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节
且也没有否认前提:迎于谦入庙。
谁劝阻这个谁是神经病!
现在横亘在大明君臣面前的局面是:何以富国的解题很容易,只看儒门子弟还有没有良心。
年轻的皇帝对于自己为了大局不得不先拉住这个“热血中年”而唏嘘不已,表达了对儒门子弟贪得无厌以至于大明良田渐渐消失、财用日益不足的失望。
陛下对儒门弟子失望其实没关系,还能突然推倒重来不成?
然而陛下既然已经决意变法强国,那么今天会不会成为心学走向前台的?
他们如果仍然一味守旧,谁会第一个被祭旗?
这是死道友而不死贫道的局面,只要还能坐在御书房里和陛下一起制定新规则,那就不会输。
变法派“党魁”杨廷和分明还记得:陛下说过只要大臣们为大明带来的好处比他们得到的好处更多就好。
是不是真像于谦那么清廉重要吗?陛下不会强求的,他看重“激励”之法。
现在也是一种激励。
杨廷和想不想进太庙?他可想到骨髓里了,他只是不敢想。
如今,他也知道不配想。
除非……除非……真来做这个党魁!
费宏和其余人在纠结。
赋役如果真的开始动,这一刀砍在他们家业的身上,太痛了。
可是他们赫然发现,眼前在这无法阻挡的大势面前,他们身上最有用的一层保护反而是这个“参预国策会议”的身份。
金杯共汝饮在前,有些事是可以既往不咎的。
只要以后能多为大明创造财富……
费宏心情复杂地看向杨廷和:你毕竟还是有个好儿子,有个好学生。
误打误撞,你成了变法派党魁,你自然只能成功。
毛纪和你提出了新问题,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自然也有。
他站了出来跪下说道:“臣以为,此刻该一边商议新法步骤,一边商议如何布网了。老臣得蒙陛下相召再列台阁,愿为守旧之辈旗帜,助朝廷施缓兵之计,聚心怀不轨之辈骨干。老臣与杨阁老素有旧怨,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