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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稚儿?”林痕一步步走到颜喻面前,“一个亡了国的废物皇帝,颜大人说他应该在哪?”

“啪——”

林痕脸偏向一边,舌头抵了下被扇得火辣辣的半边脸,短促地笑了下。

“颜大人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只是……”林痕看了眼颜喻垂下去的发着颤的手,“只是力气小了不少,怎么,很难受吧?你府上的那些娈童,能满足你吗?”

颜喻闻言扬手还要打,只是还没落下就被钳住了手腕,接着就被一抹蛮力灌在旁边的石柱上。

“唔……”

石柱上雕着龙纹,硌得他难受,喉口瞬间涌起一阵腥甜,胃中翻滚的恶心更严重了。

颜喻咽下另一声痛呼,拧着被压在头顶的手腕,想挣开似要把他手腕掐断的力道。

“放……放开!”

另一只手腕也被扣住,交叉在一起被扣在林痕粗糙的掌心中,颜喻抬脚要踢,却被提前预判到的林痕压制。

“颜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你的稚儿还在朕手里。”

威胁意味十足的话,颜喻咋一听竟有些陌生。

无上的权柄在手中握了十多年,惯常只有他威胁别人的份,如今竟有人敢威胁他了。

而且,颜喻眯眼,丝毫不觉得自己处在被压制的地位,他看着面前的林痕,不过是几年前还依他而活的弃子,现在竟也敢往他头上爬了。

“林痕,你要是敢伤他,我定会十倍百倍地从你身上讨回来。”颜喻气极反笑,上翘的眼尾勾出一抹危险的弧度。

偏偏林痕恨极了这一抹笑意。

“对,颜大人说得很对,朕很害怕呐。”

林痕也跟着笑,黑得过分的瞳仁里透不进亮光,旋即脸色骤变,赶在颜喻躲闪之前吻了上去。

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咬。

锋利的齿尖毫不留情,饮血啖肉般碾过柔软的唇瓣,让它躲闪不得,只能被迫红‘肿变形。

颜喻脑袋磕在身后的石柱上,眼前骤然一黑,不及反应就觉嘴角一痛,口中随即就弥散出浓重的血腥味。

颜喻张嘴要咬,可转瞬就被夺了城池。

良久,呼吸被夺了去,对面的林痕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盯着他。

和以往无数次一样,但是相比于从前的温存,颜喻现在只有咽不下的厌恶。

他恨极了这张脸。

“混账,滚!”

林痕看了眼颜喻挣开束缚的手腕,红痕密布,刺目又靡艳。

颜喻的身体总是很容易被留下痕迹。

该带到的话都带到了,颜喻懒得同林痕纠缠,第一次见面没把林痕杀了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可他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一只手臂给拦腰圈住,被迫倒退着往后走。

林痕头也不回把人往后拉,他根本就看不上颜喻那些所谓的挣扎,四年前颜喻不是他的对手,四年后,颜喻更不是。

丝绸寝衣一点防御作用都没有,一段路的距离也并不长,等林痕把人扔到龙床上时,揽人的那个手臂已经被抓得渗了血。

林痕丝毫不在意,他懒得喊人包扎,手臂垂下,看向龙床上连爬都爬不起来的人。

赤红官袍在明黄的床单上格外显眼,此刻窝成一团打着哆嗦,很明显他的主人已经撑到极限了。

颜喻面色潮’红,呼吸烫得惊人,桃花眼也开始变得迷蒙,茫然的视线在对上他时恢复一丝清明,清明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林痕是被这抹视线刺痛,端起一旁预先倒好的酒灌了一口,上床压在颜喻身上,准备口对口渡过去。

可颜喻抗拒得厉害,又是偏头又是咬紧牙关就是不接受,林痕试了两三次,最后还是虎口掐着人下巴硬灌的。

酒水辛辣,颜喻本就抗拒,最后一次虽是灌了进去,但也是实实在在呛到了,偏头咳得厉害。

林痕没有犹豫,抬手撕开红得刺眼的官袍。

……

两人身子契合得依旧很好,除去之前的拉扯仇视,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多年前。

人前高贵矜傲的丞相只有在床上才是脆弱的,林痕动作不停,视线在颜喻脸上转了无数圈。

果然,只有噙着泪的桃花眼才是最真实的,也是最漂亮的。

颜喻被折腾得难耐,毫不留情地抬脚往林痕身上踹,却在得手之前被擒住脚腕。

林痕摩挲着颜喻脚腕内侧那颗似血的红痣,眸色晦暗,哂笑道:“四年不见,颜大人在榻上踢人的功夫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

颜喻被撞散了思维,迷蒙间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到最后,他只剩一个分外清晰的念头,那就是早在四年前,他就该杀了林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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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痕?”

“吁……”

闷头向前的马听见熟悉的口令,踱了几下蹄子停在原地,肃穆的高墙遮出一片暗湿的阴影,隐隐回响着突兀的马蹄音。

马车还没有停稳,车夫就连忙滚了下来,他躬着身子,用粗布袖子抹去脸上的雨水,恭敬道:“大人,到宫门口了。”

“嗯。”很淡的音色,比落在脸上的雨点还要凉上几分,车夫还没反应过来,视线中就出现一双雪白的锦靴,细细的雨丝落在上面,留下小到几乎看不见的湿痕。

他一愣,这才想起忘记给人撑伞了,他战战兢兢地抽出油纸伞撑开,正要跪下谢罪,伞柄就被一淡到几乎没有血色的手握住:“伞本官自己撑着,你回去吧,不必等了。”

车夫惊慌松手,倒退两步,目送白色的身影步入深红的宫门中。

车夫一个姿势僵了好久才敢挪动,雨幕很薄,轻纱般笼在眼前,不远处的身影虚虚实实的,与深暗的宫道相比,洁白得过分。

那身影就像话本中描绘的仙人一样,姿态如松,疏离且不落凡尘。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瞧着也不像是个鬼面罗煞啊……”

颜喻不知道车夫仅见了他一面,就在心中否定了世人对他的评价,他走得有些急,素色的衣摆落在伞外,沾染了秋雨的凉意,他紧了紧握着伞柄的力道,脸上的血色又散了一分。

“属下拜见大人,这是刘管家送来的披风,让属下转交给大人。”一侍卫打扮的男人追上来,停在颜喻身后,双手捧着纯白的狐裘,狐裘上白毛翘起,尾端挂着几颗细小的水珠。

“有劳。”颜喻抬手止住侍卫要帮他披上的行为,接过狐裘自己披在肩上,动作间他上下打量了侍卫一眼,问,“你叫何名字?我怎不记得见过你当值?”

“属下王牧,三个月前刚被调到宫门前当值的。”王牧垂下头,恭敬回答。

“三月前。”颜喻轻声重复了句,仔细算来,他自年初南下处理贪污一事,到现在也已经有大半年了,按理说宫中人员调动不可避免,但他的神色还是暗了暗。

“行,本官知道了,回去当值吧。”颜喻摆手,把人打发走,继续往前走。

衣角翻飞,他的步伐比之前更急,刚走到拐角处,就听见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拐角后一连出现三个小太监,领头的闷头走得极快,若不是反应及时怕是直接就撞到颜喻身上了,三人堪堪刹住脚就立马扑通跪在了坚硬的石路上。

“你们不在御前守着,这是要去哪?”颜喻的声音依旧冷淡,只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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