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梁淑欣趴在上铺床上往下看,八卦的问,“是程德霖吧?”
“嗯,莫名其妙的。”江文怡不愿多聊,转头好奇的看着廖杉手里拿着的东西,“你做出来了?现在这个叫什么?□□吗?”
在她的理解里,之前廖杉说的电击棍是因为拖把棍的外形,那现在外形变成手枪,名字应该就叫□□了。
“其实还是电击棍。”廖杉手指扣下扳机,啪的一声,从枪口探出一对电击头,中间相距不过一指宽度,隐隐有一道电流快速闪过,足以窥见其威力。
廖杉拿着自己做出的“手枪”,得意的说,“120伏电压,瞬间产生的高压脉冲能把一个成年男人电晕五、六个小时了,配合这充满威慑力的外形,是居家旅行必备防身物品,现在接受预定。”
“我要一个。”江文怡听懂了,理论上人体能承受的安全电压是36伏,120伏确实能够电晕一个人了。
“我也要一个。”苏珂图个新鲜,而且她也不缺钱。
两个订单了,廖杉又兴冲冲的看向梁淑欣。
梁淑欣对此不感兴趣,“我给你织一件毛衣,换——”
廖杉点头,“也行,都是室友,给你算便宜些啦。”
梁淑欣连连摆手,“我不要这个,我拿一件毛衣和你换些红薯干。”
廖杉更乐意了,一口应下,“行,等过年我回家给你搜罗些。”她是真吃红薯吃伤了,家里给她寄的红薯干基本都分给了室友们,梁淑欣尤其爱这口,又甜又有嚼头。
提起回家,梁淑欣贼兮兮的问廖杉,“你过年是和王川泽一起回吗?”
廖杉点头,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就算平日里交情并不深,但能结伴一块走自然还是要一起的。
苏珂咋舌,“没见过你们这种还没在一起就要一块儿回家过年的。”
廖杉才不搭理她们的调侃,她又不是真的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脸皮可不薄。
谈笑间晨起的号角声猛地响起,还在床上的梁淑欣和苏珂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快速换衣服、收拾床铺,新的一天就这么开始了。
大雪天早操暂停,廖杉裹着军大衣吃过早饭就背着斜挎包去上课了。
因为前段时间王川泽搞出的动作,他通过分析米格-17飞机过往在空中的表现,利用数据层层计算后,居然得出了建议将机翼边缘加宽来提高机翼强度的提议,这引起了整个军工学院甚至空军部的震动,要知道目前上面下达的飞机试制任务就是仿制苏联的米格-17飞机。
如果王川泽的数据计算正确的话,那么国家仿制的第一架战斗机将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研究人员们根据他的推理和苏方工程师们探讨过后,发现可行性非常高。
王川泽一下子给空军部留下深刻印象,他甚至没碰过真正的飞机,仅仅是利用各种计算分析,就能这么准确的找到可以改建的地方。
这下军工学院的老师们大受刺激,甚至开始了偃苗助长。
廖杉她们才大二,就被要求制作飞机了。
当然不是真的飞机,是一比六十等比例缩小的飞机模型,要求利用过去所学到的一切知识来试着研发制作一架属于自己的飞机模型。
听起来很令人兴奋,但实际操作起来……
廖杉交上去的方案被打回来这是第四遍了,两个小时的课,飞行器总体设计课的老师穆青从外观到性能质疑了个遍,实在是廖杉设计的飞机太奇特了。
如果说别的同学都是在米格系列飞机的基础上做了些变形,那廖杉完全是把人家的飞机回炉重造了,找不到一点相似的地方。
下了课,廖杉比其他人多了项作业,用过去学到知识佐证她设计的可行性。
她苦哈哈的下了课又去图书馆做这额外作业了,真就是大佬起飞,她们这些小鬼遭殃。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到图书馆,廖杉看着厚得像棉被的雪突然起了玩心,说起来她也好多年没有玩过雪了。
她不着急进图书馆,反而在路旁蹲下身来,两手把雪推到一起,压紧再塑造出外形。
从廖杉手下逐渐有了形状的不是雪人,而是个长条的圆柱体,两侧是三角形,看上去有些怪模怪样,但其实她是在做自己设计的那架飞机。
廖杉兴致勃勃的想做出个雪模型,她哼哧哼哧的捏出个飞机的大概形状,双手就已经被冻得通红。
她搓了搓手,哈了口气,也算是玩过瘾了,该做正事了。
廖杉站起来几个大步上了台阶,走进图书馆里。
中午,王川泽从图书馆里走出来,没两步就看到了雪地里那架“飞机”,他皱眉,谁做的这么丑的飞机?
他忍不了,上去又精修了起来,加了亿点点细节,前置进气口、发动机喷管、机舱、尾板……
不知过去了多久,王川泽终于满意了,这才想起要去食堂吃饭的事情,他连忙匆匆朝着食堂小跑过去。
下午,程德霖一下课就往图书馆跑,他借的书要到期了,今天必须要还上。
他刚走到图书馆门口,就看到了雪地里的那架飞机,他纳闷,“怎么只有飞机啊?”
不多时,雪飞机旁边又多了个雪导弹。
这一天图书馆门口人来人往,雪地里的东西越来越多。
等到夜色深沉,路灯一如既往的恪尽职守,昏黄的灯光幽幽的笼罩着地上一堆雪做成的飞机、导弹、舰艇、坦克……白雪莹莹,让它们折射着灯光,看上去仿佛都在闪着细小的光芒。
今年廖二哥又特意赶来了北市和廖杉一起返乡。
不知道是不是今年人们的日子好过了些,坐火车的人格外的多,简直有了些后世春运的热闹景象。
廖爱党背着几个大包一马当先的挤过拥挤的人群,硬挤上了绿皮火车,他转头朝着廖杉伸手。
廖杉也使劲伸长了手,但还是被上车的、下车的人们挤得动弹不得,甚至被带着往后走。
她有些恍恍惚惚,莫名想到了那副《创世纪》油画,同样是伸着手的两人,但上帝和亚当的手指是碰到了一起,而她和廖二哥伸着的手根本碰不到,甚至被中间拥挤的人群挤得越发远离。
突然一股大力袭向廖杉的后背,她被推得向前一扑,没有功夫再胡思乱想。
后心窝被人重击,险些吐血的廖杉向后一看,只见王川泽又在蓄力,不等她反应又是一下大力的推搡,廖杉被推的又向前踉跄几步,挤过了好几个人。
廖爱党抓住机会,扒住车门,探身一把抓住廖杉的手腕,把人连拽带拉弄上了火车。
王川泽自己则轻巧的借着来往人拥挤推搡的力气往前挤,三两下从摩肩接踵的缝隙中挤出,拉着车门把手一下上了火车。
廖爱党找着空位置,廖杉后心窝还在隐隐作痛,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川泽,皮笑肉不笑,“我谢谢你啊。”
王川泽没多想,只言简意赅的答,“不客气。”
廖杉真要吐血了。
廖爱党找到座位,一扯廖杉的胳膊,“还站着聊啥,快进去坐。”
说完他又看向王川泽,微笑,“你坐最外面可以吧?”
王川泽没意见,廖爱党就一屁股挨着廖杉,坐到最中间,势要将严防死守坚持到底。
反正他就是看王川泽不顺眼,都是男的,连一起上个厕所都不行,真不大方。
坐了一夜的火车,第二天中午才到榉县,三人大包小裹的往村里赶路,等到了乡下的交叉路口,王川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