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节
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谁做皇帝,谁做大臣,都是北伐成功之后的事情。”
汪若海点头:“宣抚说的是。不过谁先谁后,各人有各人的看法。”
王宵猎道:“我有十足的信心,如果我做皇帝,就是一个合格的皇帝,而不是一个充数的皇帝!现在于天下最重要的事情,仔细想一想,应该还是北伐中原!只有把国土都收回事,把百姓都收回来,才有脸说是天下的帝王!捉拿赵构之后立即北伐,是因为我有十足的住心,可以北伐成功!到那个时候,天下还有何人敢说!”
汪若海看着王宵猎,沉默了很久。最后,起身弓身,断然道:“汪某愿追随宣抚左右!”
王宵猎起身,紧紧握住汪若海的手。郑重地道:“还有两天了,两天之后大军尽出。我们攻开封府方向,直取伪齐的首脑大名府。只要大名府一下,伪齐的力量就尽规我所有。那个时候,直接跟金军作战,我们就方便了很多。”
汪若海道:“南方重新训练了五个师,宣抚欲要带着北上灭金?”
王宵猎道:“我带三个师,留两个师在邓州,看着襄阳方向的敌军。张俊带三四万人在江陵,谁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一旦张俊起兵,邓州兵马也有应对。”
汪若海道:“三个师,加上洛阳的部队,有十余万人了。十余万人,天下尽可去得!”
王宵猎重重地拍了拍汪若海的手:“不错,我们有十余万人部队,天下间又有什么是我们怕的呢?只要金军不派来援军,伪齐军队不足为惧!到了秋兵,大军变小应该北上幽燕了。到了那个时候,我要与金军决一死战!”
请相公先行
回到家里,王宵猎换下公装,躲在交椅上,只觉得身子累得不行。坐在那里,一动也不想动。
林夕端过来一杯水,放在椅子旁边。而后身子一扭,转身又走了开去。
王宵猎没有觉得什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重新放下,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天空,沉沉地睡去。睡了大约半个时辰,王宵猎猛地张开眼睛,慌乱地查看四周。
过了一会,王宵猎才确认四周没有变,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没谱的梦。
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四周一看,才发现林夕并没有在这里。
站起身来,王宵猎去找林夕。走了一圈,才发现林夕在院子里。眼睛望着面前的树,默默地流泪。自言自语道:“小树啊小树,看你长处无忧无虑,生活无拘无束,多么好啊。不像我,看着丈夫跟我什么都说,但真正重要的,却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你说,这种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对着小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王宵猎在后面听见,不由笑道:“你竟是认为重要的事,我不告诉你?竟然为这个烦恼?要我说,尝到的烦心事太少,想的太多了!不告诉你的事,自然有不告诉的道理!”
林夕猛地回过身来,见王宵猎在那里,不由涨红了脸。嘴依然不依饶,道:“你说,有什么难告诉我的?你带兵到襄阳去,把皇帝抓了回来,多么大的事?一句话也不跟我说,怕我知道了有什么?”
王宵猎道:“去襄阳之前,我也是刚刚知道要抓皇帝,怎么告诉你?而且即使告诉了你,你一时兴起,不答应我又该怎么办?这种事情能跟你讲清楚吗?我心里知道,这是手拿巴捏的事情,可是怎么跟你说呢?”
林夕道:“最少应该透给我一丝口风,让我知道怎么回事。而不是一句话不吭,人却跑到襄阳去了。”
说完,嘤嘤地哭了起来。越哭越是伤心,眼泪止不住。
王宵猎明白,这几天做的几件大事,在自己眼里,觉得无关紧要,但对其他人是石破天惊的事。正是因为知道如此,所以王宵猎才不告诉林夕。作为一个女人,遇到了大事,只会嘤嘤哭泣。真问起主意,没一个告谱的。
因为不告诉她,觉得受了委屈,事后找到个机会,就大闹一场。
王宵猎这个时候沉默就好了,怎么也解释不清楚。
哭了一会,林夕道:“人家就想你提前告诉我一声,这也不行吗?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说的是生则同衾,死则同穴。你连话都不跟我说清楚,还想些什么!”
王宵猎轻声道:“人生在世,有的事情应该这样做,有的事情应该那么做,没有一定之规。成亲这几年,我刚好处在这个位置上。欲要往上,必须篡权;欲要往下,很可能身无葬身之地。没有办法啊!再等一等,过了这几年就会好了。不管受多少委屈,只要知道,我对你是真的好就够了。”
听了王宵猎的话,林夕一下子扑进王宵猎怀里,嘤嘤哭了起来。
这些日子,作为一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王宵猎当然有很多事情不能跟林夕说。能够说的,就只有这些填心的话了。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林夕嫁了一个这样的人呢?
被关进一间小房子,赵鼎闷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一个亲兵进来,递进来他的饭菜。一碗米饭,一个会菜,里面还有肉。因为贵为相公,特地加了一个香菇菜心的青菜。
把菜端到面前的一个桌子上,亲兵告辞离开。
赵鼎突然问道:“我的家人如何?他们有没有来洛阳?”
亲兵道:“没有跟相公一起走,稍后便到。汪参谋特意派出了人手,找寻诸位的家眷,并不曾缺失。”
赵鼎出了口气:“没有意外就好,太好了。多谢了。”
亲兵微一弓腰,起身退了出去。
赵鼎和秦桧是当朝的两位宰相,虽然赵鼎的地位风雪飘摇,随是都可能被罢相。但是在此之前,王宵猎就把赵构给掳了过来,赵鼎还是宰相。到了王宵猎这里,地位又不同,赵鼎格外受到优待。
亲兵退了出去,赵鼎拿过饭菜,大口吃了起来。这几天被汪若海关着,吃不下睡不着,日子实在难熬。
吃饱了,赵鼎把饭菜推到一边,微闭双目,开始慢慢思索。
当着赵鼎的面,王宵猎把赵构绑了过去,下场不问可知。自己这些大臣,被绑来洛阳,又能干什么?跟王宵猎一起那么多日子,知道他的为人,知道王宵猎不擅杀,自己这些人的命最少能保住。能够保住性命,自己这些人在洛阳又有什么用?不启用自己,实在说不过去。
正在这时,亲兵带了一个人进来,向赵鼎行礼道:“相公,宣抚请你过去。”
赵鼎抬起头来,道:“王宵猎抓了本朝皇上,我跟他还有什么话说?他干脆一刀,砍了我好了!”
那人道:“在下是王宣抚身边的人,名叫唐旺兴。特奉宣抚之命,来请相公。从襄阳回来时,过于简陋,相公多有得罪了。只要相公依令而行,以后不会如此。”
赵鼎道:“如今圣上在哪里?”
唐旺兴道:“宣抚自有安排,相公不必忧心。”
赵鼎道:“不见到圣上的影子,我不会离开此地。”
唐旺兴道:“圣上自有他待的地方,相公想见,也不容易见到。宣抚相请,还请移动遵步!”
赵鼎猛地抬起头来:“我如果不去的话,你就让人一刀杀了我喽?”
唐旺兴道:“相公一定不去,别人又能怎么样?我只好回去禀报宣抚,相公不想去便了。”
赵鼎眼睛看着唐旺兴,过了一会,才站起身来道:“我便随你去一趟,看王宣抚搞什么花招!”
说完,站起身来,用手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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