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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招惹

 

曲闻弈走后,我从满脸汗地被子里钻了出来,救命般深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

烦死了烦死了,高分段巅峰赛连胜本就艰难,好不容易赢了还被不长眼的傻逼破坏了快乐的心情。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啊啊啊!!!

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我拖动着残破的身躯下了床,不下床能怎么办呢?曲闻弈又不让阿姨给我送饭上来,难不成在床上饿死啊?

饿死是不可能饿死的,这辈子都不会如曲闻弈的意的。

一步一顿,从楼上到楼下我整整走了二十分钟,最后瘫在椅子上的时候已经快半身不遂了。不过好在没有在客厅看见不该出现的人,让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张姨张姨,最亲爱的张姨,我的饭呢?我香喷喷的饭呢?肚肚饿饿,要吃饭饭。”我没个正型的坐在椅子上面,抱着肚子胡乱大喊。

张姨在曲家做了很久了,几乎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比起我那个一天到晚只围着老公转的亲妈更像我妈。

当然,只是像而已。

毕竟她更偏心曲闻弈。

“您可算是下楼了,早就备好了等着您下来吃呢。清炖小排骨,芥菜肉糜粥,爽口青萝卜丝,都是按您要求做的,清淡,好消化。”

张姨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眼前,端着餐盘,将饭菜放到了餐桌。

我看了看摆着的几道菜,叹了口气。

瞧瞧,这是人吃的吗?

我一个年方四六的青少年就吃这种淡出鸟来的东西吗?

我可以。

因为刚想让阿姨撤走,就扯到了屁股眼眼。

痛,太痛了……

我扭曲着表情,打发走张姨,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粥。

要不怎么说张姨能在曲家干了二十几年,就这手艺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芥菜细碎,吃起来没有丝毫青菜的涩口,反而有一股鸡汤清香,肉糜入口没有半点颗粒感,真正的入口即化。

几勺子之后我胃暖了,人也活了,觉得跟曲闻弈还能再斗五百年了。

就让他先小人得志,我迟早报复回去!

我饿得狠,因此粥也吃的快,等到开始吃小排骨的时候已经差不多饱了,不过曲家的规矩是不能剩饭,明明是万恶的资本家,平时鲍鱼海参穿金戴银,还他妈学人家清苦人家,美名曰家规。

我恶心。

画虎不成反类犬嘛不是,豪奢腐败烂在根里的东西,还妄想长出翠绿的枝繁叶茂来,就算长,也同样长出的是腥臭的东西。

可惜,这个道理除了我,曲家人谁都不懂。

我摇头叹息,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边吃边休息,花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把桌子上的食物吃完了。

吃完后,扶着腰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瘫。

我没骨头地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正巧在娱乐频道看到了发小的花边新闻。

渣男!我啐了一口。

然后乐不可支,鹅鹅地笑出了声。

说起我这发小,真是过着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生活。有钱有颜,被无数女粉丝追捧,本人女朋友走马观花的换,偏偏个个甘之如饴,到今儿都没人出来锤他。

圈子里混的谁不说梁安回一声牛逼呢,我以前也请教过我回哥有什么把妹技巧,哪知人小气的很,光顾着笑,就是不说。

行吧,不爱说拉倒,我不信靠我自己交不到个女朋友。

好家伙,还真交不到。

我也不知道是惹到哪路神仙了,明明长的还行,钱也有一点,就算是个二世祖,但凭什么那些油头粉面的纨绔都能找到对象,我却找不到?

我以前觉得是我没主动出击的缘故,后来主动了,发现无一例外,每个追到的、同意交往的女生,,又是装模作样,又是下药迷晕,可惜,他似乎失算了——

我还没有蠢的彻底。

或许他想到过,只是不在意,不在意蠢货弟弟的想法,不在意从小弃如敝履的便宜弟弟,不在意这段不堪的血缘关系。

他只是太傲慢了。

我洗完澡,又摸了摸后面,怪异感一直萦绕心头,偏执地认为那里没有完全合拢,直到把上次去医院拿的药涂了一遍又一边才算放心。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对方不是曲闻弈的话,我还挺想再做一次的。

毕竟技术挺好的,服务意识也不错。

可惜了,谁让他是曲闻弈呢。

我穿好衣服下楼,发现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想到做爱还能以毒攻毒,难怪大家戏称为“打针”呢。

哈哈。

我扯了扯嘴角却丝毫笑不出来,反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根本没办法安慰自己。

一想到那个人是曲闻弈我就浑身别扭,好像爬满了虱子,既恶心又难受。

我们是针锋相对的仇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见过彼此任何样子,我们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十几年。

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跟对方超出仇人和兄弟这两层身份以外的关系。

而现在,我们还是兄弟,却除了医学意义上哪里都不像兄弟。

过往关系,全部崩塌。

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曲闻弈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很丢脸,但我也必须承认,我这些年来搞得小动作对他来说不痛不痒,哪怕阳奉阴违也无法真正损害到他的利益,反而是他克扣我零花钱一扣一个准儿,当他真的想要惩治我时,我毫无办法。

他真的那么恨我吗?

恨到我不崩溃誓不罢休。

我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胸口闷疼,好像被人用手攥紧了心脏,又很快松开。

我走到饭桌前坐下,一边吃午餐,一边回复梁安回消息。

他一早就离开了我家,因为怕打扰我休息就没敲门告别,发了几条微信,但我都还没来得及回复。

这会儿看到他又得进组拍戏,而且大部分都是夜戏,凌晨才能收工,我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哎呀,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惨时,确实是会高兴一些呢。

我乐天地想着,吃完了饭,拿上车钥匙,去了公司。

作为一个游手好闲的富二代,合格的操作应该是玩票似的开公司,走马灯似的换女友,而我是个不成器的,丢我们富二代的脸。

水硕毕业后在家里公司挂了个名,整个部门就我自己,迟到早退不打卡,一周五天四天不去,每个月赚点零花钱,六千块钱,吃几顿饭就没了。

平时生活还是靠这些年撒娇卖痴在老爷子那儿骗来的微薄股份,年底分红差不多够我生活了。

所以每年年底的时候,就是我最期望曲闻弈身体健康的时候。

毕竟只有他卖命工作,我的分红才能多多益善。

不压榨他压榨谁,我恨不得立马变身黄世仁,把曲闻弈当骡子使。

这也是唯一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的快乐了。

谁看了不说一声真可怜。

把那辆招摇的跑车停到地下车库后,我乘着电梯直接到了顶层总裁办公室。

我准备去找曲闻弈当面对质,凭什么迷奸了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乱伦背德很好玩吗?违法犯罪很好玩吗?我也是他变态性癖的一环吗?

电梯停在了顶层,我在裤子口袋里掏了掏。

大意了。

没有门禁卡。

望着那扇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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