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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老婆哭泣小狗安慰”

 

两个人在房间把一切都重新收拾好之后,楼下的陈姨已经做好一桌子的菜了。陈姨心细,还给高钰做了一些她能吃的。

王冬他们过来得急,这一大桌子菜做好时也已经接近下午了,外面的天都有些擦黑了。陈姨把碗筷摆上桌:“就当中饭晚饭一起吃了。”

凌花杰替王冬拉开椅子,然后自己坐在他旁边开始给他夹菜:“多吃点儿。”凌花杰声音不大,忙着照顾高钰吃饭的陈姨显然没听到。

不知是中饭没吃的原因,还是刚才在浴室和凌花杰折腾半天的原因,他和凌花杰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吃了很久,直到最后不小心打了一个嗝儿,王冬才放下筷子:“不行,胃都吃撑了。”说罢还真摸了摸自己有些凸出来的胃。

凌花杰抽了一张纸准备替他擦嘴,刚有点动作就被王冬拍开了:“我自己来。”而一旁的陈姨眼神有些狐疑的在两人之间打转。

吃完饭后,外面的天就彻底黑了。王冬起身把高钰抱起来走到阳台处:“宝宝,明天送你去看看爸爸好吗?”

高钰很久没有见到高盛了。但其实两人的离婚合同上写的,高盛每个月都有两天可以探视高钰的权利。前两天高盛的母亲把电话打到王冬这里来,哭着说要看看自己的孙女:“她毕竟还是姓高,你们虽然离婚了,但孩子流的还是我们高家的血!”这女人即使带着哭腔,刻薄的气势也丝毫不减。

王冬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只好答应把孩子送过去,在高家玩儿到元宵节。高钰听到要见到爸爸了,还是很开心,双手在空中乱抓:“爸爸,想爸爸!妈妈,爸爸!”凌花杰帮着陈姨收完桌子上的餐具后,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高钰的声音。他心不安地一颤,但还是故作平常上前,捏了捏高钰的脸蛋儿:“宝宝又在叫妈妈了呀?”

王冬当然知道凌花杰听到了刚才高钰叫了爸爸,但是凌花杰眼下这幅闭口不提的可怜模样,王冬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明天跟我一起把孩子送到高家去?”本来不应该开口的,王冬心想。

凌花杰一听到王冬竟然主动问自己,一时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啊?”王冬平静的又重复了一遍:“毕竟是孩子的亲爸,离婚合同上也写了每个月都要见两天的,这次把宝宝送过去,待到元宵节我们再接回来。”

王冬用了“我们”,凌花杰眼睛一酸,眼瞧着又要掉眼泪了,他把头扭过去不让王冬看见,但是微微抖动的肩膀和他抬手抹眼泪的动作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王冬不明白,为什么这也要哭。“嗯,我们俩一起去。”凌花杰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回头红着眼眶看着王冬说。

新年第一天,凌花杰和王冬在一张床上相拥而眠。王冬从来没有缩在另一个人怀里睡觉,或许应该说从来没有一个人在王冬成年以后还紧紧抱着他睡觉。凌花杰呼吸开始变得平稳之后,王冬在黑暗里慢慢张开了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之后,能看清凌花杰的五官轮廓了。

王冬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摸了摸凌花杰的眉毛,顺着鼻梁又滑到了下巴,虽说平时看不到胡茬,但是摸着还是有些扎手。王冬似是小孩,再往凌花杰的怀里拱了拱,尽管两人之间已经没什么空隙了。

凌花杰身上的温度不断向王冬辐射,王冬能感受到凌花杰腺体最近几天越来越烫了,他知道这是alpha发情的前兆。他更知道alpha发情时的恐怖。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发情期的凌花杰,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迈出自己内心中的那道坎。

脑子里混混沌沌想的事情很多,即使到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也没理清楚。

次日,两人都醒的挺早,趁着高钰还没醒王冬赶紧把她抱上车坐好:“你开还是我开?”王冬晃了晃钥匙,凌花杰当然自告奋勇:“我来吧,太早了,你在车上再睡一会儿。”早上的海风吹得人张不开眼,王冬往自己的大衣里缩了缩脖子:“走吧。”

