儿一样的哼唧。
这幅淫荡的画面,萧观止却移不开眼睛,甚至连闭眼都做不到。
心中默念清心决,却听到耳边一声带着哭腔的颤音。
“观止——”
画面又变了。
眼前是聂辛娇美的容颜,娇喘吁吁,香汗淋漓,星眸朦胧,两只纤白的玉手抓着他的肩膀,承受着他的撞击。
两团乳儿晃动擦过他的胸膛,他抱住那娇娇儿的细腰,将她托起,尽根直抵。
无与伦比的舒爽,比练功之后泡个热水澡还舒服。
他看着身下人的模样,一双柳叶眉蹙起,星眸失神,似痛苦似欢愉。
指甲几乎抠进他的肉里。
此情此景与那书里的内容一模一样。
喉头一紧,他动了。
无意一瞥的内容,此时却清清楚楚印在他脑海中。
直抵,猛击,妙不可言。
他动得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
耳边就是她一声声带着哭腔的“观止”。
萧观止不知餍足,眼前却又突然一黑。
四肢僵直不能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下身是难以忽略的快感,他的分身被什么紧致而湿润的东西包裹着,烫乎乎的柔软又坚韧。
有鸟鸣有树叶沙沙声,却都比不过萦绕在耳边急切的呼吸声,随着玉茎进出的规律加速放缓。
龟头被无数道褶皱亲吻欢迎,但刚刚触碰到柔嫩的壁肉,就被无情的抽出。
望而不得的心痒让他难耐不已,又同时背负着违背清规的谴责。
呼吸声变成了细小的呻吟,萧观止感觉被吞吐的速度越来越快。
终于破开层层的阻碍抵住了光滑水嫩的壁肉。纹丝合缝的贴合,马眼被火热的肉壁一烫,他竟然叫出了声。
肉壁也骤然收紧,万千的压力都往棒身挤,刚刚吸吮的褶皱变成挤压,剐蹭,好似要将它融入血肉的狠厉。
萧观止腰眼一麻,精液尽数喷洒。
这么鲜活的感触,一时分不出是在梦中还是现实。
“师父,你说萧师兄下山会遇到魔障,为何还让他下山?”
“这是他该经历的一劫。”慈眉善目的老道长挥了下拂尘。
“要是他过不了怎么办?”小道童想起了疯疯癫癫的大师兄。
“他会不会变成大师兄那样?”
对于童儿的疑问,老道长只是呵呵一笑。
“一切从心就是了。”
“从心?”小道童摸着自己的脑袋,不是很明白。
他还是吃饼吧。
再一探怀中,他放里面的板栗饼呢??
仙风道骨的老道长早已飘然远去,慈祥的声音传到道童耳朵里。
“乖徒儿,饼为师替你吃了,免得你坏了牙。”
一切从心,萧观止一直记得师尊的嘱咐。
他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但对聂辛,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尤其是在……做了如此香艳的梦之后。
也许,那个梦过了就好了。
萧观止突然闭门不出。
聂辛只当他是闭关什么的,吩咐了小二天天给他送饭食。
总归他死不了。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去做。
聂辛的房间排在后面,下楼要先经过萧观止的门前。
“吱嘎。”门突然被打开。
萧观止看着她,她看着萧观止。
两人大眼瞪小眼。
“萧——”她决定先开口。
“啪!”
门猛的合上。
这人有病吧?聂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顾自下楼了。
萧观止抵着门,听见她的脚步声远去。
仅仅刚刚的对视,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心跳,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匆匆关了门。
看见她的红唇,他就想起梦里吐露的娇吟。
七天的静心,就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