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
”吐出一些肮脏的词时还有些不可置信。
他俩似乎都是同乡人,c着家乡话互怼,田梓雨和唐优在角落里听了半天也只大概听出似乎是跟工作有关,或许是工作时间安排不得当?还是工资给的不称人心意?
没有细想,只盼望这场闹剧可以早点结束,毕竟现在她们的处境也很尴尬,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唐优或许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突然转过头,一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朝着田梓雨眨了眨,束起来的高马尾在空中甩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她调皮地笑了笑,不禁让田梓雨想到了小时候自己吃过的大白兔n糖,浓郁的甜香萦绕了整个口齿,久久不得散去,回味无穷。
唐优牵过愣神的田梓雨,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啊…你这是…你这是g什么啊…”田梓雨对顷刻间突然变换的场景感到一丝震惊和一丝疑惑,“他们里面在吵架,没有客人愿意进来,我们在里面什么也g不了,那就提前下班,就出来玩玩啊!”唐优飘扬的发丝轻轻划过田梓雨的耳垂,有些痒痒的。
唐优或许可以跟她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田梓雨心想。至少她真的很希望可以跟唐优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其实田梓雨一直以来都遵守这样一个道德准则: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
更何况在这样一个被铺满灰尘的蜘蛛网牢牢困住的社会,像她这样,看不到未来,走不通道路的人,甚至十几年来从来都没有遇到一个能够同行的旅人,因为在她自认为是灰暗没有光的小路上,她可以看到的影子,那些模糊的人影,无一不与她背道而驰。
其实她自己也明白,自己常年来每每想起就如巨石般压在心底的家境、和那简直不堪一击的自卑、以及经年累月滋生出的这样不讨喜的x格,这些都是她为什么没有朋友的原因。
可是她难以改正,因为她本身就是一堆废墟。
她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后没多久又溜进了饭店,吵架的两个人更是俞演俞烈,隐约有了要开打的迹象,田梓雨伸出一只手着急地把唐优往自己身后推了推,神se慌张地看着这样“惨烈”的局面,事实证明,她的确没有猜错,大腹便便的店老板挺着个白花花的肚皮,推搡着男人,下一秒在男人再次说了什么之后,一拳打到他的鼻梁上,男人踉跄地后退了几步,两只手紧紧地捂住鼻子,鼻血仍旧不停转地下流,可是他又立马站起,不堪示弱地朝着店老板来了一拳,被打之后,店老板没有想休战的意思,而是变本加厉地对着男人拳打脚踢,直揍的一个180左右的大男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是鼻血还是什么血糊了整张脸。
原本一个好好的饭店,变成了一个斗殴现场,老早报的警,现在还没有看见一辆警车,场面混乱可一段时间后,警察才姗姗来迟。
之前老早就听老人们聊过,我们这个城里警察都不是很负责的,大多都在浑水0鱼,就想混个保底的基本工资,收到报警也不会像书里面说的那样会立刻出警哪怕是刮风还是下雨,饭吃到一半都会立刻甩下碗筷,只为了保一片地方平安。
餐馆里一些客人早就被吓走了,老板和那个男人也被警车带走,走之前老板要求她们打扫店内清洁,到时候会加钱,所以现在只剩下田梓雨和唐优两人收拾剩下的残局。
“田梓雨,你说老板明天会给我们发工钱吗?”唐优清扫地面,突然冷不丁地开口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嘴。
田梓雨感觉脑袋一瞬间像是被人敲了一锤,一直构建的知识t系和常识轰隆隆地倒塌,掀起了一阵沙浪,“为什么要这样问呢。”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唐优扫完地后又到杂物间拿出一根拖把,默默地拖着地面上被反光的大滩油汤,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
田梓雨觉得奇怪,但是她没有再问。
店老板昨天被送去公安局做笔录调查,今天也没有回来。
今天正好是发工钱的日子,老板娘告诉她们让她俩再等两天,家里管钱的是店老板,发工资的也是他,等过两天等老板解决了这个事就可以如约给她俩付应得的工钱。
不过唐优已经找好下家了,她昨天托自己的朋友去那家ktv问了问,ktv老板也知道了她的情况,并且表示他们都可以来他的场子上班,而且待遇绝对b这家破饭店好的多。
田梓雨没去过ktv,所以根本不知道那里面是怎样的一个环境,对她来说极其陌生,她也不敢轻易踏入这样一个圈子,因为小时候就听到老一辈人说过,ktv啊酒吧啊这些地方乱得很,里面有很多上蹿下跳地、吱吱呀呀的臭老鼠,骇人得很。
她也不想让唐优趟这个浑水,可是唐优本来就像一阵风,只要是她做了决定,找到了目标,无论如何,就算是火山爆发,都绝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她会像风一样,经过,不留痕迹。
唐优收拾着东西临走时,田梓雨眼疾手快地拦住她,上前一步吐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如果遇到危险,或者不能解决的麻烦,一定要告诉我。”她深沉如古井般的眼睛像磁铁一样,深深x1引住了唐优,她看到了里面一抹黝黑的光泽,所有刚要出口的话,片刻化为缕缕青烟消散,此时无言甚有言,唐优认真地盯住田梓雨,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外面似乎下起了雨。
不知为何,田梓雨心里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若是说舍不得好像并没有折柳送别的拉扯感,若是说心中焦虑好像也没有抓心挠肺的不安感。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
田梓雨不卑不亢地做着自己的事,心里始终保留着一份希冀,之前靠着每个月g活的钱给nn赚足了药费,剩下的钱还可以为nn置套像样的衣服。
nn还是跟往些日子一样,每天都坚持在街边摆摊,除了刮风下雨下冰雹,她都不会离开她的那边“净土”。这是nn的原话,当田梓雨试图劝说老太回家养老时,老太登时跳了起来,青黑凹陷的双眼沉了沉,枯瘦的老太略显激动,身子都颤了两颤。
这件事田梓雨没在提,她b不得已在无声之中妥协,默默地g着自己的事,nn同样每天出去摆摊,只是回来的时候总能看见厨房里那只就要生锈的铁锅热着饭。有时田梓雨回来的早会做做饭,回来的晚的时候,nn同样会亮着灯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再一起吃饭,相依为命的二人总是有这样的默契。
很多时候田梓雨如果回来的晚她可以随便买个馒头买个馕饼就将就过了,可因为她知道nn每次都会等她一起吃饭,所以她每次下班的时候恨不得自己能够更快点回家,即使有些时候看见别人的丰衣足食的生活她会羡慕、会自卑、会难受,可是只要当她想起自己最亲的人会一直等她回家,会一直为她留灯,她顿时又觉得自己生活过得挺不错。
这几天来田梓雨又勤勤恳恳地打了几次工,每次都想找机会问问老板娘,店老板究竟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但每次只要她一上前,老板娘都一退两三步,皱着眉头摆了摆手,似乎十分不耐烦她的打扰,有时候还咬牙切齿:“我自己都烦的不行,还过来惹我。”
田梓雨被这般不平和的脸se劝退了,心想或许是老板一直回不来,老板娘做老婆的心里着急,再加上田梓雨一直叨扰着,或许这样更像是伤口上撒盐,便使人痛上加痛。
唐优那边工作还挺顺利,平常就是打扫一下包间,有时候去送个酒,工作挺轻松,工资还蛮高,有时候去包间里送酒,运气好还能碰上几个大老板给她塞小费,起初她感到有些害怕,但后面发现这只是有钱人出来玩顺手的事,谈不上多危险。
有时候晚上两人打电话的时候,唐优不经意间问起工资的事,田梓雨一五一十地说起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