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的地方,谁能想到在学生会在自己的学校被外面的混蛋所伤?
“我带你去医院。”他一把拉过谢寒的手,小心避开受伤的部位,疾步走到车前把谢寒扶进去,替他把安全带系好。
谢寒只是手受伤,又不是嗯废了,他觉得顾言真有些过分关注,想要说两句,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安理得的享受照顾。
抛开其他因素,被顾言真这样的人关爱呵护,极大程度的激发了谢寒内心深处的某种恶劣心思。顾言真在外从来冷脸示人进退有度,媒体都夸他待人接物极有分寸,从没见他失态过。
可就是这样的顾言真为了谢寒一点小伤,抛下繁重的工作亲自开车来接他去医院,就算是做戏,谢寒也觉得动人。
顾言真带他去了一家私人医院,才到门口就有人等着了。
那个男人身量颀长,目测和谢寒不相上下,眉目舒朗正气凛然,就算穿着白大褂也盖不住身上一股子傲气。他双手环胸看着顾言真从车上下来,打趣道:“到底什么样不得了的病人,还非要我亲自出来迎接?”
顾言真把谢寒从车里扶下来,眉间溢满了担忧:“小明,你快来给他看看!他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听到他的称呼,柳岸明脸色一僵,咬牙低声道:“都说了,让你别在外面这么叫我!”
“柳院长,行了吧?”顾言真敷衍他,着急的说:“你快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外面太冷,柳岸明把他们带进医院大楼,在急诊室坐下,他让谢寒把受伤的手露出来,低头仔细查看,又接过小护士哪来的消毒棉签和碘伏,耐心的清洗消毒,专心致志。
然而一旁顾言真看他这样,忍不住提醒道:“你轻点。”
“他是个画家,手对他很重要,千万不能有后遗症。”
谢寒神色一愣,没想到顾言真那么紧张,原来在意的竟是这个。
他絮絮叨叨的,柳岸明不耐烦的翻白眼,呵斥了一句:“闭嘴。”
柳三少脾气大得很,顾言真怕这时候和他吵架耽误给谢寒做检查,连忙闭上嘴,再不说话。
可是谢寒不高兴了。
这家伙谁啊,凭什么这种拽了吧唧的态度对顾言真?
“伤口不深,没有扯到筋骨,止血后包扎一下就好了。”柳岸明一边给伤口上药一边道:“电话里你急成那样,我还以为多大事,甚至还让人准备好手术室打算亲自操刀……结果就这!?”
“顾言真,你脑子被驴踢了?”
尽管他说话刻薄,顾言真此时也不介意,只顾着确认:“你确定吗?可是我看他流了不少血。”
“你要不相信我,干嘛把人带到我这里!?”柳岸明没好气的回他,“你知道我挂号费多少吗?”
闻言,顾言真才确信谢寒真的没事,长舒了一口气后,又哼一声:“待会把我钱转给你就是了。”
柳岸明不想理他,用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把谢寒的虎口包扎好,坐到桌前开医嘱,快速的说:“回去后记得每天换一次药,一个星期后拆纱布。伤口不要沾水,不要用力抓握,服药期间忌辛辣。”
谢寒无可无不可的点头,左耳听右耳出,反而顾言真在旁一一记下,问:“只有这些?”
“不然呢?”柳岸明把病例打印好交给护士去拿药,口气仍然不好:“难道你希望他上手术台?”
顾言真当然不是那个意思:“可是我看他出了那么多血,担心万一还有别的伤口,”
“那么多血要真都是他一个人的,他早就出现失温症状了。”柳岸明翘着二郎腿,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锐利的目光透过镜片落在谢寒身上,冷冰冰的打量他。
“这就是你之前跟我提过的,那个准备结婚的小对象?”
顾言真点头,认真给他介绍:“他叫谢寒。”
说完他又对坐在椅子上的谢寒轻声说:“他叫柳岸明,是我的朋友。”
谢寒不喜欢这位柳医生,他的眼神攻击性太强,即使隔着眼镜也能感觉到那人眼中的审视,仿佛什么都逃不出他的打量,让他很不舒服。
柳岸明嗤笑一声,顾言真之前跟他讲过所谓“一见钟情”的过程,□□也说他这回是认真的,还以为是什么天仙能让顾言真那挑剔又固执的家伙转性。
漂亮是漂亮,可惜徒有其表。
他看得出,眼前这个美貌纯真小兔子一样的美少年,内里怕不是个食人花,到时顾言真怎么死都不知道。
“你那是什么态度?”顾言真不满他的轻慢,责备道:“你吓到他了。”
柳岸明太了解自己这个脑子不好的朋友,干脆找借口把他支开:“小李去拿药还没回来,你去看看什么情况,顺便让她告诉你怎么用药。”
顾言真不疑有他,起身离开。
等到他走后,柳岸明好整以暇看着谢寒,似笑非笑:“小朋友,别装了。”
“你那副楚楚可怜的嘴脸,也就能骗骗顾言真那傻子。”
谢寒冷了脸,阴恻恻投来一瞥。
柳岸明冷笑,“怎么?拆穿你的真面目,你还想杀人灭口?”
“别多管闲事。”谢寒低声警告。
柳岸明收敛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一直翘起的腿放下,端正坐好,严肃而认真的面向谢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接近他。”
“为钱也好,骗感情也罢,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你既然主动接近,他也喜欢你,我希望你别伤害他。”
“你能装就永远装下去,别让他发现。”
谢寒眼含嘲讽:“你以为你是谁?”
“我不是谁。”柳岸明摊手,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眼神却全不是那么回事:“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不过除非你生活在城堡,永远不出门,否则……”
柳岸明不知从哪忽然摸出一把手术刀把玩,刀锋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继续道:”虽然我籍籍无名,不过我家恰好有那么一点权力,如果我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你做点什么么,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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