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回到都城
姜煜宁则顺势而为,为她们举行选拔考试,择优填补官职空缺。甚至还在考试门类中设立考察技艺的技科,鼓励能人异士前来展示自己的jg湛手艺和发明创造。
这些举措当然引起了部分世家贵族的不满,但势力最大的崔家坚定地站在齐王身边,近些年来崛起的田家又忙于应对饥荒,因此其她实力不济的卿大夫们只能上奏抒发一下自己的不满情绪。
这一切的发展似乎都相当合乎心意,然而就在姜煜宁感叹“好久没过过这么舒心的日子”后没多久,一封从田邑来的急信被快马加鞭地送到g0ng里。
“鼠疫!?”姜煜成眉头紧锁,盯着那封信似乎要用目光把它烧出一个洞来。
片刻后,她将信纸“啪”的一声拍在桌案上,高声说道:“来人,宣大司田觐见!”
不多时就见一人小跑着进来。来者身型矮小又有些驼背,因为超负荷的运动大口喘着气,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拜、拜见、呼、齐王。”
“ai卿和派到田邑去的下属还联系着?”
姜煜宁轻轻拨弄着信纸的边缘,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是、是。臣一收到消息就立刻上报给大王,不敢有片刻耽误。”
“哦,没错,做得很好——”
大司田刚要把悬着的心放下来就听齐王说道:“本王昨日还收到ai卿汇报消息的奏折,但奏折里完全没提到田邑出现了鼠疫之事。”
“什么?”大司田有一瞬间的失态。
“本王今日收到了田大夫的亲笔书信,说封地中出现了鼠疫,希望本王能送去些医师和物资。”
“这、这,臣收到的消息中并未提及田邑出现了鼠疫。”
“那ai卿的意思是田大夫对本王撒谎了?”
“臣不敢!”
现任大司田常虞已经在任十几年了,这期间无功也无过,姜煜宁又将她从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挥挥手说道:“退下吧,量你也不敢欺瞒本王。”
“曹ai卿,你怎么看?”
只见大司田退下后,曹丞相从屏风后绕了出来。
“臣认为大司田和田大夫都没有完全说真话。”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常虞这人其实最ai惜自己头上的官帽,不立大功好不使同僚忌惮,表面看她在官场中的人缘最好;也不犯大过让本王没有理由砍了她的脑袋,因此她在奏折里大都挑些好事说。这次出现鼠疫,她肯定是认为不太严重,能够私下解决,才瞒下了此事。”
“不过,田大夫那边——”姜煜宁看向曹丞相。
“臣认为田大夫在信中有夸大其词之嫌。”
“本王派去的探子前些日子传回密信说沿海一带陆续出现了较长时间的降雨,旱情已经得到了缓解。并且对灾情严重地区的百姓也划区而治,分片施粥,按理说不会出现瘟疫也不可能出现大量流民。”
姜煜宁的手指有规律地轻敲着桌案,在一些小习惯上姐妹俩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然而密信中确实提到有一些灾民出现了特殊症状,但传染x不强,田大夫却在信中一口咬定是鼠疫爆发。还有不知道从哪跑来的流民抢劫粮仓并发生暴动的事情。再加上在这种时候,田邑招募新兵的人数却在增加。曾经痴傻的三nv儿继承了爵位······也许本王有必要亲自去搅一搅这潭浑水了。”
曹丞相看着姜煜宁的“小身板儿”有些担忧:“大王还是以龙t为重,臣愿为大王分忧。”
“哈哈。”姜煜宁站起来拍了拍曹丞相的肩膀,笑着说道:“本王知道ai卿在担心什么,不过本王最近觉得jg神头好多了,现在出去围着寝g0ng跑两圈都没问题。再说了,去吹吹海风说不定还会对本王的健康有好处呢。朝廷需要有人坐镇,曹ai卿你就安心呆在王g0ng吧。本王会带着崔绩和亲卫一起去的,崔家军也会在后面跟着待命。如果田家真有谋逆之心,田邑就是本王进行地方整顿的开始。”
曹丞相被齐王眼中燃烧的雌心所鼓舞,震声道:“看来大王早有规划,那臣就在都城恭候大王平安归来。”
“万事顺利,记得想我,速速回信。”
崔瑾辰看着信中字迹略显潦草的短短一句话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确实是武安君的风格。
由于路途遥远,这封信历经了一个多月的颠簸才送到崔瑾辰手里,牠轻轻摩挲着有些破损的边缘,盯了好半晌儿才小心地将它折起来收好。
今日正巧休沐,崔瑾辰可以拿出大把的时间来回信,牠研磨出足够的墨汁,伏在案上提笔书写,就这样写写停停,再抬头已经是月上中梢了。
崔瑾辰站起来伸个懒腰,满意地看着长长的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又轻声读了一遍。
从药典编修的进展到救下一只前脚受伤的小猫,可谓是事无巨细。
读到自己前些日子梦到与武安君在湖上泛舟的地方,崔瑾辰的面颊不禁微微泛红,牠拿起毛笔想要将这部分涂掉,犹豫再三后又放下了。
崔瑾辰走到窗前将信放到心口,望着皎白的月光喃喃道:“她让我想她,我确实很想。也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到底怎样,听说很危险的事情呢。希望她能一切安好,不要受伤。”
太傅家的那位小少爷王澜在以为崔瑾辰被赶出去后很是消停了一阵子,但一周前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崔瑾辰其实是男扮nv装到太医令那边做事的消息,大声嚷嚷要告发牠。
但这件事被药房管事强制按下去了,知道了自家男儿在太医院为非作歹的事后忍无可忍的太傅也终于将王澜给拉回了家。
据说王澜回府后被下了禁足令,直到嫁出去为止都不许出府,药房的学徒们为此都难掩兴奋的神se。
崔瑾辰对王澜如何“作si”不感兴趣,牠关心的是这几天听到的鼠疫之事。
齐王下令让太医院准备出草药和人手,几日之内便要亲自前往田邑。不少医师都在私下讨论这件事,不过这并不包括崔瑾辰。
虽然管事让药房里的人不要将王澜嚷嚷的内容说出去,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包括太医令在内,身边的人在知道表现出se、有些才华的高赫奇之徒“刘宇”其实是男子后都对牠产生了或多或少的质疑。
太医令甚至向齐王上奏称“男子不可参与国之重事,浩然之气岂可被w浊之气玷w”。不过奏折被齐王驳回了,崔瑾辰也留在了太医院,但很多工作共事的医师都心照不宣地不让牠经手。
崔瑾辰一下子从整日忙碌变成了无事可做,陆丰有心帮忙,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g着急。
崔瑾辰虽然心里失落,但面上倒是没表现出什么不满来,每天除了打打下手就是喂喂那只受伤了的猫。
太医院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医师已经随着部分物资先行前往田邑了,传回来的消息却不大乐观:感染的人数增多了,症状也变重了,甚至还出现了si亡病例。
一天,崔瑾辰在屋外草丛中逗猫的时候无意间听见了太医令与几位医师的对话。
只听太医令忧心忡忡地说道:“事情变严重了,大王让咱们太医院赶紧想想办法。之前去的那些医师按往常治疗鼠疫的方子给病人治病,结果症状丝毫没有缓解。”
“高热神昏,斑疹紫黑,便血尿血,t温骤降,面白肢冷。”一位医师细数道:“确实都是鼠疫的症状,怎么会不管用呢?”
“不是还有眼球凸起,舌面发黑,指甲脱落。”这是另一位医师的声音:“这些症状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