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问她:“怎么了,不舒服么?我方才听你气都乱了。”
窦姀不敢看他,盘腿坐着,眸光落在絮垫上。
她耳朵烫了,脸也烫了,不知为何,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窦姀轻轻摇头:“没有不舒服”
“没有吗?”
窦平宴一双眼眸眯起,似有不易察的促狭笑意。但神情很快又平静下来,连语气也浅淡,循循善诱地问:“那是什么?阿姐告诉我,想要什么呢?”
窦姀望向他,略迷惘:“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还是和上回答案一样。
上回马车上,就没让她认出自己的心,窦平宴本以为这回能诱成,没想到她还是不知道!
他气呼呼把人搂得很紧,捏她的脸颊,瞪着问:“你!真是个愚人。怎么偏我的事上什么都不知道?那魏攸站在跟前时,你还知道喜欢他来气我!”
窦平宴一时没忍住,倒腾出一堆话。说完,立马就后悔了。
果然,窦姀登时挣开他的手臂,从怀里出来。
她没有生气,只是承认:“可我本来就喜欢他。”
窦平宴懊悔地想给自己抽俩嘴巴子,这些事心里想就好了,干什么说出来?好不容易差点骗到手的心,又要飞走了
他一着急,连忙又把她拉过来,搂进怀里蹭蹭头,忙笑道:“没有没有,你不喜欢他!是我不好,都是我说错话了!”
“”
窦姀觉得他还真奇怪,她根本就没恼呀,可窦平宴偏偏就抱住不放,低哄起来。
还时不时告诉她,她对魏攸那个不叫喜欢,只是当知己好友罢了。窦姀也就乖乖听着,懒得反驳他。等到后面确定她真的不生气后,他的神色才显然一松。
最后,窦平宴抱住她又躺回床上。
起先只是捏住她的两腮,鼓鼓的像只鱼,喜欢的左亲右亲。后来想起一件事,又问道:“今日母亲叫你去,说了什么呢?可为难你了?”
窦姀没什么好瞒的,全都告诉他。窦平宴听完后,忍不住蹙眉:“她还真是不死心,非得把瓶翠给我。”
窦姀又跟他说起窦洪的嘱咐,以及窦洪对主仆二人的恨意。
她本以为窦平宴是知情的,还想问他这种恨意何来?
窦平宴听完后却愕然,揽着人,凝眸沉思了良久。
忆往昔种种,自己被母亲折磨的那些年,当初极为痛苦,恨不能死去,也曾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如今,竟会有眉目
他的脸色渐渐发沉,越来越难看。
永别
年关过去, 转眼到了正月初二,窦姀的生辰。
今日也是她留在窦府的最后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