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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泽】你都开始畅想你我的前世今生了吗

 

着令人臣服的威严。

凭着活了两世的经验,范闲自认看人虽不能言百分之百,但也能看准七七八八,唯独这位皇帝陛下,从头到脚似乎都隐藏在一层迷雾之下,叫他看不清也摸不透。

范闲知道庆帝不想看到二皇子或者太子的势力一家独大,使朝野失了平衡,于是道:“臣与二殿下素来政见多有不合,朝野皆知,一月前二殿下冒犯龙颜被陛下关入鉴察院地牢,受了廷杖身受重伤,臣若不能再善待二殿下,难免会被人说公报私仇,党同伐异,臣不想,也不屑于去做。”

庆帝似乎对范闲这个回答很满意,没有再追问下去,接着道:“春闱一事,朕答应你了。”

“多谢陛下。”

李承泽出狱那一天,恰好是春闱结束第二日,谢必安与范无救早早便守在鉴察院门口。见范闲引着李承泽出来,二人快步迎了上来。看见范无救,李承泽先是愣了一下,旋即说:“范无救,好久不见。”

得知李承泽被下大狱后,范无救心便一日未得安,如今见李承泽脸色尚好,伤势似乎也已痊愈,颇为激动说:“已有两月未得见殿下。”

“不。”李承泽意味深长得笑了笑,用极低的似乎只是在说给自己的听的声音说:“已经很多年了。”

“殿下,您怎么抱了只羊?”谢必安看着李承泽怀中的小羊羔甚是震惊地问。

李承泽低头向小羊羔看去,抚着它的脊背说道:“以后它也是府上的一员了。”

谢必安已经习惯的李承泽许多稀奇古怪的行为,不穿鞋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想与民同乐却又要将街道肃清,如此来看养一只羊确实不算什么。于是谢必安向李承泽伸出手,道:“殿下,让我来抱吧。”

“不必,我来抱即可,你们二人将我的东西搬到马车上去。”李承泽指了指身后的木箱,除了谢必安为他送来的两箱家当,还多了许多范闲他与小羊羔准备的东西。范闲带来一个十分奇怪的铜锅,铜锅中央被弯曲的隔板隔断呈现出八卦图的形状,还有一个颇为奇怪的名字,叫“鸳鸯锅”。李承泽心道范闲不愧为当代诗仙,连个吃饭的锅具都可以起一个如此诗情画意的名字。

就在李承泽上了马车,谢必安与范无救驾车准备离去之时,范闲站在鉴察院门口的石阶上忽然叫道:“谢必安!”

谢必安看向他,颇为客气地问:“范公子,有何吩咐?”

范闲冲他意味深长一笑,说:“好好照顾二殿下。”

“范公子,我会的。”谢必安认真回答。

李承泽自是清楚范闲话中有话,声音冷冷地从车帐中传出:“谢必安,我们走,不必理他。”

谢必安发现,从鉴察院回来后,李承泽忽然变得有些陌生。

以前李承泽不爱晒太阳,平日里无事就像只猫似的窝在屋内晃秋千。他是皇子,衣食起居都有专人照顾,因此只消吃喝玩乐便好。但眼下,李承泽正一屁股坐在府内的花园中,举着一个小锄头甚是认真地刨地,连头顶的太阳晒在脸上都感觉不到。

那只陪李承泽一同回来的小羊羔无时无刻不粘在李承泽身边,欢快地随着他挥锄头的动作跳来跳去,时而用头蹭着他的手来个亲密的互动。

“殿下,您若想要草料,吩咐我们出去买一些就好了,何必亲自种呢?”谢必安立在一旁,看着他的衣服上沾满了泥灰,颇为心疼地说。

“集市上那些草料小石头吃不惯,得新长出的绿草叶子才好。”李承泽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将泥也抹在了脸上也浑然不知。

“要不还是让我来种吧。”谢必安再次上前想要帮忙,又被李承泽摆摆手拒绝,“小石头由我一人来照顾就好。”

李承泽为了一只羊亲自刨地种草,谢必安只觉的难以置信。

此时范无救也走了过来,与谢必安无奈对视一眼,冲李承泽道:“殿下,范闲来了,在门口求见。”

李承泽手中的动作一停,对谢必安冷冷地说:“谢必安,你去让他滚。”

“殿下,范闲毕竟救了您的命,这样说会不会……?”

“嗯?”李承泽冰冷的目光转至谢必安脸上,谢必安被吓了一跳,连忙说:“属下这就去。”

谢必安觉得李承泽愈发陌生了。以前李承泽听到范闲两个字会眼睛放光,言辞间充满赞赏,不止一次说过只有范闲才配做他的对手。虽然二人斗来斗去,但一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怨恨地将人挡在门外。

谢必安虽想不明白,但还是到门口准备去劝范闲回去。李承泽上吊那日若不是范闲放下隔阂全力相救,此刻的李承泽已是坟冢下的一堆枯骨。因此对于范闲,谢必安一向感激于心。

谢必安行至门口,见到范闲后十分恭敬地冲他行了一礼,带着歉意说:“范公子,二殿下他叫您回去。”

“这么记仇。”范闲自言自语一声,随即从身上掏出一张叠好的纸递到谢必安手中,道:“还有劳你将这个交给他。”

“这是?”谢必安问。

“这是答应你们殿下为他写的诗,他会喜欢的。”范闲意味深长一笑。

谢必安心中猛地生出一丝妒意,有些失落地说:“我会转交殿下的。”

李承泽是个喜欢风月的人,范闲诵诗一夜成名后,李承泽便想方设法将他写的那些诗词收来,甚至亲自摘录成册,每日像捧着宝贝一般总要读上个一两遍。每每如此,谢必安便会恨自己是个粗人,他常常在想,若他能有范闲那般超轶绝尘的才华,他真的想将这世上最美的词都用来为李承泽作诗。范闲的诗写予天下,可他只想写予李承泽一人。

谢必安拿着那张纸去花园里寻李承泽,想象着李承泽得知范闲为他作诗后欣喜难掩的模样,心中一阵阵发苦发涩。

“范闲走了吗?”见谢必安回来,范无救率先问。

谢必安点头,冲李承泽说:“殿下,范闲有东西托我交给您。”

“什么东西?”李承泽头也不回地继续种草。

谢必安将那张纸拿了出来,“他说是答应您为您写的诗。”

李承泽转头回来,疑惑地说:“我何时让他为我作诗了?”

“范公子是这样说的。”

“念。”李承泽冷声道。

“殿下,范公子为您写的,我直接念是不是不合适?”

“让你念就念。”

“是。”谢必安好奇又嫉妒地打开了那张纸,一眼看去只看到了密密麻麻似鬼画符般的字迹。他先行读了一遍,只觉范闲今日所作的诗与平日里的风格迥然不同。连范无救也好奇地探过头来,想看看范闲在纸上写了些什么。

李承泽背对回二人,但手中的动作已经停下,显然在等谢必安读诗。

于是谢必安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念道:“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看到那三个字谢必安以为自己眼花了,再次确认无误后又继续念道:“草泥马……”

李承泽:“……”

李承泽握着锄头的手猛地攥紧,心中生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谢必安继续念着:“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伶俐,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

“够了!”李承泽愤怒地将锄头扔在地上,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谢必安被吓了一跳,住口不再往下念,但忍不住好奇地问李承泽:“殿下,这草泥马难道是一种马?总感觉像在骂人。”

李承泽刷地站起身来,冲谢必安问:“他走了吗?若是没走你去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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