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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我会忠诚的。”卡萝丽娜听完翻译连连点头。

“今天就可以先证明你的顺从。”朱厚熜的嘴角玩味地翘起来,“曲梅,你带她去沐浴,你也一起。”

曲梅呆了呆,有点手足无措:“陛下……奴婢也一起?”

朱厚熜看了看张佐怀着点小心思挑出来的她,这是当初没被选入五十人却留在了宫里的,姿色又能差到哪里去?无非才情等方面略逊一筹罢了。

要不是另外那些没被选立为妃嫔的人都有了些贵人身份,张佐就会挑那些了。

虽然不知道皇帝要在宫里培养一个葡萄牙通事做什么,但终归是陛下亲自安排的,张佐很用心。

现在朱厚熜笑着说道:“她毕竟还是敌国俘虏,万一对朕怀恨在心,你可以帮朕按住她啊。再说了,她说什么,朕也听不懂。怎么,你不愿意?”

曲梅俏脸通红:“奴婢……自然愿意。”

虽然……第一次就如此出格……

一旁的黄锦看她们去沐浴了,呆了会就问:“陛下,那奴婢先去备些避子汤?”

朱厚熜点了点头:“先备着吧,后面再记住她们的月事时间。今日嘛,那也只是先好好收服她,好让她父亲放心为朕效力。”

一番准备之后,朱厚熜也沐浴完毕,坐在卧室里的椅子上先看着书。

过了一会,曲梅的声音在卧室房门外怯怯响起:“陛下,奴婢和她都沐浴好了。”

朱厚熜放下了书:“进来吧。”

看得出来,曲梅含羞带喜,卡萝丽娜则明显更紧张。

朱厚熜指了指这养心殿卧室里更宽大一些的龙榻:“过去吧,让朕先看看身段。”

只见曲梅拉了拉卡萝丽娜的衣角,小碎步走到了龙榻前面。

朱厚熜看着她们点了点头,于是曲梅低着头红着脸,率先动手解扣,还对卡萝丽娜说了一句。

本就已经是七月热天,沐浴之后换上的衣服宽松又简单。

外裳一褪,朱厚熜就见卡萝丽娜还穿着个肚兜。不愧是贵族小姐,营养不错。

他笑着站了起来走过去,一左一右地伸手挑起她们的下巴。

曲梅闭着眼睛,卡萝丽娜则咬着唇看他。

而后,这个尊贵的东方皇帝揭去了她最后的遮挡。

曲梅也如是。

衣锦还乡,穿针引线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更多谎去圆,说了文素云进入了不宜耕田的时期,此后皇帝就对着黄锦统计出来的各宫日期去巡幸了。

而严嵩则终于到了江西。

去了一趟位于江西西侧的袁州府分宜县老家,他是一路往东走的。从分宜坐船沿赣江的前段袁江一路往东走,途径临州府、南昌府,又换了武阳水过了鄱阳湖到了饶州府,这才溯锦江入了广信府。

沿着信江继续溯流而上,他到了铅山。

武夷山脉就在铅山南面,而铅山费氏有多厉害呢?

就这么说吧:费宏的父亲、祖父、曾祖,头衔都是一模一样的:累赠光禄大夫、柱国、少师兼太子太师、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

四代人了,个个都做过大明的户部尚书、阁臣。

现在,新党党魁杨廷和的得意门生、第一任御书房首席伴读学士严嵩来到了旧党党魁费宏的老家。

虽然还要去广信府衙所在的上饶县,但广信知府及当地的许多人都先到了铅山县来。

谁不想多跟参策多打一下交道?

此刻铅山县城外信江的码头畔,许多人都等在那里。

严嵩不会去位于铅山河畔的铅山县城,而是在铅山河与信江交汇的汭口镇短暂停留。

这汭口镇号称“八省码头”,乃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水陆转运枢纽。

东接浙江、南接福建、北临南直隶徽州府,铅山县还有自唐宋时就十分重要的铜矿。

费家能发迹,最早就是因为在这里经商成为了富户。

而后在费宏曾祖大展宏图后才真正成为巨族,而且已经五代不衰——今年费宏的儿子费懋贤虽然没中进士,但费懋中是上一科的状元啊,并且现在又已入了御书房。

到此时,铅山费氏已出了五个进士、七个举人。费宏的父亲同辈是五兄弟,费宏这一辈十兄弟,费懋中这一辈则是三十三兄弟。

在广信府乃至江西、东南,费氏都堪称恐怖,没有经过科举也出任的一些低品官、吏员都数不甚数。比如费宏堂弟等人贡生出身的教谕、训导,比如费宏次子是荫职出身的尚宝司丞。

而整个江西,目前已经出了七任内阁首辅,包括解缙、杨士奇、费宏。

江西文风之盛,丝毫不逊色于南直隶、浙江。

洪武年间一共八百八十一位进士,江西占了一百四十七;建文年间五分之一的进士出自江西,建文二年一甲三人更加全部是江西吉安一府出身;永乐二年四百七十进士,江西有一百一十人,包揽了一甲前三及二甲前四。

此刻的广信府内,还有其他望族。比如现任礼部左侍郎的汪俊、南京吏部右侍郎的汪伟、翰林院侍读汪佃三兄弟的弋阳汪氏,再比如……被朱厚熜登基后第一个提拔的,如今是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提督操江的夏言,广信府贵溪县人。

还有已故的理学名家胡居仁、娄谅等,无不出自广信府。

严嵩乘坐的船靠岸时,看到码头外的这么多士绅,心中不无感慨。

这就是权位给他带来的:所到之处,无不恭敬礼待。

“滋扰地方,甚是过意不去。嵩只是回乡祭拜先人,取道赴任罢了。诸位如此款待,嵩不甚惶恐。”

严嵩下了船连连作揖。他本就长得一表人才,如今四十多岁,气度沉稳有礼,丝毫没有参策的架子。

当地官员自是以广信知府温安勇为首,而当地士绅则以费家家主、费宏的弟弟费完为主。另外,铅山铜厂的场监龚存也到了这里。

这么多人齐聚一堂,自有费氏贡献出了在这汭口镇的一个大院子,早就备好了酒席。

“在朝中曾多向子充公请益,我对费家治学育人之道实在是心向往之。”严嵩看着费宏已经回乡的儿子费懋贤勉励道,“贤侄此回未能高中,我倒是不能与你有这师生之谊了。”

费懋贤连称不敢,只说自己治学未精。

严嵩笑了笑又对费完说道:“令侄才学足以取为贡士,然此次答卷,拆卷后我读之却颇显心乱,看来贤侄还是受了子充兄转任四川之扰。不过,懋中贤侄刚高中上一科状元,这一次费氏不继续出风头,倒也有好处。”

众人无不听得心里一动:说费懋贤足以取为进士了,难道说这次费懋贤是故意答得差了些?

是费宏的指点,还是别的原因?

现在这个新党党魁的门生话里话外却对费氏表现得亲近,广信知府温安勇不由得说道:“抚台已有参策资历,此后与江西举子还大有师生之缘。此番回乡,江西莫不振奋。先为御书房首席,浙江任后再还朝,江西又要多一位大学士了。”

“不敢不敢。”严嵩客气地笑着,随后叹了一口气,“此去浙江赴任,我实在诚惶诚恐。绕道江西经广信府入浙江,也是盼着浙江上下先好好自纠一番。”

温安勇心头一动:“抚台此去浙江,不欲大动干戈?”

表达与旧党党魁的亲近,又点明他是给浙江留出处理尾巴的时间,温安勇这才大着胆子问出这句话。

严嵩只是笑了笑:“陛下曾有明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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