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的高岭之花有主、恭喜三十年老狗成功脱单
,皮开肉绽露出了骨头,肋骨也断了几根,加脑门儿上挨了一棍子脑震荡,其实就是轻伤,失血过多,好好儿补补就行。等他醒来就能出院了。”
校草:“……”
……阿姨,你是不是对“轻伤”有什么误解?
人美声甜的小护士:“哦对了,病人的生殖器有磨损,这可太怕了,它很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啊!”
校草:“赫恩滚!”
哼哼,既然人没事了,那就开始算总账吧!
校草一脸冷漠地守在病床边,等警察叔叔过来抓坏蛋,没多久,李虔诚幽幽转醒。
校草懵了一下,真诚发问:“你属小强吗?”
病床上的李虔诚头发凌乱,双眼乌青,一双黯淡无光的死鱼眼耷拉着,仿佛一条被榨干的咸鱼,直到听见了校草的声音,顿时蜕变成一只看见了香蕉的猴子手舞足蹈,忙不迭跳下病床,双膝跪地,一脸虔诚问:
“我们谈恋爱吧,你答应过我的。我有车有房有存款,你嫁给我,房产证上写你的名字,你管财务,你在家貌美如花,我出门赚钱养家。”
说罢,一双死鱼眼竟然发出了亮晶晶的光。
校草沉默不语,气质清冷安然,浓密乌黑的碎发下双眸冷冽,坐在椅子上一脸无动于衷的高冷。
李虔诚继续苦苦哀求:“不!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老天爷,我从小到大三好学生五好少年热爱祖国热爱劳动,兢兢业业工作,九年全勤院里实至名归的模范员工,执行任务差点儿把命搭进去了。我以为我多年来的付出终于感动了上苍,老天爷奖励我,让我临死前我遇见了你,我命中注定的媳妇儿,我以为我的人生从此不再灰暗!可是——为什么——呜呜呜呜——你不要我啊——你明明答应过我的——呜呜呜咳、咳咳咳——”
校草动摇了,毕竟,一个身高将近两米的猴子在眼前捶足顿胸,嚎啕大哭,且哭得太凄惨,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噎死,实在是太不堪入目了。
校草委婉说:“男人在上床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都不作数的。”
李虔诚立即不说话了,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随后,李虔诚拿起校草的书包,十分从容地翻出一支笔、一张纸,跪在校草面前,跟写检讨书的小学生似的,写下两行字,然后折起来,郑重其事地双手呈给校草。
校草疑惑:“什么?”
李虔诚双眼含泪,说:“是我的遗书。我爸妈嫌我没出息,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单身,天天数落我,劈头盖脸地骂我。我对你做了那种事,这是我的补偿。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人爱我了,我的老板只会压榨我,加班不给加班费,法定节假日还上班,同事也挤兑我,脏活累活都扔给我。”
“……”
校草内心:这就是肮脏的成年人的世界吗?
“呜呜呜明明在小胡同死掉了就好了……为什么!给了我希望!又剥夺了它!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我去了……”
把遗书往校草手里一塞,金钥匙“咔哒”一声解开了玫瑰金手铐。
一纸遗书上尽是斑斑热泪,校草攥在手里,怪烫手的,忽然听见身后的窗户“呼啦”打开,回头一看,登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死里逃生的李虔诚已经失去了再世为人的勇气,落寞背影充满了对这个无情世界的失望,他好似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打开窗户,颤悠悠得爬上了二十七层高的窗台。
校草觉得今天受的惊吓实在太多了,不禁浑身疼痛,精神上也受到了非人虐待。
李虔诚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你是这辈子第一个动心的女——咳,男人,我会永远、永远爱你,就算死了也一直、一直思念着你,在下面无时无刻不念叨着你的名字,哦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校草一脸绷不住的绝望:“叔叔,你下来吧,我叫张酒酒,我跟你谈恋爱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