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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节

 

的有道理。可我觉得,村里留下三分之一粮食,实在太多。税收三成,已经比普通百姓重了。若是再交三成给村里,谁还会去营田务?”

王宵猎想了想。道:“参议说的也是。”

没有战乱和天灾人祸的正常社会,一般没有田地的客户占三分之一,生活富裕的上户的占一成,剩下的六成是有土地,但生活不那么轻松的人家。

王宵猎对营田务百姓生活的定位,是正常社会里六成普通人家的中上层。对他们的田地分配,收成的分配,要符合这个原则。营田务的村庄,应该没有很穷的人家,也没有很富的人家。

想了很久,王宵猎道:“不如这样让一步。营田务的村庄,收成的粮食向官方交两成,村里留两成,百姓则分剩下的六成。如此一来,就不比民间佣田的百姓差了。”

汪若海道:“这样倒是可以。不过,营田务里的百姓,日子可不比寻常百姓好。”

王宵猎道:“怎么会呢?他们只是这样交粮食,其他土地的产出,可是都在自己手里呢!我的意思,一般的营田务村庄,按每户五十亩分配土地。三十亩是公田,产的粮食按我刚才说的分配。剩下的二十亩地,则分给各户。分给农户的二十亩地,一般不用来种粮食,而是种桑麻之类。这些地赚的钱,就全归农户!”

汪若海听了,不由笑道:“若是如此,百姓分到手的,就不能只按粮食算。就是公粮、村里和百姓均分,每份都是三成,百姓也是愿意。二十亩地,一年赚好多钱!”

王宵猎道:“是啊,一年不少钱呢。一户三十亩地种粮食,若都是好地,一亩能产两石。就是分三成,也有二十石呢。一户五口人,平均一人一年的口粮就有四石,够吃了。”

汪若海道:“百姓有老有小,一户可不只有五口人。”

王宵猎道:“我本来想的,口粮有不足,则从自己的二十亩地里种出来。不过若给他们留六成,有三十五石,一户人家就足够吃了。剩下的二十亩地,能够保证他们手里还有钱花。”

见王宵猎算得认真,汪若海问道:“这些不是大事,节帅何必算得如此认真?”

王宵猎道:“军队大进大出,就面临一个退出来的人去哪里的问题。营田务不只是种粮食,还是军队退出来人员的主要去处。一个村子五十户,能安置一个都头了。”

汪若海想了想,点了点头。道:“节帅若是如此安排,也有道理。”

选了不合适的人当官,就要及时清理出去。这些清理出去的人,不能够撒手不管,要安排他们的生活。不能够安排闲职,白领俸禄,就数营田务这些地方最合适了。

淘汰的军官

怎么让军队淘汰的人员,以及地方淘汰的官员有稳定的去处,可以安定地生活,王宵猎想了很多办法。比如各地官府的吏员,便就优先招收退役人员和前官员。其他如官府的产业,营田务,都是安排他们的地方。

只有给淘汰的人员安排退路,快进快出的阻力才小。淘汰之后就没有出路,哪个会做?淘汰的时候,基层怎么会习以为常?大家有了退路,才接受快出。

在各地方势力中,王宵猎确实是最有钱的。但在各首领中,王宵猎差不多是最穷的。最典型的如张俊,兵力远不如王宵猎,他名下却有数十万亩地,还有众多生意。最著名的一个典故,是张俊家里的银子太多,便铸如大圆球。圆球太多,即使是贼也偷不走,称之为“莫奈何”。

王宵猎自己不贪钱,手下大部分将领当然也不能贪钱。军官身上节省出来的钱,用在了整支军队上。比起中下层将领的收入,就是王宵猎军中最高了。

占领洛阳,中牟、陕州、灵宝三场大捷,论功行赏之后,到了要淘汰不合格人员的时候。既要根据战争表现,决定哪些人不合格,要清除出军队。还要给这些人找好去处,让他们离开军队也能安身立命。这些日子,王宵猎可谓是绞尽脑汁,用尽了心思。

刘子羽在洛阳城里待了几天,情绪慢慢平复下来。王宵猎不想西进,刘子羽想来想去,应该还是不信任张浚。什么要用兵于河东,关中相对不重要,都是借口而已。

陕州大胜之后,王宵猎相当于掌握了关中平原的钥匙。对于金军而言,陕西失去了以前的价值。不能够快速夺回陕州,金军在关中的军队就处于危险之中,必须快速撤出来。今后陕西的战略局势,与以前就大不相同了。

刘子羽明白,有富平之败,王宵猎怎么会信任张浚?说是因为这个消极,那个逃跑,不过是失败后找的借口。这种借口可以胡弄朝廷,胡弄不了王宵猎。

能怎么办呢?刘子羽只能够一声长叹。两军对进,歼灭兀术的事情应该不可能了。就看兀术退走之后,川蜀宋军能不能守住泾原路以西,多少挽回些颜面吧。

四月十六,刘子羽早早起来,到驿站旁边的铺子里吃包子。

包子刚刚端上来,就见两个军官背着包袱,坐在了自己旁边。一个军官高声道:“主人家,一人一笼包子!”

刘子羽听了吓了一跳。自己的早餐,只是两个包子,一碗粟米粥。一笼包子有多少个,自己没注意过。不过看笼笼屉的样子,肯定不少。

不多时,两笼包子端上来。

刘子羽扫了一眼,看一笼怕不是有十个大包子。

两个军官也不多话,包子上来,拿起就吃。吃了两个,又每人要了一碗馄饨。

包子吃完,两个人坐在那里慢慢喝馄饨,一边说着闲话。

一个道:“哥哥力大无穷,战场上本该建功立业,怎么寸功未立,要背起包袱回家呢?”

另一个道:“直娘贼,说起来晦气。你知道,我平时性子急,最受不得慢吞吞。到了战场上,我要向前冲,手下的士卒这个说一嘴,那个说一嘴,就是不听我的话。这怎么行?我发起狠来,拿起军棍,打了几个士卒。不想本营的监押因此事把我告了,让我回家去。”

前一个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若只是因为这一点事,就让军官除职离军,王宵猎的军队还怎么带?这厮肯定不是为了这件事,借口罢了。真正的原因,只怕他不好意思说出来,又何必多问?

过了一会,问话的人实在忍不住。道:“哥哥离了军队,欲要到哪里去?”

那人道:“我问过了,家乡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营生。最近洛阳这里,新开了一个营田务,要在附近营田。我谋了一个缑氏镇那里营田的职务,到洛阳学了,便就到缑氏镇去。”

另一人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王宵猎军中的军官退役,要参加三个月的学习。按照各人的性情,选择合适的职业,进行培训。哪个继续在官府任职,同样要培训。这两个军官,就是去培训的。

刘子羽在一边听说两个人的谈话,觉得很不可思议。两人都是因为小事被撤了军官,在军中待不下去,由官府重新安排职位。吃过早餐,要到培训营田务的学校那里去报到。

吃罢了饭,刘子羽越想越不对。这样带军,王宵猎的军队别说能打,人只怕早就跑光了。

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刘子羽到了路边的茶馆喝茶。直到日上三竿,陈与义才姗姗来迟。

两人相互行礼。

刘子羽实在忍不住,把自己早上碰到的事情跟刘子羽说了一遍。道:“带军严格是好的。可像我今天早上遇到的这两个人,被军中辞退,就有些不近人情了。若是如此,你们邓州军到底是怎么带的?”

陈与义听了,不由上下打量刘子羽。过了一会,才笑道:“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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