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第160章
娇小纤细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娼猛地将小脸捂在腿间,不敢再看。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聂斐然在那一瞬间的绝望无力,他的娼儿,那样一个纯真快乐的小天使,如今却变得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句,她的每一个抗拒的动作,每一个恐惧害怕的眼神,每一下不由自主的颤抖都让他的心宛如被千百万把刀子活生生的剐着,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娼儿,乖,过来,有斐然哥哥在,谁也别想伤害到你。”聂斐然坚定地靠近娼,大手慢慢地,像是怕吓着她一样缓缓地抚上她的双肩,掌心下细弱颤抖的肩膀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以掩饰排山倒海而来的水汽。
娼乖巧的任由他抱住,聂斐然也不再说话,过了好半晌,才有蚊呐似的声音从高他怀里传出来,细细小小的,不仔细根本就听不见:“斐然哥哥救救娼儿,娼儿好怕娼儿好怕”然后就有细碎的哭声慢慢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一点一点的拼凑出一个不再完整的世界。
“”聂斐然深深呼吸,黑眸悠远如水,眸底却闪烁着泪花。他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薄唇深情的在她发上印下一吻“乖,不会有事了,娼儿不怕、娼儿不怕,斐然哥哥会一直保护着娼儿的”
“好疼”娼的身子依然颤抖的厉害,娇嫩如花的身体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经受了暴风雨的摧残,摇摇欲坠的绽开在枝头──似乎随时都会破碎掉。
她已经残缺了,不再是他的天使了。
聂斐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娼此刻的想法,他含泪笑了笑,大手勾起娼的下颚,柔声问道:“娼儿相信斐然哥哥吗?”迟疑了好久,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又往他怀里钻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全似的。
“那就好。”聂斐然轻轻亲一下她的唇瓣,娼下意识地就想躲,却被他的大手握住小下巴,只能无力的接受他的掠夺与亲吻“我不准你逃避,这世界上没有谁能伤害到我的宝贝,所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十年前他没有在笨丫头最需要他的时候保护她,十年后他决不让自己的爱人再去受一次那样的苦!娼儿是他珍藏在掌心的稀世珍宝,谁也别想伤害到她一丝一毫!对于那些伤害到了她的人呵呵,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那人是谁!
娼仍然僵硬着没有回应他。
聂斐然也不急,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寸一寸的将视线转移到面前被属下制住的两个女人身上,薄唇微微扬起精致的令人心醉神迷的笑意:“你们俩有什么想说的吗?”乔亦翩抢着开口,美丽的脸上挂着淡淡地哀愁,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株惹人怜爱的兰花,柔柔弱弱禁不起风雨:“斐然,娼儿遇见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呀,你这样对我算是什么意思?”她娉婷玉立的站在那儿,容色凄绝到了极点,若非是熟知她本来面貌的人,非被她给欺蒙过去不可。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唇畔的笑意更甚,却并未说什么,而是看向了路滕秀:“你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对不起聂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想要绑架娼儿,不然我也不会把她留的那么晚,我以为就是给你送个文件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路滕秀较之乔亦翩气势弱了不少,只有眼底含着的泪水说明了她的无辜。
“是吗?”聂斐然好整以暇的看看她们,用一种类似于商量或是征求的语气问道:“那你们认为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呢?”他的笑容那般真诚,似乎真的是已经相信了这两个女人的话一般。
一百五十八、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下)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好久,却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毕竟是乔亦翩的道行深了些,她沈得住气就是一声不吭,终于,在聂斐然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下,路滕秀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抬起头忐忑不安的看了聂斐然一眼,呐呐的道:“说不定、说不定是和绑架腾优的那些人是一伙儿的,就是他们绑架了娼儿!”闻言,聂斐然笑不可仰,他抱着怀里的娼笑得抖起了肩膀,然后饶有兴味的问道:“很有道理,你继续。”路滕秀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试探性的看向了乔亦翩,对方却在触及她的视线后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眼神,摆明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帮谁。“我也只是猜的”该死的,乔亦翩为什么不开口,难道真的是想把这一切都赖给她不成!
“那就继续猜下去,让我听听你能猜出什么样的结果来。”聂斐然淡淡一笑,截回路滕秀的话,大手依然在娼纤细的脊背上缓缓地轻拍着,似乎生怕干扰到她的情绪。沈敛如星的黑眸时不时就往怀里看去,直到确定了娼每一年什么异样才又提起心思去搭理路滕秀。见她仍然僵着跪在那儿不说话,薄唇扬起讳莫如深的弧度,磁性好听的男性嗓音穿透了整个房间的空气,无比清晰的透进所有人心里:“继续呀,我在等着听你说呢。”边说大手边抚上娼柔软的黑发,语带宠溺“我的娼儿一向最爱听故事,你就讲讲看,兴许你的猜想还真能让我家娼儿开心一下。”这是何等恶劣的漠视与侮辱!
双手握成拳,路滕秀的眼神在看到聂斐然温柔凝视娼的画面后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虽不是什么特别聪明的人,却也不笨,自己的情绪如此激动是很有可能立马就被看出来些什么的,所以即使心底愤恨嫉妒到了极点,她的脸上仍然挂着无辜的表情,那模样看起来无比的楚楚可怜,似乎真的是误会了她。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眯着大眼状似在打着小盹儿,但是聂斐然却不准她睡着,总是隔了几分钟就用大手挠她精致的小下巴,修长的指尖抚着她柔嫩白皙的肌肤,不时还有清浅的吻落下来。
谁也没有看见娼眼底莫测高深的笑意,那冷冷的颜色,在她柔媚的眼睛里迅速搅合成一团意味不明的彩虹,交织出一副无比令人心惊的画面。
那笑容,那粉唇上扬的弧度,皆是没有感情到了极点,就只是习惯性的笑,习惯性的看着,内心深不可测,却没有人知道。
她在等着路滕秀即将开口的鬼话,她已经等了好久了。
就像是你买了最好的鱼饵,带上最完美的鱼竿,又用十足的耐心静静地开始垂钓,直到鱼儿上钩的一刹那,内心那种掩饰不住的兴奋。无关乎感情或是理智,纯粹就只是一种兴奋而已。
她陪着聂斐然玩儿了这么久,做戏做了这么久,终于到了即将要收网的时候了,又怎么能不开心呢?
漫长的生命中能引起她的兴趣的事物越来越少,活了一天就觉得无聊了一天,每一天都是相同的,这种无聊没有人能够理解。
“聂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想,我不敢确定的!”在聂斐然的示意下,钳制着路滕秀的黑衣男人松开了自己的手,路滕秀重获了自由,满心以为是聂斐然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连忙兴奋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一种即将赢得最后的胜利果实般的笑容。
“所以我才叫你继续呀。”聂斐然低头亲了亲娼粉白的额头,黑眸看也不看路滕秀一眼,只有话里的兴味盎然教人知晓,他其实并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善罢甘休。
又是惶惶然的瞥了四周一眼,路滕秀有些游移──她不敢冒险,聂大哥精得像是狐狸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套出来,与其让他套出来,倒不如自己横一横心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我也只是猜的。”重复着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路滕秀舔了舔干燥龟裂的唇瓣,小心翼翼、满是试探的看了聂斐然一眼,见他神色未变,这才接着往下说:“腾优失踪的那一天,也是大家都见证了娼儿对聂大哥很重要的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聂大哥有了心爱的人,我爸爸曾经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