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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喜欢(纯剧情)

 

半夜十二点也才考了个双一流,离京大这种顶尖学府差了二十几分。

他对李今呈和言言肃然起敬。

李今呈没领这份功,“是你自己努力,不过你能考上京大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言言得寸进尺:“那主人可以奖励言言吗?”

李今呈对他的撒娇不为所动:“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言言不肯罢休:“那主人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庆祝一下,高三好辛苦的。”

“……”李今呈默了片刻,叫来侍应生,“一杯龙舌兰日出。”

沙发后面就是吧台,调酒师娴熟地开始调酒,安陶原本还在好奇新来的小孩儿,看到调酒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冰块撞击着杯壁,声音清脆悦耳,橙汁和红石榴糖浆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融成张扬明艳的颜色,和言言的青春朝气相得益彰,煞是好看。

李今呈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安陶浑然不觉,看看酒又看看自己跟前的橙汁,对言言的兴趣显然还没有对酒的多。

安陶想得很简单,言言一出现他就知道自己没戏了,毕竟自己除了一张脸也没其他拿得出手的地方,而言言在这方面并不逊于自己,更别提还有个沈序淮在旁边添油加醋。

以前他就有这个心理准备,李今呈想留着他那他就留下,李今呈不想那他就自觉滚蛋,也没什么接受不了的,给自己留点体面,兴许李今呈心情好了还能甩他一笔分手费。

酒很快被端上来,言言软磨硬泡:“主人喂我好不好。”

安陶嘴角一抽,他以为自己脸皮足够厚、玩的足够开,但跟真正的sub比起来实在相差甚远,李今呈只要明确拒绝他一次,他基本上不会再第二次开口,撒不来娇卖不来萌,不会撒泼打滚卖乖讨巧,也不怪主人对他兴趣锐减。

后天比不过先天,业余比不过专业,半路出家比不过从小浸染,安陶彻底完败。

李今呈居高临下地看着言言,酒杯微倾,言言配合地张口,接下洒落的鸡尾酒。

酒水和冰块溅了言言一身,冰凉的温度让他忍不住轻颤,喝下去的还没有洒出来的多,言言被呛得咳嗽,却还要双手举着李今呈放下的杯子,跪在一边当酒架,看起来怪可怜的。

刚成年的小屁孩都开始喝酒了,自己还在喝橙汁,安陶默默端起吃了个角的提拉米苏,安静当他的背景板。

沈序淮揶揄:“怎么样呈哥,言言不比你这小情人差吧。”

谦虚过头了沈总,安陶心想,这可是京大的学生,甩我十八条街都绰绰有余。

他对成绩好的学生总有一种毫无理由的敬佩。

“两码事。”李今呈不置可否,“没必要拿来做比较。”

周且笑眯眯地:“序淮,当王婆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沈序淮:……

安陶默默拿出手机,搜索王婆是谁,沈序淮一个大男人怎么就成了王婆了。

网页唰地跳出一堆词条,相关内容里安陶精准看到几个一眼,西门庆潘金莲武松。

原来是这个王婆,安陶嘴角一抽,赶紧端起盘子用吃蛋糕掩盖表情。

“我不比他年轻好看,”言言不服气地插话,“而且我会的花样肯定比他多,他跟我没法比。”

安陶继续啃蛋糕当没听见,内心毫无波澜,已经开始思考自己以后该去哪里定居。

李今呈凉凉地道:“学生还是好好学习,这里谁不比你大。”

言言举着杯子哼哼:“不一样嘛。”

周且啧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的,人家现在才是名正言顺,你自己跑过来还嘲讽人家算怎么回事。”

言言脸涨得通红:“我……”

“喂,小孩儿,你吃半天蛋糕了。”沈序淮听不下去,周且跟一疯狗似的,犯病了见谁都得咬两口,跟他打嘴仗就没赢过,索性朝安陶转移矛盾,“怎么都不说话?哑巴了?”

两人目光交汇,沈序淮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视和鄙夷,跟看路边流浪狗一样嫌弃。

这人怎么没完没了。

安陶琢磨着,如果没有言言,自己兴许还能多待一段时间,李今呈没那么不好说话,等他消气了不见得哄不好,但言言来了,自己是彻底没戏了。

虽然李今呈看起来对言言没那么亲近,但当初自己跟他上床的时候两人恨不得互相客气问好,也没耽误他挨抽,言言肯定也是一样。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虽然我爹妈早死了,但衣食父母也是父母。

可惜自己惹不起,不能像周且一样毫无顾忌得罪他,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安陶端起茶几上的橙汁,隔着半空,遥遥朝沈序淮举了下,“沈总说的多,不渴吗。”

就这么一句,按理说杯子都举了,好歹也该说一句敬你一杯这类的场面话,但没有,沈序淮甚至做好了奚落安陶的准备,结果安陶旁若无人地喝了口橙汁就放下了杯子,大有你爱喝不喝都不管我事的意思。

沈序淮:……

他盯着安陶上下滚动的喉结,往下是凸出的锁骨和凹陷的颈窝,往上是白皙俊朗堪比明星的脸,看得他莫名升起股火,从小腹烧到心口。

还以为是个针扎不出一声的软包子,没想到里面还藏着刺儿。

但不管是玫瑰花还是小刺猬,刺就是要一根一根活生生地拔下来,再扎回到它自己身上才有意思。

沈序淮跟着伸手拿起酒杯,眼睛紧紧盯着安陶,然后一饮而尽。

不仅是他,在场所有人几乎都在看安陶,安陶恍若未觉,继续吃他的小蛋糕。

直到滴的一声响,意奴项圈上的定时锁终于归零,众人才恍然回神。

安陶才想起来旁边还跪着两个无人在意的sub,意奴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打湿,小希喉咙动了一下,应该是在吞意奴的精液。

他忽然开始心烦。

被折磨这么久,肯定是要安抚的,纪知闲带着意奴离开,沈序淮也知情识趣地给李今呈腾地方。

当了半天酒架子的言言胳膊都在发抖,李今呈让他把杯子放下,和安陶道:“我和他单独说几句话,很快就回来,你随便逛逛,有什么事随时过来找我。”

安陶点点头表示明白,言言是新欢旧爱集一身,主子得好好疼爱,他懂,绝对不会去打扰的。

沈序淮去而复返,大喇喇地在安陶对面坐下:“小孩儿。”

这个称呼真的听得安陶异常尴尬:“沈先生,我成年了,比言言还大两岁。”

沈序淮笑了一声,无所顾忌地道:“都来这儿了你还装什么纯。”

安陶无语:“不是你一直催阿呈带我过来的吗?”

沈序淮顿了下,虽然是想借这个机会把言言带过来,但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

他忽然发现不对:“等等,你管呈哥叫什么?”

“……”顺嘴了没改过来,安陶顿了下,改口道,“当然是叫主人。”

他回答的理所应当,神情太过自然,自然到让沈序淮差点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还挺会装模作样。沈序淮想。

他盯着安陶,道:“我家里有从西班牙请来的米其林西点师。”

安陶只当没听出来他的弦外之音,很给面子地捧场恭维:“沈先生阔气。”

沈序淮:“……”他又不是来炫富的。

他还想说些什么,周且在远处吼了一嗓子,成功打断了他的话,“序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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