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苏大侠之剑
我兄长。”
“你兄长?”秦驳疑惑,“他为何要杀你。”
苏椒绛凝视着秦驳的眼睛,缓缓说:“是啊,我当时也万分不解,从小到大素来疼爱我的兄长为何要雇人杀我。”
秦驳看着少年清亮的眼睛变得暗淡,就算下一秒落下泪来不是不可能,明明全天下没有人比自己更确信苏椒绛失去了全部记忆,但他此时却分辨不出这人刚刚说的一大串到底是不是煞有其事的瞎扯。
除开夸张的高氏女外,苏椒绛嘴里说的真假参半,这也能算巧合吗?
秦驳在心里叹气,面上不显情绪,被人一剑斩断的左臂处隐隐作痛。
“直到将我扔下悬崖之前,那与我有一面之缘的杀手才告诉我原因。”苏椒绛显然入戏颇深,全情投入在这个写成话本都嫌狗血的故事里。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原来我那大哥从小就心悦高氏女,一直以为父母会将她许给自己,谁知却与我先成了婚,还是在长子未娶正妻的情况下,我那好大哥就记恨上了我,想杀了我再娶弟媳。”
苏椒绛神色黯然,“其实送聘礼那日本就是为我大哥说亲,谁知高氏女不喜被人束缚,过那相夫教子的不痛快日子,便放话要嫁就嫁苏家小儿子,我父母一合计嫁哪个都是嫁,自家小儿子不成器多偏心,便张罗着将事给我办了。”
秦驳在苏椒绛说话的功夫将屋外的竹篮取回,掀开盖着的白布取出瓷碗,里面盛满黑乎乎的液体,浓郁的苦味在屋内四散开。
他将碗递给苏椒绛,“正好不烫了,喝吧。”
苏椒绛接过碗长,嘴上不停不住话,“唉,那杀手最后告诉我,其实我兄长也心有不忍,告诉他将我扔下悬崖后委托就结束了,不必对我赶尽杀绝。”
他将药一饮而尽,摇头晃脑吟道:“本是同妈生,相额、何太急啊。”
秦驳看着苏椒绛那两点墨水嫌多的样子,将门前柴堆里摸出来的烧火棍扔进苏椒绛怀里,少年正被药苦得表情扭曲,强忍着低下头,看见这烧火棍上刻着的“盖世苏大侠之剑”。
“想必你是想说相煎何太急吧。”他不疾不徐地从口袋里掏出蜜饯,剥开纸塞进苏椒绛嘴里,微微一笑,“这位盖世苏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