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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酒吧

 

呢。”

“那应该是不行了,我现在吃得特别饱,你有空我们再约呀。”

我对端菜上桌的服务员眨了眨眼,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嘴里说着想念之类的话,好像不能跟对方共进午餐,是失去了多么难能可贵的机会一样。

“那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晚吧?晚上我亲自下厨,小禾想吃什么?”

“蒋哥亲自下厨,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松鼠桂鱼,白灼大虾,香辣蟹脚,可以吗?好久没吃了嘿嘿。”

我挑了几个虽然难,但蒋离岸刚好又会的,至于拿手术刀的矜贵双手会不会受伤,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蒋哥都能做。那就说好了,晚上七点,你来家里。”

“嗯嗯,好的呀。”

我满口答应,挂了电话,对于蒋离岸定好的时间并不在意。

都要撕破脸了,我管你几点,我爱几点就几点,下午我可忙着看房子呢。

是的,我要搬出曲家,住到自己的房子里。

说来好笑,老头子明明自己都不怎么着家,偏偏要求我和曲闻弈住在家里,美其名曰培养感情,也是,他就爱看兄友弟恭的戏码。

如果是往常,演给他看又有何妨,但是现在,我看见曲闻弈那张脸就想吐,演戏?

我怕自己控制不住一拳挥上去。

所以我打算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舒服的房子,选一个黄道吉日搬进去,住进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边吃饭边给相熟的朋友发微信,问有没有靠谱的房产中介。

对方效率很高,几乎秒回地给我推荐了中介的名片。

我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添加了中介好友。

等到中介通过请求后,我马不停蹄地发过去自己的要求,然后跟对方约了时间,四五套房,一套一套的看。

之后,整整一个下午加傍晚,我都耗在了看房上面。

京市本就大,人流量又多,光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差不多有两三个小时,看到天色渐晚时,我才终于敲定了房子。

离曲家公司不算远,我摸鱼上班挺方便的,最主要的是有二十平的阳台,平时吹吹小风,喝点小酒都挺不错的。

即将花出去的是一笔巨款,而我的小金库在脱离曲家后势必会大幅减少,于是我跟房产经纪磨了又磨,说得口干舌燥,才让对方送了十年车位使用,五年物管。

虽然房子总价还是没有减少,但我已经很满意了。

不然买车位又是一笔巨款啊啊啊!

一千多万花出去后,卡里的余额所剩无几了。不过幸好那是个带精装的房子,我需要购置的东西不多,签完合同我长舒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是有自己的住所了。

告别了房产经纪,我坐车去找蒋离岸,因为对方家住在城中心,不出意外我迟到了,但蒋哥并没有生气,甚至亲自到小区门口来接我。

我跟在蒋离岸身后走进了电梯,一梯一户的设置让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人,我看着许久不见的蒋哥,心里奇异地涌上了一股陌生感。

他穿着淡蓝色衬衫,下摆妥帖地扎进了裤腰中,黑色西装裤没有一丝折痕,哪怕是出来接我,连小区门口都不用出,也穿了一双同色系皮鞋,整个人挺拔出而出众。

他的样子还是带着冰冷的俊美,浑身一股高不可攀的气质,而当他对我笑时,犹如春水潺潺,整个人生动温和起来。

“小禾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是太久没见,不认识了吗?”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我跟在对方身后,看着他用指纹解锁,开口道:

“因为蒋哥太帅了呀,谁不喜欢盯着看。”

“小禾也觉得我帅?”

蒋离岸打开门,侧身让我先进。

“当然啦,我虽然近视但不是瞎子,面对咱蒋哥公认的神颜,哪儿说得出违心话呀?”

我边说,边进门弯腰换上拖鞋,走到沙发旁坐下。

实际上就我活了二十几年,见过的男人来说,蒋离岸的颜还真不是最好的。

几个朋友里边儿,长相最出众的应该是梁安回,毕竟混娱乐圈的,专业妆造,红气养人,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都能看出是大帅哥。

至于蒋离岸,虽然不差,只是常常面无表情,再帅都会大打折扣,出去玩儿时没少让人骂装逼犯。

当然,都是在心里骂,有勇气当面挑衅蒋哥的,我至今还没见过。

我在沙发上等了没一会儿,一局游戏才刚刚结束,就见蒋离岸端着菜从厨房出来。

于是我麻溜儿地收起手机,殷勤地跑去帮忙。

不是我懒惰,实在是蒋哥这人就爱大包大揽,我说帮忙洗菜,他:“菜都备好了。”

当我说帮忙炒菜,他:“别捣乱,出去玩儿。”

我还能怎么样?当然是愉快地玩耍啦!

眼见着菜都端到了桌上,和我在电话里点的分毫不差,鱼虾蟹一样不少,甚至还多了道大骨头汤,我们两个人吃绰绰有余。

两人坐下用餐时,蒋哥问我要不要喝酒。

我连忙摆手,对这玩意儿都要ptsd了,连栽两回,谁顶得住啊!

但光吃饭菜,不整点喝的又很不完整,于是我主动问道:

“家里有饮料吗?”

蒋离岸点点头,“有,我给你拿杯子。”

然后我开始快乐地吃菜,等着饮料送上来。

等到饮料端来时,桌上的场面就变成了蒋哥喝酒,我吃菜。

蒋哥吃菜,我吨吨吨喝饮料。

我一看这样不行啊,得有点互动啊,不然多干巴儿。

于是主动去跟蒋哥干杯,放出狠话:

“我干了!”

“你怎么不干!”

“是不是看不起我?”

劝酒三连结束后,一瓶红酒所剩无几。

我看见蒋哥清冷如雪的面颊染上红晕,还有愈演愈烈、继续蔓延的趋势,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被取了下来,放在桌上,向来清明的眼中带着迷离,我试探着偏过身去,用手在蒋哥面前挥了挥。

“蒋哥,还知道我是谁吗?”

“嗯…”

性感的鼻音令我不由得脸红耳赤,再怎么说也是被男人搞过的人了,思想难免不纯洁,我拍了拍脸赶走那些绮思,继续问道:

“你父母去世时,为什么不哭呀?”

“眼泪很没用,要留着力气处理事情。”

有戏!我激动起来,蒋哥几乎从不喝酒,据说是一杯倒觉得耽误工作,所以不喝,我连忙把手机掏出来调到录音界面,点击开始。

“我生日……”

刚开口,本来兴奋的脑子突然眩晕起来,我捂住头,使劲甩了甩,努力把话问出来。

“我生日那天……”

眩晕感呈指数式的上升,我皱紧眉头紧闭双眼,抱住脑袋想抵抗那突如其来的昏沉,可是头却越来越重,眼前逐渐发黑,最后我胳膊垂在桌上,完全晕了过去。

青年晕倒后,喝多了的蒋离岸缓缓站起,除了脸颊微红之外,看不出一丝醉酒状态。

他看了眼旁边录音状态的手机,点了结束。

走到青年的面前,目光缱绻地盯着对方的脸,伸手缓慢地抚摸一会儿,接着拉开青年的衣领向内看了看。

良久,发出了一声极冷的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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