车子开到别墅时,凌花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这里还是陪着王冬来这里签离婚协议:“哥,到了。”凌花杰车子开的稳当,一大一小在车里睡得安安稳稳的。

王冬张开眼睛左右望了望,然后挺直背脊打起精神:“下车吧。”高钰还在睡,王冬轻轻把她抱起来后,她也只是在王冬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睡,并没有醒过来。凌花杰提着一大袋高钰的必用品跟在王冬身后半步距离。

“叮咚~”王冬按了一下门铃,他刚才本能的想要输入密码,但是好在克制住了。“来啦!”门很快就被打开了,是代姨开的:“先生你来了,进来吧。”

王冬腾出一只手,扯了扯凌花杰的衣角:“一起进来。”

高盛似乎是才醒过来,头发都没打整好就坐在沙发处,旁边站着一个oga正在给他按肩,这个oga就是上次挑衅王冬的左永益。

王冬把高钰递给代姨,他稍稍凑近小声叫了一声:“宝宝,妈妈过几天来接你好吗?”凌花杰见状,把手里的行李也放到代姨脚边:“这些是宝宝平时要用到的东西。”代姨点点头:“谢谢。”

期间,王冬和高盛甚至没有一个眼神交流。交接完之后就转身准备离开了。“等等!”高盛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喊住了他们。

“你们俩?在一起了?”高盛语气有些不敢相信。王冬听到这句话后,身形顿了顿,但是并没有转身,甚至脚步也没停,就这么一言不发的拉着凌花杰走出去了。直到回到车上,他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

说内心没有起伏肯定都是骗人的。尤其是看到左永益和高盛两个人站在一起时的画面,王冬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或许以前他和高盛还处于婚姻生活的日子里,高盛数不清多少次搂着左永益给他说自己后面松了,王冬甚至能想象得到高盛那轻蔑的语气,更能猜测得到左永益内心对自己的不屑和嘲笑。一想到这儿,王冬更是觉得自己胸闷气短!他喘着粗气,无缘无故就开咳嗽。

安静封闭的空间里,全都充斥着王冬的咳嗽声。可最后当咳嗽声渐渐弱了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阵羸弱清晰的抽泣声。

王冬掩着面,哭了。又哭了,王冬又哭了,凌花杰第一次见到王冬哭也是因为高盛和左永益,第二次哭还是因为同样的原因。

王冬怎么能哭!凌花杰觉得王冬的眼泪就是该留在和自己的床笫之间!不应该为别的任何人流一滴眼泪!

凌花杰没有任何安慰的话语,他只是默默地把王冬揽进自己的怀里,手掌上下顺着王冬的脊背:“哥,不要哭。求求你,不要哭。”

到公寓时,王冬在副驾驶睡过去了,脸上还布着泪痕。凌花杰下车绕到副驾驶把王冬横抱起来,尽量不吵醒他。

但是王冬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凌花杰抱起他并没有那么轻松,王冬刚被腾空抱起时就被惊醒了,反应了一会儿已经进电梯了。

不管了,王冬偏了偏头埋进凌花杰的胸膛处,原本就勾着凌花杰脖子的手收紧了几分。这样被人宠爱着的滋味很好,王冬想要再多感受感受。

发情期的信息素比平时浓烈了很多,要是一个oga,甚至就连alpha也能感受到凌花杰此时此刻浓烈刺鼻的信息素。更何况,严格意义上,凌花杰也算个处男,这是他第一次在发情期不靠抑制剂度过,而是实实在在的将每一寸信息素都包裹在王冬的周围,每一滴精液巨额不浪费全都射在王冬的身上或者体内。

不知道过了多少天,王冬已经分不清时间了,这些天他除了睡觉吃饭,其余时间都是被凌花杰掌控着。

他们俩在公寓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做爱的痕迹,要不是现在是冬天,王冬甚至怀疑凌花杰会把他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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